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夜目光慢慢收回，臉上慢慢露出了笑容：“兩個消息，一個好消息，一個壞消息，先聽哪個？”
她這話一出，她這神態一擺，她這帶着某人風格的言語風格一顯露……
章亦雨立刻就意識到了：“他回來了？”
她說的“他”，自然是林蘇！
暗夜輕輕點頭：“是，好消息就是，他回來了！”
“啊……”小九剛纔被彩珠蓮撩發的惱怒煙消雲散，整個人都象是喝了一大壺酒，一跳而起：“壞消息是什麼？他又又又勾了一個小美女麼？”
暗夜橫她一眼：“壞消息就是……他一步踏上了上方的聖宮，怕是沒有時間來跟你蘑菇。”
衆女一齊擡頭……
幾乎所有人眼中全都有激動。
他終於回來了，是激動。
他踏入聖宮更是讓人激動。
上方這座聖宮，七聖齊聚，整個戰場之上，六百萬人，無數統帥，無數宗門宗主，誰敢踏上聖宮一步？
能夠站在聖宮之下的，都是頂級豪強。
而他，從天際破空而來，直接踏上聖宮，跟諸聖面對面！
這就是特立獨行的他！
這就是從來都與衆不同的他！
小九又一次四十五度角望着聖宮：“這算什麼壞消息嘛？這也是好消息！相公還是會元公的時候，我跟他在牀上……嗯……在房間裡悄悄說過一個心願，我告訴他，我希望看到他與諸聖對坐而論道，知道他希望看到什麼嗎？”
四周安靜無聲……
小九等了半天沒回應，只有自己接下去了：“他告訴我，他最希望看到我穿上嫁衣的模樣，我希望看到的，今天終究是看到了，他希望看到的，我要不要也給他看到呢？甚是糾結。”
靠！
章亦雨彩珠蓮同時搖頭，你個小妖女，無孔不入啊！
我們不湊你這個趣，你照樣給我們畫瓢……
衆人還是沒反應……
小九直接逮住彩珠蓮：“小彩，你幫我出個主意，我若穿上嫁衣，什麼樣的嫁衣他最喜歡啊？”
彩珠蓮翻翻白眼，慢條斯理：“據我所知，不穿衣服他最喜歡！”
衆女一齊掩面……
上方聖宮。
七聖同坐。
道聖居中，兵聖居左，弈聖、陰陽聖、史聖、墨聖、農聖分坐左右。
諸聖臉色全都嚴肅。
但突然，兵聖白鬚一顫，猛然站起。
弈聖眼中聖光一閃，也帶着幾許激動。
聖臺之上，黑色波光一閃而過，一條人影跨越長空落在聖臺之上，落在諸聖面前，正是林蘇。
林蘇臉上也有欣喜之色，因爲他這長空跨步，他感受到了自己修爲的提升。
破入源三，看起來無風無浪，但他自己的體悟卻是天翻地覆……
“參見諸位聖尊！”林蘇深深一鞠躬。
“小林子！”兵聖哈哈大笑：“你力誅智聖之後，諸聖原本想去看看你，但你入了無憂山，也就免了。”
弈聖接口：“是啊，無憂山上無憂事，溫柔冢裡最纏人，林準聖青春年少，意氣風發，我們這幫子老傢伙可不能擾了你這位千古功臣的好事。”
諸聖臉上一齊露出笑容。
林蘇哭笑不得：“我說各位老爺子，這不太符合各位的身份了，小子真的只是閉了個關。”
陰陽聖笑道：“閉關也終是已經出關，既然出關，那就參戰吧……林準聖最擅破局，卻不知當前之局，可有破法？”
一句話，切入正題。
或許因爲一點，陰陽聖不想就無憂山上的那點破事多展開。
爲啥呢？
命天顏是他陰陽道上的人！
