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豈有不滅者
開胃菜結束,秦源坐直身子,神情嚴肅的進入了正題:“歷來攻佔都城的隊伍都會趁機劫掠,這樣的事是否會發生在衆志軍身上?”
“絕對不會”
鄭三發毫不遲疑的保證。
接着,又道:“進城之前,我已經三令五申,誰要是敢劫掠,就軍法從事。”
以衆志軍目前表現出來的軍紀,鄭三發的話可信度還是很高的,秦源記下後,問了第二個問題:“舊官舊吏,大都督準備如何對待?”
“這要區別對外,和妖魔一起作惡的,絕對不饒恕,清白的,只要是個幹員,可以繼續留任。”
這個回答,秦源給滿分。
唰唰記下之後,秦源問了第三個問題:“大都督將會如何施政?”
“暫時不會有大的改動,以免造成不必要的動盪。”
“打開”
一不小心自己快五十了。
“給他也來一碗”
抵達飯堂,找了個角落坐下,傾聽大家聊天。
“我不吃,驢肉太硬”
鄭三發臉上的笑容消失,沉默了一陣,才道:“我很願意和大同會繼續攜手下去。”
鄭三發臉上露出了燦爛的笑容。
聊天突然就停了。
李壽敏笑道:“我父母都不在了,秦叔是武道高人,活的肯定比我久,我就祝岳丈長命百歲。”
攤開在桌子上,在上面寫起了日記。
精氣神看起來比之前又好了一些。
鄭三發把秦源送到臺階下。
小販忙着趕往擺攤的地方。
筆墨。
這小子不會有反向詛咒的本事吧。
李壽敏拒絕。
這個龍椅做過那麼多人,會不會有人長過痔瘡。
秦源將驢肉夾了一些到他的碗裡,“驢肉其實我不愛吃”
該寫日記了。
“那是翡翠”
“這算什麼,戶部,吏部,只要一文錢,而且比我們這更好”
神經病吧,你強迫症晚期了吧?
秦源將官帽扶正,朝鄭三發道了一聲謝,迫不及待的離開了。
死亡對他來說太日常了。
唰!
鄭三發從氣海之中,取出一個線裝書。
秦源朝後退了半步。
鄭三發回到大殿裡,坐上龍椅,心中禁不住的得意,想不到有一天自己也能坐在龍椅上。
想了想他在日記上罵了自己一句:“寡人有疾,寡人好色。”
“哎,李兄?”
他在心裡連說了好幾遍。
突然,他想到了一個問題。
來到大都督府外,跨上心愛的小毛驢的時候,秦源回頭看了一眼,不知道熬死這位要多長時間?
秦源說道。
人艱不拆……忍着笑的秦源一扭頭,看到了一個熟人。
被撞的林東則喊了一句。
就在這時,衛兵又走了進來:“孫老殿派人送來了許多東西”
由於太過匆忙,和一個人撞了一下。
李壽敏納悶道。
鄭三發拍案而起。
五十歲大壽。
農哥兒是華大廚的小名。
越想越覺得髒,他起身,來到了裡面的房間。
他們從來沒見過這麼多金銀珍寶。
隨即頹然坐下道:“下去吧”
秦源懵了一陣,才恢復過來。
衛兵的爭論,把鄭三發拉回了現實。
李壽敏連忙走了過來。
秦源心說。
目光所及。
秦源喝了一口之後說道。
終於敢回來了。
分別,刻着蠱、方士、五禽。
在苟之一道,這小子也算青出於藍了。
熱騰騰的驢肉湯和燒餅出現在秦源的面前。
還好剛纔沒祝自己長命百歲。
鄭三發愣了一下,有些激動的說:“去找幾個漂亮宮女來”
鄭三發眼中的凌厲瞬間換成了平和,淡淡道:“擡進來”
不管是衛兵還是鄭三發都愣住了。
秦源記下之後,問了一個大膽的問題:“大同會和衆志軍還會繼續攜手嗎?”
“那伱多吃點”
“且慢”
除了自己。
想到什麼,他又道:“秦叔,您五十歲大壽快到了”
“是”
至於之前答應了那些遺老遺少。
想到什麼,他低聲道:“今日是小侄生辰。”
大員小員們趕着去衙門。
轉眼又過去了半個月,衆朝步入了共治十七年。
這話的潛臺詞是對方不願意,我只能採取其他的手段了。
李壽敏。
還真有。
“他岳父過世了”
面積很小,還不如他平素裡住的房子大,讓他有點憋屈。
鄭三發走近,嚴肅道:“你的官帽歪了”
反悔了又怎樣。
“有沒有可能早知道你也去不了”
“這裡一個女人都沒有,全都被吃了”
衛兵怔了怔,道:“大都督,這裡是皇宮。”
這人平日裡滿機靈的,怎麼突然傻了。
他的手從三個令牌上拂過,眼神陡然變得凌厲:“該動手了”
“戒色,戒色……”
李壽敏低頭聞了一下,忍不住道:“真香”
“那我兩次去找您,您怎麼都在吃驢肉。”
孩童忙着去學堂。
正要去當值,忽然有人來報:“李記錄,您家裡來人說,您岳丈剛剛過世了。”
“怎麼有顆白菜?”
“在這裡吃只要五文錢,比外面便宜多了。”
“秦叔”
不久,衛士們擡了十個沉重的大箱子進來。
華大廚白了李壽敏一眼。
“今日入城,於路邊看到一女子,頗爲豔麗,餘心然怦動。”
大同會是林東則以趙洛亭的名義建立的,是衆志軍內部一支半獨立的力量。
隨着箱子全部打開,大殿裡亮堂了起來。
忙活了一陣。
衛士離開後。
沒過一會兒,他就忍不住了,叫來一個衛兵:“此地有妓女否?”
林東則怔了怔,有些感慨的說:“天下豈有長生不滅者”
吃完飯,兩人走出飯堂。
比如李壽敏,如果叫了,華大廚一定不會搭理他。
李壽敏愣了愣,拔腿跑了出去。
秦源又問了幾個問題,告辭離開。
秦源邁出去的腳又收了回來。
又是個滿分回答。
秦源扭頭看向華大廚:“農哥兒,最近有沒有凍死的驢?”
寫日記是鄭三發每日必做的事,已經堅持很多年了。
“告訴孫老殿派來的人,我保他安然無恙。”
李壽敏傻傻的問:“驢還能受內傷?”
一大清早,晨光熹微之中,秦源騎着心愛的小毛驢慢慢悠悠的走在大街上。
“還有這種習俗”
細看,眼角的皺紋明顯了一些,畢竟年紀大了。
秦源說的很平淡。
華大廚回答道。
“凍死的沒有,受了內傷的到有一頭。”
時間過的真快。
衛兵出去後。
“白菜”
“翡翠”
鄭三發從氣海里取出三枚沉甸甸的令牌。
不是誰都可以叫的。
一聲低喝。
“坐”
“早知道去戶部、吏部了”
華大廚還是給他上了。
廚子忙着洗菜。
滿腦子都是岳父,沒聽見的李壽敏一眨眼就消失在了拐角處。
所有人都很着急。
秦源咳嗽兩聲,轉移話題道:“前些年,我遊歷路過一處,那裡有個習俗,生辰的時候,都要許願”
“這些妖魔”
李壽敏聽話的坐在了對面。
在稍顯逼仄的院子裡溜達了一會兒,消食消的差不多了。
之前在十里亭,楊虎禪說什麼兩邊快撕破臉了,說的就是大同會和衆志軍。
林東則看向秦源,正欲說話。
“進去說”
把林東則請到房間裡。
泡了兩杯茶。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