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兩人也並不在意,直接解開口袋,赤由還因爲迷香的作用,直接暈倒在地。
思緣直接拿起桌子的茶杯,一把澆到了他的臉上。這動作乾淨利落,彷佛天生就會一般。
千山到赤由那邊轉悠了一圈,發現被迷香迷暈的那個美人,他直接也把她帶回來了。
他看到現場一片狼藉,差點就沒跟人說明,這是修羅右護法乾的。
他爲她們兩個擦完屁股後,直接拍拍手掌走人了。
一路上,他想着要如何如何教訓這兩個小妮子,可是一到現場,被一杯潑掉的茶水給驚呆了。
他愣愣地看着她們,“這,這是怎麼了?”
思緣不以爲意地聳聳肩膀,“給他洗洗澡。”
千山豎起手指,“哎,我說你們怎麼辦事的,只顧頭不顧腚的。”
可惜,沒有一個人理他,她們兩人正好整以暇地看着地上的某人。
赤由從昏迷中慢悠悠醒來,一睜開眼睛發現眼前竟有兩個大腦袋,他一下子就感覺到了兩人不懷好意。
他用手撐在地上,慢慢地往後倒退,結巴地說:“你們想要做什麼?”
“其實也沒想要做什麼。”
這一趟下來,思緣感覺自己有些口渴,便一把拿起桌子上的茶,爲自己倒了一杯,她一聞,便聞到了與綠芽的差距。
這茶,帶有苦澀味。
她只抿了一小口, 便再也喝不下去了。
她手裡拿着茶杯,慢慢地接近赤由。後者以爲又要被潑了,直接伸手擋住了。
思緣看樂了,“膽小鬼。”
其實,看在他是赤罔弟弟的份上,她都不會真的傷害他。
赤由感覺她好像不會像剛纔那樣潑了,便說道:“這茶很珍貴的,這樣子浪費有些暴殄天物。”
“想不到,你還是個愛茶之人。”
“那是的,說起茶我可是無所不知。”可能談到了他的興趣點,他眼神一下子亮了,都忘記了自己是階下囚的身份了。
看來,這人是真的愛喝茶。
“那你可知綠芽?”
“當然知道了。”他直起身體,聲音變得更加響亮了,“這可是茶中極品,只有在太白山纔有,而且一般人都喝不到。”
“爲什麼喝不到?”
“因爲戰神就好像長在了太白山一樣,每長出新芽,就被他摘了。”語氣大有奪妻之恨的感覺。
思緣撲哧一笑,“你如何得知?”
“我也基本上長在了太白山,可惜,搶不過他也打不過他,只能暗地裡看着。”
千山喝了一杯茶,若有似無地看了一眼思緣,感慨道:“綠芽可不是所有人都能喝到的。”
不期然的,思緣想到了自己,好像從剛開始到現在,她的綠芽一直是喝不完的。
這些,都是戰神暗地裡默默收集的。
她心裡突然涌過了一陣暖流,心裡默默發誓:戰神,我一定會把你救出來的。
千山的話音剛落,赤由便感覺到了不同尋常的地方,雖然他只會吃喝玩樂,但是,腦海裡也發出了陣陣警報聲。
“你們到底想幹嘛?我可是影子鬼蜮的王,你們要是敢動我,保證讓你們吃不了兜着走。”
思緣慢慢走進他,蹲下身子,“影子鬼蜮,好怕哦,姐可是三進三出影子鬼蜮的人。”
赤由並不理會她的打趣,無奈地說:“你們到底想幹嘛?”
她故作兇狠地說:“當然是殺了你。”
說完後,她還用一把匕首比劃着要劃他的臉。
他護着自己的臉,連連後退,大叫道:“不要,不要,好漢饒命啊,我再也不敢了。”
“思緣,別鬧了。”千山阻止了她,“赤由,此番請你來,是有事想問。”
“你問,我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赤由果然深得諂媚之術,基本上每時每刻都會說些諂媚的話。
這樣子一個人,特別容易讓人放下防備。思緣是真心沒想到,他竟然敢暗中勾結蛟龍,意圖推翻天界統治。
“蛟龍的士兵,是不是用了影子術?”
“這……”他開始猶豫起來,“這我不能說。”
“不說,現在就砍掉你的腿。”話音剛落,思緣立馬手起刀落,直接砍在了他的腿邊。
赤由一下子驚嚇住了,他直接看着那腿邊的刀,如釋重負地舒了一口氣,而後,便暈倒在了一旁。
這操作,直接讓思緣三人驚呆了。
沒辦法,她只好再次拿起桌子上的茶杯,手起茶落,一滴不灑地倒在了他的臉上,“簡直完美。”
赤由再次醒來,他乖乖地說道:“是,幾萬年前,蛟龍就找到我哥,希望兩邊能合手對付天界,我哥答應了傳授影子術。”
“你哥竟然做出這等事情?他還稱得上是天界之人嗎?”思緣真不敢相信,就算赤罔對天帝不滿,大可直接出手,竟然暗地裡做這種事情。
現在,他人死了,卻留下了一堆亂攤子。
“你別說我哥,我哥也是有原因的,天帝天君兩父子一直在逼迫我哥,他這是沒辦法才反抗的。”
說完後,他好似還在爲赤罔可惜,“再說了,我哥傳授的只是一些粗淺的影子術,高等的一點都沒傳授,因爲這,蛟龍王還一直敲打我哥。”
赤罔當初的不容易,這些人都跟瞎了一樣全部看不到。
赤由雖然是個無惡不作的人,但是他對於赤罔,那真的是打心裡欽佩。
“那你現在把高等影子術傳授了嗎?”千山突然插嘴問道。
“當然沒有,我哥死前都沒答應做的事情,我當然也不會做了。”他義不容辭地說。
“那柏起不會放過你的。”
赤由擦擦嘴,抹了一把額頭,吊兒郎當地說:“我只是個廢物,其他什麼也不會。”
思緣被他們之間的兄弟之情感動了,怪不得臨死前,赤罔還在擔心他這位弟弟,“你別這樣說,赤罔會難過的。”
“我哥,四海之內再也不會有我哥了。”他落寞地說道:“這世上,只有我哥一直誇獎我,從小,我就天賦不高,那些家人都放棄了我,只有我哥,他不厭其煩地教我法術,一個人擔起了重任,讓我能夠好好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