扈輕翻找出很多水屬性的仙器,交給絹布他們,讓他們找地方埋下去。
“有這些當活水源,我再抽些外頭的水,微生物水生物齊活,咱們的水循環就能建起來。”
絹布:“我懂。這些要打入地下或者嵌入山體,我們放好了你打入靈力就能用。”
扈輕不看勾吻:“那我出去忙了。”
一閃消失。
勾吻:“小氣。”
血殺說:“功德關鍵時候能救命的,你都是冥府的人了,用不上。”
官方身份板上釘釘,好意思跟扈輕搶。
勾吻面子掛不住:“小東西你懂個屁。”朝絹布伸手,“給我幾個,怎麼也是我要住的地方,得讓我順眼才行。”
絹布沒說話,分給她些仙器,心理卻道,扈輕看着慫其實不是個好脾氣,你又沒契她,跟她來硬的沒用。看,碰頭了吧。
魔皇令也在心裡嘲笑勾吻,還沒弄清扈輕的脾氣呢。他一個昔日被無數大魔頭追捧的魔族聖物,碰上扈輕不也好聲好氣的哄着?
扈輕這人吃軟不吃硬。你看,哄着哄着,他吃到六塊小甜點呢。
血殺倒是覺得扈輕對自己挺好的,從來沒對自己冷臉過。
無情絲一向削弱自己的存在感。
至於白吻和雷龍,這倆心思簡單,已經朝着扈輕劍氣落下的地方開河道去了。
扈輕出了空間後繼續挖那片林子,一邊揮鏟一邊恨恨:“誰都別想搶我的功德!”
挖了幾鏟子下去,忽然反應過來:“不對呀。用功德煉器是極上乘的法子,勾吻她——是我的器啊!”
空間裡絹布黑線,你還真把她當人了。
扈輕一拍額頭,繼而把頭搖成撥浪鼓:“那也不行。我自己就那點兒了,一粒也不能浪費。”
絹布再度黑線,給你自己的器用那叫浪費?果然是小氣。
扈輕將這片好看的林子全挖出來收進空間。許多鳥兒嘰嘰喳喳在她頭頂盤旋,還有小火球羽毛箭什麼的射過來,竟然還有鳥糞攻擊。她躲閃着放出神識一網撈住同樣收進空間。
被轉移的鳥羣:咦,這是什麼鳥不拉屎的地方?!
好在它們很快發現自己棲息的樹林,嘰嘰喳喳叫着落上去,看看小窩,還好還好,蛋都在,孵蛋要緊。一隻只落在樹上,心大的開始新家園的生活。
扈輕去找水源,嗅着空氣中的溼度很快找到一條大河,她拿出從遙岑子裡那裡得來的水矛,晃了晃朝下做了個挑的動作。
轟的一聲,瞬間整條河水被她挑了起來,甚至河牀裡的泥沙石頭水草,還有魚蝦蟹蚌等等,全混在裡面,像一根調料豐富的麪條。
扈輕嚇了一條,這水矛威力這樣巨大的嗎?她以爲能挑起一些水就很不錯了,結果竟然把這裡一長段的河囫圇拔起來。
天啊天啊,真厲害。她也要煉出這樣厲害的器。
水矛一轉,兩頭截斷的整條河就那樣進了空間。
白吻歡快的吟了一聲,白色龍身飛上,纏繞住河水,穩穩落在他開闢的深深水道里,轟的濺出好些水花,打溼兩岸,水裡的水族急慌慌的尋找藏身的地方。乾枯的土地大口吸吮,沒一會兒河水就少了一半。
白吻急得咬尾巴,雷龍見此龍尾一劈,在不遠處劈出一個深坑,將一隻碧色的爵丟了進去,再丟進一張水符,水符炸開,激活爵器,大股清水冒出,很快涌上地面,流進水道,充盈河水,水族被衝得直打轉。
扈輕神識看到這些,恍然:“對哦,用符籙可引動仙器嘛,我都忘了。那你們自己去拿,我就不管了。”家當都在空間裡放着呢,想用什麼自己拿吧。
她抽了一段河後不敢再禍禍這條河,隔着很遠再抽一段,也不知是不是同一條河。河邊有好看的石頭一起收進去,遇到好看的植物便挖,遇到動物,全收。這裡還在外圍,沒有危險的妖獸。如果看中一大片,就連着地一起剷下來。便是頭上飛過一隻叫聲好聽的鳥,她也要跟着把人家老窩搬進來。
連着好些日子挖山又挖水,空間裡日漸充盈,活氣多起來,扈輕開始有目的的尋找自己空間裡沒有的物種,不拘植物和動物,沒見過的石頭也往空間裡扔。同時在腦子裡對照仙界的資料認識背誦。仙界雖然高於修真界,但在物產一方面,大多數都是修真界也有的東西。
倒讓扈輕想起一事來。
當年在小黎界古墳場,她遇着那被封印的魔頭,差點兒死掉。是靈植大全的著作者丹師胡染現身將那魔頭抹殺。當時他還與她說話,說等她來了仙界可以去找他,他會給自己仙界版的靈植大全,還說要給她考試
看上去很可靠又很可親的一個人,但扈輕從未想過主動去找他,實在是考試什麼的,有誰會喜歡。
只是她也從未聽過胡染的名號,他該不會掛了吧.應該不會。現在的她已經知道仙人通過一縷分魂在下界現身有多難,尤其當時小黎界並未連通仙界。那說明胡染在仙界屬於成功人士,而且,他有光屬性寶物——該不會被人奪寶追殺吧?
畢竟相約一場,扈輕想,要不然她打聽打聽?
想到此,乾脆在手機大羣裡發了條消息,請大家幫她留意一個叫胡染的丹師的信息,必有重謝。
很多人將扈輕設了特別關注,所以扈輕一在羣裡發消息他們就發現了,一看之下,都很好奇:胡染?這是個男子吧?好激動!
年輕的弟子不清楚,幾位閒着無聊翻消息的仙人看到這個名字卻是挑了挑眉。
於是陽天曉便被人通知了一聲,翻開羣一點便出現扈輕發的那條消息。
胡染?
還是丹師。
應該就是那個人了。
她怎麼認識那個人?
想到扈輕的來歷,難道胡染出自小黎界?可算算那人成名的時間,扈輕那點兒小歲數,不應該認識呀。
難道——扈輕是那人後人?
這倒是有可能。
陽天曉微一沉吟,給扈輕發消息:我知道胡染。你過來吧。
扈輕見到消息詫異了一下,想想回復:這事不着急,等我回去再說。
回去?
陽天曉默了下:你在哪?
扈輕纔想到自己應該說一聲,不過她又不是出遠門,隨便溜達溜達而已。
回:單陽宗這邊,忙完就回去。
陽天曉盯着手機沉思,她知不知道重要弟子離開宗門必須要報備的規矩?
多巧,樊牢在旁邊呢,伸着腦袋全看見了。
冷笑一聲:“爲什麼你們都覺得她是乖巧聽話的人兒?上次才說和你說完話就去我那看小龍。結果呢?老子等了個寂寞。看吧,一聲不吭就跑了。你讓她回來到律堂報告,她還答應我替韓厲去律堂上工呢。”
無組織無紀律,像什麼話。
陽天曉:“她忙,你做長輩的多體諒她。”
樊牢:我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