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說吧,聖堂教會的人,爲何會佔據你獅子劫一族的祖地?”
在與肯尼斯談論完畢,確定作爲調律師的梅爾文·威因茲隔天就會過來後,李默把帶着思緒的目光重新投向了獅子劫燈貴。
明明作爲已經被獅子劫一族廢棄了的地方,聖堂教會爲何會如此看重,甚至連探查的人都會被打個半死?
要知道聖堂教會這個組織,裡面的成員可不一定全是人啊···
李默眉頭一挑,突然感覺整件事情變得有意思了起來。
獅子劫燈貴搖了搖頭,面色難看道:“我也不知道,前段時間界離他重傷回來後,只交代了是被聖堂教會的人打傷。其餘的還沒來得及開口,就昏迷了過去。”
不知道?
李默滿頭黑線,吐槽道:“既然知道是聖堂教會的人,那麼具體是被哪個部門的人所打傷,這個總該知道了吧?”
“···”
一陣沉默過後,獅子劫燈貴滿臉羞愧低下了頭,道:“這個,界離他也沒說···”
意思就是啥也不知道唄?
這是在坑爹呢!
李默更無語了,但看着獅子劫燈貴滿是皺紋的臉,終究是沒選擇把火氣往他身上撒。
擺了擺手,李默露出一臉的無奈,道:“界離現在在哪裡,你先帶我過去吧。”
獅子劫燈貴臉上悲慼的表情一鬆,似感覺多日來壓在心頭的石頭被放下一般,嘴角露出一抹釋然,低下頭再次彎腰往李默鞠了個躬。
“好的李默大人,請您跟我來,界離他現在就在這座城市的醫院裡面。”
醫院···?
李默真的沒有力氣再去吐槽了。
受傷了生病了就得進醫院,這看起來其實很正常是吧···個鬼啊!
獅子劫界離他丫不是個魔術師嗎,你獅子劫一族不是個魔術師家族嗎?
受傷了過後被送到了醫院裡面,這一點都不魔術!
李默感覺自己的牙又開始疼了。
說起來,他來到這個世界半年多的時間···還真沒聽到過哪位魔術師進醫院的。
這簡直就tm是魔術師世界中最搞笑的笑話!
——“醫生我被人給下了詛咒魔術,導致現在下面不能用了,你能不能快點救救我!”
醫生:???
“走吧走吧,你趕緊帶路!”捂着腮幫子,李默感覺自己不能再想下去了。
作爲魔術師的三觀,全特麼被獅子劫燈貴這波騷操作給毀了!
······
法國,隱藏在某座教堂下的地下宮殿中。
一道穿着厚實盔甲、將全身遮蓋得嚴嚴實實,身後還揹着一柄巨大騎士槍的高大身影,一步一步往前方的宮殿門口走去,將地面大理石鋪成的地板踏出‘咯吱咯吱’不堪重負的聲音。
“朗基奴斯,你特意跑來這裡,是有什麼特別的事出現了嗎?”
正當名爲朗基奴斯的高大身影即將走到門前時,宮殿的大門突然自動打開,伴隨而來的,還有一道略顯陰鬱的聲音。
朗基奴斯依舊一言不發,直至走進宮殿,看見了端坐在宮殿正中央的一道身穿黑色袍子的身影后,悶重卻又刺耳的聲音才從盔甲中傳出。
“納魯巴列克,那個異端,他又出現了。”
“哦?”
聽到朗基奴斯的話,穿着黑色袍子的納魯巴列克擡起了頭。
但讓人意外的卻是,居住在這座地下室裡、音色中帶着無比陰鬱的納魯巴列克,竟然是一個面容極爲美麗,年紀看起來正處於風華正茂的女性!
“讓我猜猜,你話中的那個異端到底是誰?”納魯巴列克眯起眼睛,頗爲精緻的面容上充滿了戲謔之色。
“是十年前消失在遠東地區的,那位被稱爲‘教授’的尼祿·卡歐斯?
還是已經躲藏起來,居住在奧地利的‘黑翼公’葛蘭索格·布拉克莫亞?
或者,是···”
納魯巴列克似乎想起了什麼,目光突然一凝,緊緊盯着朗基奴斯。
“能讓你特意跑來找我報告,你嘴中的異端···該不會是兩年前消失,時鐘塔的那位‘太陽之子’吧?”
“是他!”
朗基奴斯解下身後所背的巨大長槍,充滿狂熱的聲音從厚重的盔甲中傳出。
“吾等待了兩年時間,那位竊取了吾主權柄的異端,終於是再度出現了!
這一次,他所竊取的權柄,將會在我的手中,盡數歸還!”
竊取了主的權柄,太陽嗎?
納魯巴列克合上動人心魄的雙目,搖了搖頭,道:“這個先不急於一時,畢竟,我們聖堂教會與魔術協會好不容易得來的‘和平’,可不能就這麼被我們給破壞掉了。”
“不!我等不了了!”
朗基奴斯將手中長槍對着地上就是猛的一杵,即使是被厚重的鎧甲所攔住,但他那熾熱的目光依舊被納魯巴列克給感受到了。
“現在就是最好的機會,納魯巴列克!”朗基奴斯聲音之中充斥着一股莫名的亢奮,狂熱的聲音幾乎是被吼出來的一般。
“那個竊賊,他去了日本,這就是我等清除他的最好機會!”
納魯巴列克睜開雙眼緊緊盯着朗基奴斯,眼中一道精光閃過,喝問道:“這個情報你確定嗎?”
看着納魯巴列克的表情,被厚實鎧甲緊緊包裹着的朗基奴斯狠狠點頭,道:“我確定,這個消息乃是我們在時鐘塔進修的成員親手發給我的!”
納魯巴列克臉上也熾熱起來,瘋狂的情緒由雙目印射而出,“既然這樣的話,的確是個再好不過的機會呢···”
“那我們···”看着臉上逐漸變態的納魯巴列克,朗基奴斯欲言又止的聲音從盔甲之中傳出。
“幹了!”
納魯巴列克徑直起身,雷厲風行的往宮殿外走去。
“通知‘蛇’與‘王冠’,另外,你回去將‘El Nahat’給取出來,這樣才能保證我們的一擊必殺,並且不給時鐘塔留下一絲線索。”
“我們這次的對手,乃是‘神的竊賊’,所有異端中最爲邪惡、也是罪行最重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