八百年的長老級別人物，被這小子弄了，實實在在有幾許難以啓齒……
於是轉換話題。
林蘇道：“我於此局不曾詳解，正要請諸位聖尊說說詳情。”
“此局爲一陣，林準聖請看……”陰陽聖手輕輕一劃，一道陰陽弧線分開，露出一面長湖，這就是百里外的月湖，此刻的真實影象。
林蘇眼中聖光一閃，牢牢鎖定……
陣紋！
這座大陣，極其高端！
極度精密，也極度離奇……
他能看到陣紋，是他的一個大秘密，即便諸聖，也根本不知道。
可能有人說了，他能看到陣紋，歸根結底是千度之瞳，而千度之瞳是聖殿文寶堂所賜，諸聖如何不知？
這就是當日命天顏告訴林蘇的那個答案了：千度之瞳本身並不是什麼高不可攀的聖寶，它只是一種具有可塑性的文寶，這種文寶落在世人身上，一千個人有一千種打開方式，林蘇將千度之瞳、回春苗開發到匪夷所思的境界，不因文寶本身，而是因爲他是他。
陰陽聖當然不知道林蘇一眼就將這座奇陣看清，已經進入層層解密的境界，他在旁邊加以解釋……
這座奇陣，聖級大陣。
此陣並非殺戮見長，事實上，它本身沒有殺戮之功，它最大的功效就是分隔。
任何人進入陣中，都會被分隔成獨立的空間，一旦被分隔，對方衆聖針對某位聖人以衆凌寡！入陣之人就極度危險。
三日前，七聖就已到了此間，第一次攻擊之時，七聖齊出，理論上，七尊人族文道聖人豈懼七尊修行道上的聖人？
然而，結果卻差點翻了船。
因爲他們一進入這座奇陣，五尊聖人如入曠野，連敵人的影子都見不着，剩下的兩尊聖人，弈聖和農聖，卻同時遇到了三尊聖人圍攻。
人族聖人雖然強悍，但以一敵三，無論如何也敵不過。
還是兵聖覺察不對勁，以未央筆全力一擊，破開陣法壁壘，方纔解救二聖迴歸。
其後，陰陽聖親身測試過，他進入陣中，以陰陽道混合易經之理，大陣圍不住他，但是，想破陣卻根本不可能。
弈聖輕輕嘆口氣：“對方此舉着實陰毒，不管多少聖人入陣，敵人都牢牢把控主動，不想對敵者，我方看不到敵人，而對方，卻可以隨時聚衆凌寡，兩聖對一聖，我方聖人就危機四伏，三聖對一聖，九死一生，若四聖、五聖齊聚，興許一個照面就能給我方造成減員之重創。”
墨聖道：“最難的地方還不在此，在於此陣是移動的，我方即便繞過月湖，對方七聖亦可迎頭痛擊，在任何一個想不到的方位佈下此陣，此陣一成，除兵尊、道尊和陰陽尊之外，我等四尊聖人，都難以撐過一刻鐘。”
陰陽聖點頭：“正是如此！此陣經本聖陰陽道演繹，最可怕之處，就在於陣眼並不固定，本聖至少九次捕捉到陣眼，但下一個瞬間，就已脫離視線……林準聖，你亦是陣道天驕，可有妙法破此奇陣？”
諸聖目光一齊擡起，盯着林蘇。
林蘇之陣道，源自修行道。
實話實說，即便當初諸聖以他爲假想敵的時候，也未曾將他的陣當回事，關鍵原因是諸聖打內心瞧不起陣法。
但今日，他們的觀感已經變了。
陣法，也有高端與低端之分。
一般陣法他們當然有資格瞧不起，但陣道入聖，就非比尋常了。
此刻，他們一向瞧不起的陣法，讓他們後背出了一層冷汗，林蘇傳揚於沙場的陣道傳奇，也首次成爲他們關注的焦點，他們想看看，這位最擅長破局的天驕，能不能破除眼前這一局。
這一局，乃是西征路上遇到的第一道難題，甚至可以說最難之題。
