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聰慧,真是我祝家的賢內助。”聽到祝夫人這鞭辟入裡的分析後,祝瑞山大喜,情不自禁的將祝夫人擁入懷中,親了數口。
祝夫人被祝瑞山這一摟,面色暈紅,隱隱有些情動。被焦七指霸佔後,她鮮少和丈夫祝瑞山親近了。
少頃,二人寬衣解帶。
……
祝氏藥行。
知道祝瑞山的底後,衛圖言語略加威逼,祝瑞山便乖乖將他從祝夫人手上得到的三枚玉簡,一一交到了衛圖手上。
衛圖見好就收,沒有繼續索要祝瑞山手上,祝家的二階藥師傳承。
他手上,現在還有舒丹師的三階丹師傳承,一直沒有研習。
相比舒丹師的丹師傳承,祝家的二階藥師傳承,價值有限。
二人隨即簽訂靈契。
祝瑞山盯着衛圖的一舉一動,生怕衛圖在簽訂靈契時,做了手腳。
不過,祝瑞山的修爲,到底還是低了一些。
看不透衛圖耍的花招。
衛圖對簽訂靈契,早有防備,在祝瑞山離開的空檔,衛圖已經將“呂元禮”的精血,暗存在了他的指尖。因此,在“落名”時,衛圖用的是呂元禮的精血。
上次的伏擊一役,衛圖用“暗影絲”斬斷了呂元禮的一條腿。在撤退時,衛圖並沒有捨棄這條呂元禮的斷腿,而是將其儲存在了儲物袋內。
——修仙界內,有用血親推測修士蹤跡的手段。衛圖做此準備,是爲了防備魔煞宗的金丹真君“呂修賢”。
恰好。
此刻呂元禮的精血,於此刻,派上了用場。
“古某告辭!”簽訂完靈契後,衛圖起身,對祝瑞山拱手一禮,準備離開。
通過那三枚玉簡,衛圖已經大致確認,祝夫人就是巫仙師前妻的後代。
巫仙師在遺書中,讓韋飛築基後,前去幫他報仇,殺死那對姦夫淫婦,解此遺恨。
上次,在霞崖梅家與韋飛見面交流,得知此事後,衛圖心中並沒有幫巫仙師報仇的想法,畢竟他和巫仙師的交情,還沒到這一地步。
但如今,碰到了此事。
衛圖當然不會“助紂爲虐”,真的答應與祝瑞山的約定,“趕走”焦七指。
拿錢辦事。
這是爲人的信義。
然而,祝夫人手上的三枚玉簡,本就是巫仙師這個宏日宗後人的遺產。
得此玉簡,衛圖真正感謝的人,理應是巫仙師,而非“移情別戀”的葉虹後人。
衛圖沒有因爲舊仇,代巫仙師殺了祝夫人,已是祝家的幸運了。
其次,祝瑞山言語不實,找他的目的,可非是爲了趕走焦七指,而是另有謀劃,衛圖當然不會傻呼呼的當祝家的棋子。
“祝某禮送古前輩。”祝瑞山滿臉笑容,送衛圖離開了祝氏藥行。
等衛圖離開後。
祝瑞山臉色頓時冷了下來,他招了招手,叫來藥行的掌櫃,“焦七指那邊,可派人通知了?”
