扈輕一口氣把他們全放出來。
魔皇令,血殺,無情絲,白吻,雷龍。
勾吻還沒醒,扈輕想了想,把她搬出來一塊挨雷劈。
衆人在遠處數着:“一,二,三,四,五…欸,那個人形也要化?”
“是不是太多了些?你家扈輕有幾個器?”
陽天曉:“她自己就是器師。”
樊牢說:“扈輕的運氣一向好。”
大家看他,怎麼請過來?從傳送陣過來嗎?
四宗主很有嘗新精神:“試一試嘛,失敗了再挖一個空間通道就是。”
大家正這樣想着,只見又是一把半明不暗的爛雷渣扔了下來,啪啪啪啪啪,差點兒炸到他們身上來,嚇得他們趕緊往後跑。
他看看扈暖,要不然不知道這羣孩子會做出什麼事呢。
大家不由望向天空,劫雲很多很厚,但,五六個一平分的話,再加上一個大頭扈輕,好像是不太夠用。
那邊要溜的扈花花扈珠珠扈彩彩幾個,被宿善一把揪回來。
另一頭,不知過去多長時間,纔在扈輕頭頂上積聚起厚厚的劫雲,劫雲漆黑,沒有形狀,一點兒都不如她的大牡丹雲好看。
究竟什麼事情啊,這麼大陣仗。
於是一羣人守在傳送陣旁,看天地間黃沙漫天土龍亂舞。
可湊一湊也得請天雷,現在欠缺的是武丁界的天雷之力,他們自己的雷沒有天雷的效果。
水心喊老和尚:“你快些。”
樊牢摸着下巴說:“扈輕這樣做自有她的道理。以前,她都是主動迎雷劈的。”
雲中淡淡道:“她是擔心劫雷不夠用。”
嘖嘖,這樣的雷劫化成的形…有眼看嗎?
聽着動靜不對的扈輕再度鑽出來,正好看見那些雷渣子劈不對地方,目瞪口呆。
沒辦法,只能祝扈輕好運。
水心及時封了她的嘴。好不容易有人敢跟你媽在一起,你就別搗亂了。
唉,這武丁界的地,是一點兒都養不起來哇。
扈暖急着問:“我媽是不是在?是不是跟我媽有關?”
扈輕趴在下頭,跟勾吻背靠着背,她也在擔心雷力不夠,想着要不要把自己的雷送到上頭去。頭一次,她怕雷不夠劈想用自己劈自己。再一想,武丁界都是她的,武丁界的雷也是她的雷,還不是自己劈自己?再再一想,不對哇,她是武丁界的仙帝,憑什麼武丁界的雷劈她?
不應該劈她啊!
這個嘛…大家看着破爛到連劫雲都湊不夠的武丁界,行吧,也算運氣好,撿漏的好運氣吧。
陣仗看着大,其實只是唬人,畢竟武丁界的天道虛弱着,能讓扈輕的器渡個化形的劫,都要調集全部的力量,其他的,實在無能爲力。
老和尚忙着布結界,一棵草被砸到他都心疼。
於是大家開始好奇,扈輕手裡能化形的器,究竟有多少。又開始同情她,一化就化五個,可見她養得好,可養得好也代表消耗大啊。
商量:“大家給她湊一湊?”
扈輕立即往外鑽:“仙帝印你吱聲,咱家的雷劈不着我是不是?我躲什麼躲,我有什麼好躲的,我可是仙帝——”
水心把她扛起來走。
啪啪啪一排雷下來,嚇得剛鑽出腦袋的扈輕立即又鑽回去。
扈輕有些擔心,問仙帝印:“我怎麼覺着不夠?我上次二進三的劫雲,乘以五,比這些多得多。你要是湊不夠數,就不要劈了,我去別的界渡。我有雷靈根,給你吸些天雷之力帶回來。”
遠觀的衆人:這個器主,真是…看着好沒骨氣啊。
該說不說,這麼晦氣的雷,被砸中了會倒黴吧。
衆人才反應過來。手機視頻榜裡至今還掛着呢,這可是不用器自己迎雷劫的牛人,怎麼可能做出拉別人頂雷的事。
四宗主說:“要不然,從寸中界請?”
就在這時,又是一陣炒豆子聲,忽遠忽近的。
狠狠一砸地面:“老子造了什麼孽!”
就像是在雲層裡揉啊揉,始終沒能揉成形,於是不耐煩了,把揉爛的碎渣渣抓一把扔下來。毫無秩序的美感。
扈輕張大嘴巴,這是雷還是雨?
遠處的衆人也驚呆了,這武丁界…破爛如斯了嗎?連雷都成不了形?別家的雷樹根狀、網狀、球狀、棍狀…等等,武丁界的雷…是散的!
心慌慌的,不用問牙牙就知道肯定是。
稀稀拉拉的雲從整個武丁界往這邊聚,狂風大作,土龍成林。法則之力混亂,導致整個界好不容易養起來的那點兒能量也混亂。一時間停留在武丁界的人都覺得天搖地轉頭暈目眩起來。
“宗主他們和你們師尊都在那裡,不會有事。你們這個時候過去,纔會讓扈輕分心。”宿善解釋。
喬渝把扈暖接過去:“我們就在傳送陣那裡等,等扈輕回來。實在呆不住,我們再離開不遲。”
大家瞪着他很想踹他一腳,那也解不了扈輕的困局。而且,根本就請不過來。天雷天雷,有天道限制的,根本就出不了天道掌控範圍。誰家的雷都只能劈到自己的一畝三分地上。
老和尚水心和宿善等人立即組織人傳送離開,幸好大家離得傳送陣近,很快就疏通走。
扈暖急眼:“我媽怎麼了?我媽怎麼了?”
大家索性先去布結界,時間應該來得及。
仙帝印已經耗盡能量,只能無能爲力的聽她叨叨,夠不夠的已經這樣,不可能不劈的。 扈輕想了想,仍是擔心雷不夠用,於是把五個大繭搭建起來,牢牢的擠成一團,把勾吻放在下頭,而她再鑽到勾吻下頭。
這話問的,忒不專業。
扈暖在水心肩頭暴躁:“你不要說話,你個美色——”
緊緊趴在勾吻下頭,她又反應過來:剛纔那是啥?炒豆子呢?
她罵罵咧咧爬出來,顧不得自己會不會被劈,把空間裡雷系的靈晶靈石全找出來,布了一個道反天罡,自己做陣心,調動丹田裡的雷力攜帶陣法中的雷靈力一鼓作氣直衝雲端——好吧,這雲端並沒有多高,跟那多少年沒吃過一頓飽飯的難民似的在空中低低的殘喘。
扈輕一邊罵着受夠了,一邊引着自己的雷將雲層裡斷續的雷串起來。
“敢掉鏈子不讓我的器化形,老子這仙帝就不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