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最後一隻蟲族士兵翅膀上的紋路,真是讓人越看越入迷。
夏初見定力十足,雖然覺得好看,但也很快收回了視線。
不過,夏初見覺得很有意思,這翅膀耐看又神秘,值得收藏。
她打算把這對翅膀做成標本,放到自己駐防的莊園門口。
這樣想着,夏初見很珍惜地把這對蟲族的翅膀放到高處,免得被餘下的行動污染了。
再拎着匕首,上下打量這隻已經痛到暈厥過去的蟲族士兵。
夏初見沒有讓它保持暈厥的狀態,她擡腳,臉色冷肅,一腳狠狠踹到它腦袋上,把它從昏迷中踹清醒了。
夏初見還是收着力氣,不然三代機甲的一腳踹出來,這蟲族士兵腦袋別想要了。
如果就這樣死去,那真是便宜它了。
夏初見對自己的力度很滿意,她緩緩收回腿,繼續自己的行動。
夏初見用匕首比劃着,在這蟲族士兵的六條節肢腿上打量。
最後挑了關節最薄弱的地方。
唰!
刀鋒過處,一條條節肢腿從那雌性蟲族身體上掉落,隨之而來的,還有汩汩鮮血。
這蟲族士兵的血越紅,量越多,夏初見就越是難受。
這是禍害了多少人類,纔得到這樣的血色……
夏初見脣角抿得越發緊了。
她看着那六隻節肢腿,彎曲的時候都有一米左右的長度。
如果拉直了,每條節肢腿都有至少兩米!
想到某些男人意淫女人的大腿時候,總會對那些又長又直的腿,色眯眯說“腿玩年”……
如果把這些蟲族的節肢腿給他們,不知道他們還有沒有膽子,說出“腿玩年”這樣的話!
夏初見在心裡鄙夷着,又發現這節肢腿外殼的硬度,可真是不一般。
如果她不是用鱷龍匕首,在節肢腿跟蟲族身體相連的關節處入手斬斷,還真不容易把它們割下來。
既然這麼硬,不知道能不能拿來做幾柄冷兵器。
這些蟲族外殼厚重,防禦力逆天,但是,如果用它們身上鋒利的部位,做成兵器對付它們呢?
那真要看看,到底是它們的“矛”厲害,還是它們的“盾”厲害了!
夏初見想起了“以子之矛攻子之盾”的典故,臉上浮起一抹若有所思的神情。
因爲,她又想到了剛纔被她割下來的口器……
這些蚊子類蟲族口器可真是長,尖尖細細,特別是頂端,像是某種玉石質地,就是不知道硬度怎麼樣。
夏初見想着,就去把剛纔那根被她割下來的口器拿過來,對準這隻蟲族士兵後背上最堅硬厚實的地方,狠狠紮下去!
簇的一聲悶響,那根口器簡直如入無人之境一般,直接洞穿了這隻蟲族士兵的身體,甚至去勢不減,一直扎入到這駕駛艙合金材質的地板裡面!
夏初見忙把口器拔出來。
一不小心,差點就把這艘星際飛船駕駛艙的地板給扎穿了!
萬一下面有個什麼東西潛伏,她可是要吃不了兜着走!
好在夏初見反應及時,只是扎穿了那合金地面的淺層位置,下面還有好幾層呢。
夏初見放了心,饒有興味地看着那口器,眼裡的炙熱越來越重。
如果被蟲族們看見她的眼神,估計都要大叫她“變態”了……
因爲誰也不想自己身體的一部分,被人類這樣盯着,彷彿老虎看見山羊,又像是饕餮遇到美食,有居高臨下的威懾,還有止不住的垂涎。
夏初見真的覺得,這口器的鋒利,一點都不比她那柄鱷龍牙齒做的匕首差!
之前還挺遺憾,因爲鱷龍幾乎在北宸星系滅絕了,再也弄不到這樣好的原材料打造無敵匕首。
這不新材料,馬上就來了麼?!
夏初見的目光,從這裡躺着的四隻大蚊子狀的蟲族士兵身上掠過,居然略帶了一絲慈祥之意。
都是好寶貝啊!
她拿着自己的鱷龍匕首,又去把另外三隻蟲族士兵的口器齊根割了下來,同樣很珍惜地和那對翅膀放在一起。
這些都要拿回去,給素不言看看。
爭取再做一些好的冷兵器。
如果實驗成功,那整個蟲族大軍的蚊子部隊,就是她取之不盡的聚寶盆了!
想到錢,夏初見頓時戰力飆升,信心百倍!
這蟲族,可全身都是寶呢!
