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焰、火焰、火焰、火焰、火焰···
冰雪、冰雪、冰雪···
孤寂！
只剩下我了，我真的快支撐不下去了！
可是···沒有我的話···
非愛···即殺···非愛···即殺···
······
李默滿頭大漢，再一次從夢中驚醒過來。
“Caster！Caster？”在下意識的呼喊了幾聲後，李默突然回過神來，隨即一陣沉悶的氣息以他爲中心蔓延開來。
‘女僕人偶姐妹花計劃’的再一次啓動，看來真的已經到刻不容緩的時候了呢！不然的話，總不可能李默每次在大半夜醒來的時候，都讓幼櫻去給他端水吧？
只不過，剛纔那夢中的囈語···
“非愛即殺！？”
李默心中一凜，腦中頓時閃過無數他曾經還在主世界時的回憶。
冰雪，火焰，非愛即殺···非愛即殺！
Fate/Grand Order世界，主角藤丸立香一行人所遇到的第二個異聞帶，無間冰焰世紀，諸神黃昏異聞帶之王——斯卡哈·斯卡蒂！
對，所謂的‘非愛即殺’，不正是那位傲嬌女神想要保護更多人類卻又因爲自身能力限制的問題，才假裝漠不關心喊出來的口號嗎！
可她爲什麼會出現在我的夢境？
李默百思不得其解，在實在想不出解釋、準備聯繫‘《十萬個爲什麼》的答案庫’梅林梅老闆時，卻又被窗外黑壓壓的一片打消了這個想法。
——以梅老闆那張人見人愛花見花開、光是往街邊那麼一站就能吸引無數少女的臉，這種時間點找他的話···大概會變成李默自作自受給自己塞一堆狗糧的場面？
李默從心的打消了‘十萬個爲什麼’的衝動。
可再不搞清楚原因的話，李默覺得自己卻是更加難以再安睡下去。畢竟如果真算起來的話，這都已經是第三次出現這種詭異的夢了。
“果然，在體內的默世界還沒有真正成長起來之前，雖然掌握的力量很強大，但所謂的創世神位格，真的就只是一個笑話呢···”
幸好他沒有在成爲了所謂的創世神後，就天真的以爲自己能像小說主角哪有秒天秒地秒空氣——他上輩子大概也是個人，又不是什麼烏鴉之類的生物！
帶着對自己實力感到抱歉的勉強笑容，李默將頭下的枕頭立起，然後從胸前掛着的斷矛隨身空間中，掏出了之前白天阿賴耶留給他的聯絡用魔術道具。
至於爲什麼在有了默世界這個‘大型隨身空間’後，李默還會繼續使用布里西桑給的斷矛嘛···別問，問就是念舊（來自布里西桑的愛）！
“喂，喂，是阿賴耶嗎，我是李默啊···”
“您有事請說吧，創世神大人···”窩在根源處的阿賴耶一臉黑線，看着手中連通着李默那邊的魔術道具，突然感覺這個‘創世神大人’也不是那麼靠譜。
我特麼知道你是李默！
難不成這貨以爲除了他以外，還有其他人也能拿到聯絡我的東西嗎？
“成~那我可就說了啊，”李默清了清嗓子，毫不自覺的梗着脖子繼續道：“你明天早上有空的話就把貨給我送過來吧，我收到東西過後就出發！”
“對了對了，原先商定好的份額，現在我要再往上提兩層。”
wtf！？
阿賴耶有些懵，下意識就弱弱的開口道：“再提兩層？爲什麼？我們不是都已經說好了，就一個單位的世界源質嗎···”
“爲什麼？你跟蓋亞難不成心裡就沒點數嗎！”李默卻是理直氣壯，絲毫沒有覺得自己在原本就已經談好的條件上繼續‘添磚加瓦’是一件多麼黑心的事。“因爲你跟蓋亞在白天的時候把我家人偶給搞壞了，你既然是‘人類泛意識’，那麼精神損失費之類東西，你懂？”
阿賴耶：“·········”
抱歉，這個我真不懂，也不想懂！
因爲你特麼損失的只不過是兩具隨時都可以重新做出來的人偶而已——
但我們之前定下交易的內容、你直接就想往上再提兩成的東西，可是世界源質，足以讓一個初生世界加速成長無數倍的世界源質啊魂淡！
是的，李默雖是接下了阿賴耶那‘守護迦勒底世界人理’的請求，但他又不是什麼愣頭青，自然不可能像衛宮士郎那樣給阿賴耶做個打白工的。於是在一番你來我往的‘商業談判’後，由根源衍生而出、大概率上對他的默世界也能起到作用的世界源質，就成爲了他解決迦勒底世界各種麻煩的條件。
不過···兩具無關緊要的人偶，換一個世界成長百分之二十的資源？
“抱歉，創世神大人，世界源質真的沒有更···”
“還是聽我說吧，”李默直接打斷了阿賴耶的還價，搖頭晃腦着用慢悠悠的語氣開口道：“我這人吧，有個壞習慣，那就是不太喜歡跟別人談條件什麼的。”
可你白天的時候不是談得挺開心的嗎？
阿賴耶陷入沉默，半晌之後，李默這頭手中的魔術道具纔再次傳出聲音：“好，我答應···但創世神大人，我想知道您需要多久才能解決那邊的問題···”
需要多久？
李默搖頭晃腦的動作一滯，正欲開口時腦中卻是靈光一閃，突然想起了位於根源處的阿賴耶其實根本看不到他此時的表情。
這···簡直是妙啊！
“你這是在質疑我、質疑一位擁有着創世位格的神明嗎，阿賴耶？”李默壓低嗓子，對着手中魔術道具就是一陣‘憤怒’的嘶吼。
“這事沒完，阿賴耶！因爲你這是在侮辱我，在對一位創世神明進行無恥的抹黑！”
“！！！”
阿賴耶懵了，一直以來窩在根源懵懵懂懂的它，又如何是李默這種被網絡大爆炸時代所薰陶出來、喝過無數毒雞湯的‘老司機’的對手？
“這是天大的誤會啊創世神大人！你聽我解釋，我只是有時候不太會說話，並不是真的有心對您不敬啊！”
只是有時候不太會說話——
這話怎麼聽起來的時候，感覺有些熟悉呢？
李默一頭黑線，用斬釘截鐵不容反駁的語氣道：“世界源質再加五層！並且你給也得給，不給也得給，不給的話，我就親自去根源拿！”
已經往上提了兩層‘精神損失費’的情況下，還得再加五層？
阿賴耶直接炸了，可正當它準備拒絕李默的無理要求時，卻又想起了一個星期前，遮天蔽日將整個世界都籠罩在黑暗中的那一幕。
“創世神大人，這···這···這···好吧，明天早上我會將世界源質給您送過去的···”
這就是生命在擁有獨立意識後，所必須承擔的苦難嗎？窩在根源處無形無質的阿賴耶無力的這般想到，一種名爲‘挫敗感’的東西，第一次涌上了這位作爲‘人類泛意識’存在的心頭。
明明蓋亞也有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