這藥行掌櫃乃是他的堂弟。
也是他的心腹。
“三哥,通知了。”藥行掌櫃點了點頭,笑眯眯道:“那焦七指聽到古錦口出狂言,打算繞過他奪走祝家基業,怒不可遏。此刻正打算尋找這個古錦,教訓他一通,將他趕走碎星城。”
“這也多虧了古錦,在藥行大堂……大放厥詞,說自己不怕玄奼門。”
“不然的話,想要輕易挑起焦七指的怒火,可不是一件簡單之事。”
藥行掌櫃緩緩道。
然而——
祝瑞山和藥行掌櫃期待的事情並未發生。
在焦七指這個玄奼門長老趕來尋找衛圖的時候,衛圖已經早早離開了碎星城,踏上了重回“蟬鳴崖”的路程。
不過。
衛圖的出現。
也給祝家帶來了喘息之機。
衛圖前腳剛走,後腳祝夫人便帶着自己的一對女兒,假裝奴修,偷偷潛逃出了碎星城。
值得一提的是。
因爲衛圖和祝夫人所走的路線大致相同,所以祝夫人這一路上,都沒有遭遇什麼像樣的危險。
即便有危險,也被衛圖當做戰功,提前剷除了。
走至中途,衛圖發現了這一件偶然之事,但他看在祝夫人孤兒寡母,也就沒對此事太過關注,趕盡殺絕。
畢竟,他個人與祝夫人一家也無什麼深仇大恨。
若不考慮巫仙師的“舊仇”,他這次欺詐祝家,不免有些不地道。只是,在修仙界中,爾虞我詐,纔是正常之事。
要是他真的守諾,就被祝瑞山套牢了,難出碎星城了。
至於祝夫人身上的寶物。
衛圖並不在意。
他不是殺人奪寶的劫修。
其次,以他的富裕,還不差祝夫人所攜的那點財物。
衛圖對祝夫人不在意。
但祝夫人卻對衛圖這個“清路”的築基前輩上了心。
在從“碎星城”出發時,祝夫人並不知道衛圖的蹤跡,她是在路上,無意中得知了前方有一正道前輩斬殺魔修,這才朝衛圖所在的方向,緊緊跟隨了過去。
甚至,爲了跟上衛圖的步伐。
祝夫人不加猶豫,直接動用家族底蘊,耗費了數枚二階符籙“神行符”。
只是,讓祝夫人失算的是,她不僅跟上了衛圖這個正道前輩的步伐,而且還與其碰面了。
碰面之時,祝夫人起初還在擔心,怕衛圖對她謀財害命,把她當作魔修清算。
但在看到衛圖對她不甚在意後。
這份擔心,瞬間就成了驚喜,畢竟高風亮節的正道前輩,哪怕是在正道地界,亦是少之又少的。
這一瞬間。
祝夫人對衛圖新生了結交之心。
……
“還請前輩留步!”祝夫人催使“神行符”,遙遙跟在衛圖身後,大喊道。
喊了數聲後。
在前方的衛圖遁光一止,他轉過頭,面帶詫異之色,看了祝夫人一眼。
“夫人何事?”衛圖佯作不識,對祝夫人稽首一禮後,詢問道。 此時,衛圖也大致猜出了祝夫人的心思。
他暗暗想道:“要是祝夫人知道我就是那古錦後,會不會心生剛出虎穴,又入狼窩的想法?”
“前輩,妾身是靖國的家族修士。靖國淪陷後,妾身和孩子不幸淪爲了魔修的奴隸,前些日子,前輩斬殺奴隸妾身的魔修“厲悼”……”
“妾身這才得已脫身。”
“這次追上前輩,是想對前輩道謝。報答前輩的救命之恩。”
祝夫人臉上露出了感激之色,她對衛圖斂衽一禮後,掏出了兩枚玉簡,當作謝禮,對衛圖遞了過去。
不過,在遞送玉簡的時候。
祝夫人耍了心思,她微微彎身,露出了胸前的一片誘人的白嫩。
祝夫人本就是千嬌百媚的美人,在嫁人之後,又多了少婦的風情。若非如此,焦七指也不會獨獨霸佔祝夫人這麼長的時間。
衛圖掃了祝夫人的胸前一眼,他沒有過多停留,自然收回目光,將神識聚集在了兩枚玉簡上。
“除了沒有練體秘術外,這兩枚玉簡,和那三枚玉簡內容一模一樣。”衛圖心生失望。
只是,衛圖很好隱藏了自己的表情,他皺着眉頭收下了謝禮,然後頷首點頭,沒有與祝夫人多話,腳下遁光再次凝結,繼續前行。
“這就走了?”
祝夫人看到這一幕,心中一呆,她沒有想到衛圖這麼不近人情。要知道她所言的“感謝”,只是一個說法,與衛圖的結交理由,並非是真的感謝衛圖殺了她虛構的那個“厲悼”魔修。
“莫非是這位前輩閉關太久,不懂人情世故?”祝夫人自我開解,逐漸恍然。
有些修士,看似境界高,年齡大,但論起對世事人情的鑽研,反倒不如凡人。
這並非是這些修士蠢笨,而是因爲這些修士活的時間中,修行佔了絕大部分。
而且,這些修士往往天資高絕,也無需如底層修士和凡人那般,蠅營狗苟。
而這一點,也很好解釋了,爲何衛圖看到她後,未曾心生貪念。
“這是個機會,必須好好把握。”祝夫人暗下決心,繼續朝衛圖追了過去。
“還請前輩留步。”
祝夫人喊道。
“夫人叫住周某,可有要事?”衛圖信口胡謅,又給自己編撰了一個身份。
“前輩,妾身和孩子想要前往鄭國修仙界,但我三人,不過孤兒寡母,還請前輩捎帶一二,事後妾身必有重報。”
這次,祝夫人說話就沒繞彎子了,而是十分坦誠的說出了自己的需求。
“什麼重報?”衛圖沉默片刻,認真打量了一眼祝夫人,聲音嘶啞道。
“這是輔佐修士結丹的靈物“天靈水”。”祝夫人也不廢話,她一拍儲物袋,翻掌取出了一隻丹瓶。
接着,祝夫人微微搖晃瓶身,這丹瓶內部瞬間就響起了玉珠落盤的清脆之音。
與此同時,丹瓶上空,靈霧凝聚,持續了數息時間,才緩緩散盡。
這種種異象。
表明了這隻丹瓶內所裝的靈物,便是輔佐結丹的靈物——天靈水!