因爲對面的七聖，可不全是月湖的。
月湖只有兩尊聖人。
剩下的五尊聖人分別來自黑沼、迷禁叢林、萬妖山、萬陣谷和棲霞嶺。
所以，當前之戰，不是人族聖人與月湖之戰，而是人族聖人與域外魔族提前進行的一場決戰。
如果能夠通過，接下來的西征就萬里通途。
如果這一關受挫，萬妖山、迷禁叢林、黑沼其餘的聖人陸續趕到，極有可能發起大反攻，一個搞不好，已經佔據六萬裡魔域的西征大業，又將面臨中道崩殂的結局。
林蘇目光慢慢從百里外的月湖收回，慢慢迎接上陰陽聖的目光：“陰陽尊言，破陣？”
陰陽聖眉頭皺起：“林準聖何意？”
林蘇道：“陣之一道，運用存乎一心，敵人此陣，用在我軍面前，於我軍有極大困擾，但如果反客爲主，奪陣爲己用，以我方聖人戰力，除盡對方七聖，翻手之間！”
兵聖眼睛猛然大亮……
反客爲主？
這是兵道三十六計中的一計！
奪敵陣爲己用，也瞬間點燃了他內心的興奮點。
人族文道聖人，一向強於修行道上的聖人。
對方擺出這幅奇陣，也是看到了這一層。
他們不敢跟人族聖人一對一，只敢用這奇陣分割，他們以衆凌寡。
但如果奪取對方的大陣控制權，以彼之道施彼之身，將他們七尊聖來個分割，拿兩尊文道聖人二打一，豈不轉眼間就可以給對方做減法？
弈聖精通弈理，也是眼睛大亮：“兵道之上有反客爲主，弈道之上亦有得勢佔利，如果能夠以彼之棋，縛彼之子，我方文道聖人亦來個以衆凌寡，戰果之豐厚，將會無與倫比。”
陰陽聖道：“道理一點就透，問題是：有無妙法，能夠奪敵之陣？”
“奪敵之陣，交給我！”林蘇緩緩站起：“諸位聖尊，作好準備，待我功成之時，立刻發動，以衆凌寡，快速結束戰鬥，如何？”
諸聖面面相覷，一齊站起。
兵聖手一擡，掌中未央筆遞給林蘇：“你攜此筆入陣！”
這支筆，貫注了兵聖一半的聖力，兩次異域建功足見它之強橫，此刻林蘇欲一人先入陣，兵聖想都不想，將這最強橫的底牌託給林蘇。
林蘇輕輕一笑：“兵尊肩負快速斬殺聖人的使命，就莫要分聖力於我了。”
不接！
兵聖久久地盯着他：“你有把握？”
“放心！我的行動……開始了！”
最後三個字一落，林蘇一步踏出！
這一步，大衍一步！
此刻的大衍一步，真正是來無影，去無蹤！
似乎初步呈現九天十地，幽冥禁域，我自穿之的萬古逍遙！
這一步落，陰陽聖臉色猛然改變：“好小子！”
他再次捕捉到了陣眼之所在，正在林蘇腳下！
全場之人，大概也只有他能準確捕捉到這陣眼，事實上，如果沒有林蘇的起步指向，即便連陰陽聖，也根本捕捉不到這陣眼。
這說明什麼？
說明林蘇對陣眼的捕捉，已經超越陰陽聖！
然而，以感知來捕捉，可不代表你真的捕捉到。
林蘇一到陣眼上空，突然就感覺到世界完全改變，他進入了一面汪洋大海，他感知的那個陣眼乃是一條銀龍魚。
四周的海水如膠，將他牢牢封鎖，似乎九天十地同時壓下。
林蘇手猛地一伸，空間撕裂，無邊的聖道封鎖一掃而空。 而那條銀龍魚猛然一躍，原地消失。
陰陽聖臉色變了，從他的視覺來看，看不到汪洋大海，感受不到無邊聖力，他只看到一件事情，那就是他深度關注的那個陣眼，從他眼皮底下消失，消失得毫無徵兆，去向完全不知。
林蘇一步踏出，大衍一步竟然帶上空間漩渦。
