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人一碗臊子面,中間擺着一盤燒肘子,還有辣子蒜羊血、麻辣雞、醬牛肉、和拍黃瓜,真是看着都讓人停不了筷子。
衆人呼嚕呼嚕的吃着,陳牧和亞力昆兩人平時吃飯已經算是快的了,可和那倆大傻砸一比,居然還要慢一些。
那兩貨不斷往嘴裡塞東西,然後同時下嚥,陳牧嚴重懷疑他們吃東西的時候,一點都沒用上牙齒。
轉眼間,桌上的東西被一掃而空,張哞哞和陳小純兩人摸着圓滾滾的肚子,靠在椅背上,表現得非常愜意。
張哞哞甚至舒服的輕嘆:“好飽!”
陳牧慢慢啜着臊子面的湯汁,沒好氣道:“你們倆真是餓死鬼投胎啊,太能吃了。”
張哞哞有點不好意思:“昨天離開巴河鎮以後,就在路上轉悠,晚上還是在車上睡的,唉,一直沒吃上飯,只吃了點麪包,餓狠了。”
陳牧一口把麪湯幹了,順帶捧了一句:“果然是專業人士,爲了工作真能吃苦耐勞。”
張哞哞自矜的笑了笑,轉頭看向馬一麗:“一麗,你做的飯菜真是太好吃了,我吃過好多所謂名廚做的飯菜,都不如你做的好吃。”
小姑娘吃完飯總會喝點綠茶,她捧着茶杯子有點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是你們太餓了,所以纔會覺得好吃。”
張哞哞搖了搖頭:“不是不是,你這樣……真的很有天賦,實在太了不起了。”
小姑娘甜甜一笑:“謝謝。”
張哞哞看來是撩定白眼姑娘了,又問:“你以前跟人學過做菜嗎?”
“沒有。”
“啊?那你怎麼懂得做菜的?”
小姑娘不好意思說,陳牧幫忙解釋道:“她都是聽收音機學的,然後自己琢磨。”
“那就更厲害了!”
張哞哞目光一亮,很認真的想了想後,說道:“我在京城認識一位很厲害的老師傅,做菜特別好,如果你願意到京城去的話,我可以把你介紹給他,我覺得他只要見了你,應該會願意收你做徒弟的。”
“京城?”
小姑娘搖了搖頭,“我要和我哥在一起,他去哪裡我就去哪……”
陳牧拉了小姑娘一把,說道:“張大哥,一麗她在做菜這一個方面真的很有天賦,如果你能給他介紹個好師傅,那就太感謝了。”
說完,他又轉過頭來,對小姑娘說:“一麗,其實我和你哥也聊過這事兒,只不過我們不認識什麼好的廚師,沒辦法幫你,如果張大哥真的能給你找到個好師傅,我相信你哥一定會同意你去拜師的。”
小姑娘沉默了一下,還是搖頭:“小牧哥哥,我還是要和我哥在一起,哪兒也不想去。”
陳牧看見小姑娘的態度這麼堅決,嘆了口氣,也不勸什麼了,反正這事兒也只是那麼一說。
張哞哞在一旁聽着,說道:“這樣吧,明天我給你拍一段做菜的視頻,拿回去京城讓那位老師傅看看,他願不願意收你做徒弟還不知道,如果他願意了,我們再說別的。”
晚飯過後,陳牧領着張哞哞和陳小純去扎帳篷。
土帳篷弄好,張哞哞和陳小純看着這頂很有特色的三角帳篷,都感覺新鮮不已,又拿出攝影機、打開夜燈拍拍拍。
陳牧臨走前,想了想,從口袋裡掏出幾個不同顏色不同口味的小雨傘,很體貼的問道:“你們倆……需不需要這個,五塊一個,嗯,如果你們需要的話兒,我推薦這款有熒光的,這種情況下用……特別奈斯。”
張哞哞和陳小純兩人一下子面沉如水下來……
看着陳牧和陳牧手裡的東西差不多有個兩秒鐘,張哞哞才咬牙切齒的吐了個字:“滾!”
“開個小玩笑,呵呵呵……”
看樣子,人家是真急了,陳牧只能擺擺手,轉身就走。
喵的,兩個大男人用一頂小帳篷……能怪別人亂想嗎?
哼,真是一點都不闊綽。
……
第二天一大早,雅喀什村的孩子們又來了。
陳牧讓他們繼續扦插育苗,然後把除了那一萬棵苗之外的樹苗挖出來,在二十畝試驗地之外的地方種下去。
孩子們勞動的聲音把張哞哞和陳小純吵醒,他們睡眼惺忪的從帳篷裡鑽出來,看見孩子們的工作,都有點愣神。
“張大哥,小純哥,起來了?早餐已經準備好了,你們進去吃吧。”
陳牧連忙過去打招呼,準備探聽一下他們的行程,看看什麼時候方便收錢:“今天有什麼打算?”
張哞哞指着孩子們說:“他們在幹什麼?”
“種樹啊。”
“種樹?”
張哞哞眨了眨眼睛:“他們不用上學嗎?”
陳牧解釋了一下原因,張哞哞聽完後問道:“我可以拍一下他們嗎?”
陳牧點頭:“可以啊!”
張哞哞立即招呼陳小純把攝像機拿過來,然後開始對着種樹的孩子們拍起來。
陳牧隨便找了個地方坐下,看着這倆貨折騰。
倆大傻砸興致勃勃的在林場裡拍了好半天,終於意猶未盡的走了回來。
“這些孩子居住的村子在哪裡?我能去看看嗎?”
張哞哞一來就問。
陳牧轉過頭,看着張哞哞問:“你到底想要幹什麼?不說清楚,我可不敢帶你亂闖亂拍。”
張哞哞略一沉吟,說道:“我們公司準備拍一個帶點西北背景的警匪片,嗯,具體片名是什麼就不能和你說,不過已經立項,是個大製作,我正在做前期準備。”
“我怎麼知道是真是假?”
“兄弟,你可以上網查查,我叫張哞哞,網上有我的信息,帶頭像的,騙不了人。”
“可我現在查不了啊。”
“唔……那你要怎麼樣才相信?”
陳牧眨了眨眼睛,壞笑:“要不,你先交個十萬八萬給我當押金?”
“……”
“哈,開個玩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