“想不到,祝瑞山竟把天靈水,交到了祝夫人手中。”衛圖眉宇微挑。
他一眼就認出了,這瓶天靈水,恰恰就是祝瑞山先前讓他說看的那瓶天靈水。
丹瓶都沒換。
這並非是衛圖想不到這一點,而是“天靈水”作爲許給“古錦”的報酬,若沒了天靈水……從常理推斷,“古錦”可不會放過祝瑞山和祝家。
但略想了一下。
衛圖對此事也釋然了。
一旦祝瑞山的謀劃之事泄漏,其必然會遭致玄奼門和焦七指的怒火,很有可能,除了在外的祝夫人和兩個孩子,全家罹難。
那時,就沒必要考慮“古錦”的意見了。
因此,與其讓天靈水被他人所奪,還不如將這寶物放在祝夫人身上,讓其帶走。
“祝瑞山這是想好了,粉身碎骨,也要送祝夫人和自己孩子……脫離魔坑。”衛圖對祝瑞山的氣魄,佩服了起來。
能爲親人做到這一點。
祝瑞山也算是有擔當之人了
不過,從某一方面來說,祝瑞山亦是自私至極,畢竟這一次,他只送了自己妻兒出去,而禍患,則需全族去承擔。
“若有天靈水的話,周某也不是不可送你們母子三人前往鄭國。”衛圖臉上露出意動之色。
“多謝周前輩。”
祝夫人聽到衛圖同意,心中一鬆,將丹瓶用法力託送給了衛圖。
此時,她已經暴露了自己存有“天靈水”這一件事,算是懷璧其罪了。
以她的實力,可是萬難做到,與衛圖這一築基前輩相抗。
因此,權衡利弊後,祝夫人做出決定,將天靈水提前送給了衛圖,討取衛圖歡心。
待衛圖收下丹瓶後。
祝夫人面泛紅霞,嬌羞道:“妾身丈夫早喪,一直以來,都是孤寡一人,今見周前輩義舉,願自薦枕蓆,答謝周前輩的救命之恩。”
“也要爲我那兩個孩兒,找一個依靠之人。”
衛圖聞言一怔。
他這邊剛佩服完祝瑞山的氣魄,祝夫人就說自己的丈夫祝瑞山已經早死了……饒是他見識不凡,也未曾見如此滑稽一幕。
不過,想到先前偷聽的祝瑞山夫婦談話,衛圖也就對祝夫人的精明行爲,不怎麼意外了。
“媚術!”就在衛圖打算直言拒絕的時候,這時的祝夫人突然眸含春意,暗暗對衛圖施展了學自焦七指的媚術,引誘衛圖。
與焦七指這築基魔修共事這麼久,祝夫人心裡可沒有對築基境修士的敬畏之心。
再者,從衛圖的先前表現來看,其即使發現了她的小動作,也不會對她苛刻處置。
君子可欺之以方。
“這都是爲了孩子。”祝夫人心道。
祝夫人自忖,以她實力和根基,前往鄭國後,只能淪爲散修,再無築基可能。
而自己的一對兒女,若無築基境的幫扶,今後想要築基,亦是千難萬難。
因此,從任何角度來看。
她都需要傍上衛圖這一條大腿。
然而——
令祝夫人失算的事再次發生了。
衛圖並不像她想的那麼君子。
在感知到媚術來襲後,衛圖臉上的溫和之色漸漸收斂一空,取而代之的,是濃濃的冰寒。
“怎麼辦?”祝夫人看到衛圖臉上的冰寒之色,頓時心中一寒,她神色慌張,想要收回自己引誘衛圖的魅惑之術,但這時她卻發現,衛圖的神識竟然領先了焦七指不止一籌。
她根本難以動彈。
她心中的寒意逐漸滑落,直至股間,浸溼了自己的粉白水仙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