這一步，似乎穿過了一層壁壘，下方大變樣，成了一片荒漠。
他的手指猛地點出，點在下方一片黃沙之上。
陰陽聖一口氣吸入，就此定住，他再次捕捉到了陣眼的所在，就在他的指前。
然而，下一個瞬間，林蘇關注的那顆黃沙，穿透了下方的沙漠。
林蘇手指一起，下方的沙漠分開，他一步穿過，下方是一片陰森鬼域，他一步踏入了一個鬼域世界。
他的手指一轉，一指點在幽深的虛空。
哧的一聲輕響，鬼域分開，林蘇手上託着一枚奇異的戒指。
穩穩立於月湖之上！
剛纔的汪洋大海，剛纔的漫漫黃沙，剛纔的陰森鬼域，全都不復存在，因爲那都是陣法幻影。
此刻，陣眼落於林蘇手中，一切盡皆塵歸塵、土歸土。
月湖深處，大浪陡然一翻，一股驚濤駭浪化爲擎天巨掌，一掌壓向林蘇，伴隨着一聲怒吼：“去死！”
對方聖人發動。
林蘇淡淡一笑：“乾坤破陣第四式：陰陽反哺！”
手上的戒指輕輕一轉，大浪似乎撞上了一層無形的牆壁，倒卷而回，那片區域裡的迷霧一掃而空，七尊聖人被分割成七個隔斷。
這就是第二步！
第一步，奪取陣眼！
第二步，反制對方聖人！
聖臺之上，陰陽聖霍然站起：“成了！殺！”
他的腳下，陰陽雙色輪盤陡然飛出，殺向其中一尊聖人。
兵聖比他更快！
手中未央筆劃起一道照耀萬古千秋的絕世殺機，先他一步撲向那尊聖人。
與此同時，道聖眉心一動，一篇道德經文飛起，化爲一條繩索，哧地一聲輕響，越過百里空間，刺向另一尊聖人的眉心。
那尊聖人此刻已被隔離於一片曠野之中，四顧無人之際，天空突然電閃雷鳴，一條繩索從天而下，化爲天劍一劍擊向他。
那尊聖人大吃一驚，手中一個圓環托起，聖光瀰漫形成盾牌。
迎接道聖的“天索”。
天索尚未到，一把巨大的鋤頭破空而下，先擊在這盾牌之上，這名聖人倒退千丈開外，身後一部書突然翻開，翻滾的書頁之中，兩個字旋轉而出：青史！
青史浩瀚無倫，青史博大無邊……
那個聖人被聖道狂潮捲入，有片刻間動彈不得，就在他苦苦掙扎之際，道聖天索破史書而來，鑽入他的眉心……
“不！”這名聖人一聲狂吼，他的全身出現了無數的斑點。
赫然是《道德經》。
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
自然二字突然一個旋轉……
轟地一聲，這名聖人聖格元神當場爆裂……
他，來自黑沼！
道聖、農聖、史聖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激動：“再來！”
三人聯手，攻向第二尊聖人！
一時之間，聖戰爆發，整片月湖完全捲入……
月湖之中，無數的魔兵、水族，第一時間灰飛煙滅……
月湖之畔，東海龍君龍滄海手握一面戰旗，盯着月湖翻起的驚天巨浪，他的臉色很異常，他手中的大旗，握出了冷汗。
他借遠古龍宮之力，已經踏出了源天三境，他手中的定海鍾也已經恢復了五成威力。
此番西征，他原本想着，憑藉龍宮百萬水師，憑藉他源三的超強戰力，憑藉可與聖人爭鋒的定海神鍾，他的東海龍宮能讓聖人側目。
但是親眼看到聖戰在他面前展開，他受到了很大的刺激。
這聖戰，非他所能參與！
