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飛檐走壁
最先出現的是野豬的照片,一羣野豬路過,然後就是一頭野豬帶着幾隻小崽子逃竄,這些都沒什麼稀奇的。
但是接下來的一連串照片裡開始有一男子出現,野豬和男子同時出現在照片之中,兩次交鋒,野豬被挖眼,然後被幾拳打死。
因爲是照片,而且沒有前因後果,可是兩人腦海中宛如有畫面一般,將整個事情連貫了起來,直到照片的後半部分雲豹開始出現,可是兩人的視線還是不自覺的被男子吸引。
直到男子就如同對待自家大貓一般對待雲豹,再之後男子離開,可是兩人並未將視線放在心心念唸的雲豹身上,而是看向了後面的照片,似乎在期盼着那個男子的身影會再次出現。
只可惜,後面的照片只有雲豹再次回去吃了些成年野豬的肉,之後就沒有其他了。
“老師,沒有黑熊…”
年輕學生似乎關注點有些不一樣,反覆將所有照片看了一遍之後,腦子一抽,嘴裡說了一句。
“?”
導師看向學生,嘴角抽了抽,沒有說話,現在的00後啊,有時候就不知道該如何去評價,關注的重點是有沒有黑熊嗎?不應該是那個男人…不對,不應該是雲豹嗎?
“這人真猛,幾拳就把一頭成年野豬砸死了,要是把野豬換成人,那人應該可以想買什麼車了吧。”
學生這時候才腦回路恢復正常了一點,但也沒有太多的情緒,照片帶來的視覺衝擊還是沒法帶來直觀感受。
“行了,把後面雲豹的部分照片留下,然後內存卡給我,我拿去給公安機關報備一下吧,這種事情和我們沒什麼關係。”
導師沒再和學生多說什麼,只有他這種對野生動物研究多年,而且長期在野外一線的人才明白,能用拳頭真正赤手空拳,將成年野豬打死的人是有多恐怖。
只不過他將照片發給公安機關,最終獲得的答覆卻只是“好的,感謝您的反饋,但是男子並未食用和售賣野豬肉,也並未使用非法工具……”
噼裡啪啦說了一堆,意思卻很明顯,如果真要追究,他們最多對照片中的男人罰款。
導師收到回覆有些不知道該說什麼好,最終想了想,沒再多事,世界這麼大,出個身手好一些的好像也沒什麼奇怪的,將精力放在對雲豹的觀察和保護上了。
事實上,公安機關對他送過去的照片並不是毫不重視的,只是在調查了杜若的資料之後,發現杜若沒有前科,一直安分守己,所以只是在他們自己內部對杜若做了特殊標註之後就不再理會了。
他們不是林業部門,是不會因爲這事去上門對杜若進行罰款的,而且他們的特殊標註也不是標註危險程度,只有犯罪嫌疑人才會有危險等級。
杜若這種最多算是標註的特殊人才,就像是開鎖專家那種,不過要是有特殊案件出現,那麼杜若就會因爲這個標註第一時間進入警方視線…
杜若可不知道這其中的事情,他還是該吃吃,該喝喝,吃飽喝足去找楊玲談了談,順便在民宿轉轉有沒有要處理的小事情,比如燈泡壞了需要換,馬桶堵了需要疏通之類的。
能處理的杜若自己動手處理,處理不了的就喊專業的過來,作爲民宿,人來人往的,這類的小事特別的多,也特別耗時,通常一個下午時間就會在不經意間悄然流逝。
下午,太陽還未下山,杜若站在廚房,看着冰箱裡的牛肉發呆。
“燉牛肉實在不想吃了,牛肉火鍋今天上午才吃完,炒牛肉?不行,我一次吃這麼多怎麼炒,而且我也炒不好啊,滷吧,把牛肉滷上吃兩天再說。”
以前杜若每天糾結的就是該吃什麼,而自從需要吃大量牛肉之後,杜若開始頭疼牛肉該怎麼吃了,最終確定了滷牛肉之後,杜若這纔開始動手。
滷牛肉並不複雜,至少對於杜若來說是這樣的,畢竟和燉牛肉的差別不大,反正都是不用怎麼控制火候的,前面步驟也沒太大區別,只是用料和步驟有些不同而已。 “現在滷牛肉還得泡一晚上,那我現在吃啥?”
杜若忙活了一個多小時,看着滿滿一鍋牛肉再次陷入了沉思,他似乎犯傻了,忘了滷牛肉最重要的就是泡,沒那麼快能吃上。
“杜老闆,杜老闆!!”
就在杜若想着要不要吃塊剛煮好,還沒泡的牛肉應付一下的時候,相圓圓的聲音在外面響起。
“在,怎麼啦?”
杜若應了一句,走出去看到相圓圓站在酒館二樓陽臺上喊他。
“晚上過來吃飯,我家今天給我寄了些特產過來,我還喊了楊書記,他馬上就到了。”
相圓圓站在陽臺上,笑着邀請。
“好啊,你等會。”
杜若眼前一亮,不用再頭疼該吃什麼了,轉身進入廚房,拿起一個盆子,將還在浸泡的滷牛肉撈了一塊,順便還搞了些滷汁,這才重新走了出來。
進別人家,而且還是去吃飯,總不能空着手去,這些滷牛肉雖然還沒太入味,但是泡一晚上,每天就直接切片吃就可以了,用來給相圓圓下酒剛剛好。
“你從側門上來,我去給你開門。”
相圓圓看杜若出來,說了一句。
“不用那麼麻煩。”
杜若端着盆子,膝蓋彎曲,運“氣”流轉在腿上,用力一蹬,身體拔高,中間在牆上一踩,身體再次借力,只一下,杜若就已經來到了陽臺之上,加上陽臺大概三米五的高度杜若輕鬆跨越。
落在陽臺之上,杜若手中盆裡湯汁一滴都沒撒出來。
“哇,你就這麼上來啦,輕功啊!!”
相圓圓一臉驚訝,甚至還有些不敢置信的再次看了一眼陽臺下方,她覺得自己可能是喝了假酒了,都開始出現幻覺了。
“小意思,自然門的飛檐走壁,算了,說了你也不懂,這是我剛滷的牛肉,放冰箱,明天熱一下就可以切着下酒了,不夠了我那還有。”
杜若本想解釋一句,不過看相圓圓似乎不明白自然門是啥,索性懶得說了,將手中盆遞了過去。
剛剛其實他取巧了,借用了“氣”,不然還真沒法做到剛剛那樣瀟灑,至少還得手臂借力一次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