夏初見懷着激動的心情,走到那隻剛剛醒過來,正用仇恨的目光看着她的蟲族士兵面前。
這傢伙的翅膀被她割下來了,口器被她割下來了,六條節肢腿,也被她割下來了。
現在只剩腦袋和身體。
夏初見雖然戴着全封閉頭盔,可她那略顯好奇和垂涎的目光,似乎都能夠透過頭盔的目鏡,顯出實質。
那蟲族士兵被夏初見的眼神看得全身毛毛的,忍不住開口說:“……你……你不要……不要殺我……”
“我……我……我投降!”
居然是人類語言!
但是說得很不連貫,而且語氣特別奇怪,像是外國人學說北宸話的那種腔調。
北宸帝國以前一統北宸星系,大家都說北宸語。
但是一千年前,東天原神國、西馬內利聯邦和南十字星公國脫離北宸帝國自立之後,他們就致力於發展屬於自己國家的語言文字。
只是語言文字這種東西哪是那麼容易創造出來的?
因此後來也只是北宸語言文字上刪刪補補,再採用一些北宸語方言的發音,才創造了那些國家自己獨有的語言文字。
後來,在這些國家裡,北宸語,就成了上流階層從小學習的語言文字。
下層人,從小就要教學他們自己創造的語言文字。
再後來,北宸帝國的人,就知道了外國人學說北宸語,是什麼腔調!
現在夏初就是這樣的感覺。
她看着那正在哀求的雌性蟲族士兵,用男子電子合成音,冷冰冰地說:“……你在求饒?”
“是從被你俘虜的人類那裡,學來的求饒語句吧?”
“那你饒過他們嗎?”
那蟲族士兵的複眼裡,閃過一絲惶恐和猶豫。
夏初見冷笑:“你也沒饒過他們吧!那憑什麼,我要饒過你呢?!”
這蟲族士兵似乎被夏初見的邏輯弄迷糊了,喃喃地說:“……可我……我跟他們……不……不一樣啊……”
“我是我,他們……是他們……我……我是中等蟲族裡的中隊長!”
夏初見挑了挑眉,在心裡吹了聲口哨。
喲呵!這還是一隻高貴的“中等蟲族”呢!
怎麼辦?
她想殺戮的心,更迫切了!
這一次又賺到了!
夏初見把玩着自己的鱷龍匕首,不動聲色地說:“你是哪裡的中隊長?你們中隊有多少蟲族?”
那蟲族士兵眨了眨自己巨大的複眼,覺得自己生存的機會好像增多了。
這個雄性人類,似乎對自己的話,很感興趣!
它的口器雖然被割下來了,但是並不妨礙它說話。
只是說話的時候,會動到傷口。
因爲它每說一句話,就會疼到全身抽搐。
在這蟲族士兵心裡,已經把面前這個人類“劊子手”不知道罵了多少遍。
它決定自己一旦逃脫,必然要帶大軍過來,抓到這個膽大妄爲的人類劊子手,把他千刀萬剮,然後剁碎了做成肉餅,給那些最低賤的築巢者吃下去!
當然,這些念頭,它是不會讓面前這個人類“劊子手”知曉的。
看這傢伙的兇殘手段,比自己更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如果激怒他,都不知道會怎樣對付自己……
面對夏初見的詢問,這蟲族士兵急切地說:“我是蟲族金蚊部落……第三大隊第十八中隊的中隊長!我父親是金蚊部落的王族之一!我是王女殿下!”
夏初見打斷它的話,略帶嫌棄的說:“停!你是蟲族,而‘女’這個字,說的是人類,你別弄髒了這個詞。”
“你是雌性,是雌蚊子,不是女的,記住了?”
“再讓我聽見你自稱‘女’,殼都給你扒下來!”
夏初見蹲下身,用自己的鱷龍匕首,在這蟲族士兵的臉上拍了拍。
冰冷的刀鋒,犀利的刀刃,只在它臉上拍了幾下,就將它臉上細微的茸毛,拍得少了一片!
這蟲族士兵真正被夏初見嚇到了。
它的身體止不住地哆嗦顫抖,顫顫巍巍地說:“知……知道了……我是雌性,可我們不是……不是蚊子,我們是……高貴的金蚊族!”
夏初見冷聲說:“我說你們是蚊子,就是蚊子。再多嘴,這張嘴,就別要了!”
說着,她直接把自己的鱷龍匕首,唰地一聲橫拍在那蟲族士兵嘴上。
那蟲族士兵的複眼已經凸成兩個燈泡了。
它忙不迭點頭:“好……好的!”
夏初見滿意地點點頭,說:“快說,你們金蚊部落,有多少蚊子?是從哪裡來的?到這裡做什麼?”
這蟲族士兵被夏初見嚇破了膽,結結巴巴地說:“有……有很多蚊子……”
夏初見不耐煩了:“很多是多少?你不會數數嗎?”
那蟲族士兵一臉茫然:“……什麼是數數?”
夏初見:“……”
得,地地道道一隻文盲蚊子。
她也是瘋了,跟這文盲蚊子說那麼多話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