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峰越想越覺得在理。
“若詩,多虧你告訴我這些了。”
感受到江峰語氣中的喜意,李若詩也露出柔柔的笑容。
“那……你小心些。”
“好。”
兩人又閒扯了一會,江峰才告別回家。
“沒想到這件事和王俊有關係。”
江峰嘴角露出一抹冷笑,世事難料果然不假,砸店之事與李陽和王俊同時扯上了關係,只是不曉得王俊在其中扮演着怎麼樣的身份。
這件事明天得好好打算一下才行。
走在街道上,江峰舒了口氣,打開APP隨意的瀏覽起來,此時距離一萬積分只差不到一千的差距,這兩日便可以購買醫典了。
一想到這裡,江峰心中略微火熱。
“奇怪……今天街道上似乎沒什麼人。”
江峰撓了撓頭,一個人在街道上走了半天,也沒見一個人影,映在地上的搖曳黑影,顯得有些孤零零。
他擡頭看了看錶,時間也不過九點一些。
噠噠噠——
江峰的耳旁驀然傳來一陣腳步聲,距離這裡大約一條街區的距離,正在快速接近着,步伐略顯急促,似乎在急速奔跑。
他的眉頭輕輕皺起,情況似乎有些不對,那人的腳步在空曠的街道上顯得格外突兀,雖然目標不是朝他而來,可更像是在逃避着什麼。
“出什麼了事麼?”
江峰一個縱身跳起,誇張的彈跳讓他隔着一堵矮欄杆直接跳了過去,他深蹲在地上,隔着欄杆的空隙緊盯着街區轉角處。
沒過多久,一個男人跌跌撞撞的身影出現在視野之中,男人一身襯衫袖口挽起,髮絲凌亂額頭佈滿汗漬。
他兩步一回頭,步子都有些哆嗦,看這模樣似乎是奔襲了許久,腳底頗爲無力,可在他的手中卻緊握着一個黑色的東西。
江峰眼神一縮,那形狀好像是……槍!
這個人居然隨身攜帶了槍?
終於,漆黑的夜色嚴重模糊了男子的意識,腳下一個趔趄後他直直摔倒在地,整個人沿着地面向前擦行了兩米,灰頭土臉。
等他想掙扎起來,卻渾身痠軟,一番努力後終於筋疲力盡,白眼一翻逐漸昏厥過去。
“什麼鬼?”
江峰剛想上前看個究竟,可身子卻是頓住了。
因爲這時,又一陣腳步出現在男子方纔跑過的街區,而繁亂的腳步顯露了對方人多勢衆。
“峰哥,林傑那小子受了傷,肯定跑不遠!”
“嗯,今天絕不能讓他跑掉,這個人活着後患無窮,老大已經交代了……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依稀的對話聲傳入江峰耳中,他望着面前趴着不遠的男子,眼睛眯成了一條縫,這個人究竟惹到了什麼勢力,非要他的命不可?
腳步聲越發接近,最多半分鐘就會抵達這裡,江峰緊盯着那個男人,氣氛陷入沉默……
他到底要不要救下他,去淌這趟渾水?
百般猶豫後,他最終還是默默的起身,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飛躍至男子的身邊,架起他的胳膊,將他拖入欄杆那頭。
就在江峰遁入夜色的同時,前來追擊的一夥人也露出面容,這羣人幾乎人手都攜帶着槍支武器,渾身散發着冷漠與煞氣,江峰屏緊呼吸,四周靜到蟲鳴聲都異常刺耳。
好在一番查探後無果,他們也沒有過多停留,而是快速朝着下一個路口奔去。
呼,江峰吐了口氣,如果只是個別中人,他倒是可以周旋,可人多手雜,硬上只是自尋死路,別說身邊還有這麼一個半死不醒的男人。
正當他猶豫該怎麼處理這個人時,旁邊的男子卻顫抖着身子,動了一下。
“謝謝……你……”
生死攸關的威脅下,男子最後的意識,勉強支撐着他睜開了眼睛,也發覺到有人幫他藏身起來,只是漆黑的夜,讓他看不清恩人的臉龐,只能開口道謝。
“你受了這麼重的傷,如果沒有看錯的話,還有槍傷的存在,我一會將你送到醫院,能不能挺過去只能靠你自己了。”
江峰輕輕說道,哪知男子的脖子扭動,似乎在否決他的提議。
“別,別去醫院……那裡有他們的人,我知道一個地方,你帶我去那裡就好……”
男子的聲音越發虛弱,苦苦哀求。
江峰面龐抽動,雖然心頭有些不願,但已經到了這一步,總不能看着他再自生自滅吧,只好送佛送到西。
“你告訴我地方,我帶你去。”
無奈下,江峰只得攙起男子,這些重量對他而言如同無物,倒也走的輕鬆。
“我已經在這片街區轉了好幾圈了……多虧你出手相助,咳咳,才倖免於難。”
或許是大難不死,男子的精神好了一些,抽動嘴角開口道,看樣子似乎在笑?
“難怪路上見不到人,原來是你們的關係。”
如果沒有猜錯,兩方人在街上發生了打鬥,甚至於槍擊,才導致這幅孤零零的景象。
不過男子也真是命大,帶着槍傷還能和那會人周旋,眼看山窮水盡的時候,卻碰巧遇見了自己,否則這半會早已經成了槍下亡魂了。
在男子告訴了他一處地點後,江峰便架着他快速離去,在擁有敏銳五官的前提下,他倒並不擔心再次遭遇那些人,所選的路線也都能完美避開。
“穿上我的外套,我們打車過去。”
即將走出這片街區時,江峰纔想起了什麼,趕忙褪下外套,費了些手腳才把一副給男子換上,他那一身鮮明血跡,叫人看見那還得了?
一番忙活與折騰,江峰才帶着男子到達了目的地。
昏黃的燈光下,滿是落寞的味道,前方只有零零散散的幾處平房,兩人似乎是來到了郊區地帶。
“恩人,就是前面那裡了……”
男子勉強伸手指認着前方的一處老舊平房,卻因爲牽動了傷口而疼的齜牙咧嘴,直吸涼氣。
“你少說少做,別沒進門就歇菜了。”
江峰板起了臉略感無奈,到了這個地步,男子連活動都困難,偏偏又身材挺拔,比江峰還要高大些,他幾乎是把男子抵在自己身上,纔給他勉強拖到了房子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