聖戰激起的一滴月湖水，都可以將他轟退百丈開外！
更別提除他之外的其餘人了。
聖人，終是聖人！
未入聖境，終是螻蟻！
他身邊，龍影兩眼睜得大大的，盯着月湖深處，別人或許看不到月湖戰場中心，但她可以，因爲她有碧海瞳。
碧海瞳下，她看到了他！
她相公！
她孩兒的爹！
她無比的激動，無比的豪邁……
她的男人，與諸聖並肩！
戰場中心的林蘇。
此刻沒有戰鬥。
他只是靜靜地站在碧波之上，控制着手中的這枚戒指。
這枚戒指，讓林蘇很意外。
因爲它是一個陣盤。
將陣盤製作成戒指模樣，以聖力催動即可形成如此級數的分割大陣，手法之精妙，聞所未聞。
但這不是打動他的點，打動他的點有兩個。
其一，這陣盤他一到手無比的熟悉，因爲它是按照《乾坤破陣圖》的原理打造的。
其二，這陣盤還跳出了《乾坤破陣圖》的邊界。
這就恐怖了。
乾坤破陣圖，乃是陣祖所創。
陣祖，這方天地古往今來陣道最高造詣之人，何人能夠跳出他的邊界？
突然，面前的壁壘分開！
壁壘一開，宛若天河倒灌，一尊聖人踏浪而出。
“小子，敢壞我月湖大計，本聖要將你碎屍萬斷！”聖人一聲怒吼，林蘇四周的湖水陡然升起！
化爲一個天地間最恐怖的攪肉機。
只一個旋轉，空間似乎都完全粉碎。
林蘇腳下一動，大衍一步發出，一步踏出了聖人營造的聖力漩渦。
來到這名聖人面前。
淡淡一笑：“我正欲找個聖人試劍，你來得正好。”
“試劍？哈哈……”聖人狂笑：“身爲文道準聖，不試文道欲試劍？”
“浮生若夢！”林蘇手起，一道美麗而妖豔的劍光飛起……
劍光一起，聖人的狂笑戛然而止……
他與聖人之間的千丈距離完全不是距離……
聖人身後翻起的巨浪，虛空靜止……
整片天地，完全靜止……
流光劃過虛空，劃過靜止的聖人眉心……
聖人眉心一個裂痕突然出現，慢慢放大……
聖人臉色陡然改變。
“時空法則……”
四個字，百轉千回，似乎一瞬間走過了無盡的路途。
轟地一聲，聖人全身炸碎，他的元神、他的聖格就此毀滅。
化爲一團血霧定格在虛空。
林蘇慢慢擡頭，盯着手中的長劍，他的臉上也滿是驚訝，完全不敢置信。
這一招，浮生若夢。
獨孤九劍第七劍。
在他的劍道體系中，只是第三層級。
第一層級當然是混沌生蓮，乃是他的終極絕招。
第二層級是彼岸花開，是他面對強敵的利器。
第三層級是浮生若夢。
今天他第一招使用的是浮生若夢，是打算第一招不能竟功時，再轉換成彼岸花開的，可誰想到，僅僅一招，就斬了這名聖人。
是這名聖人太弱？
不！這名聖人一點都不弱！
是因爲自己破入了源天，進境太大？
也不是，林蘇清楚地知道，進入源天，他的戰力雖有極大的增進，卻也大不到一劍輕描淡寫斬聖人的地步。
真正的原因是什麼？
是浮生若夢這一招，大有玄機……
林蘇內心無數的光點在這一刻激發……
快速串連，指向一個唯一合乎邏輯的答案……
浮生若夢，融合時間與空間法則。
法則體系中，向有時間爲尊，空間爲王的定論。
也就是說，天道七法之中，時間、空間稱王稱尊。
這兩大王牌法則融合，理論上就是天道之劍中，兩道法則合一最強的招勢，然而，長期以來，林蘇經實際檢驗，發現這浮生若夢的殺傷力，甚至比不上因果、輪迴兩道法則相融的彼岸花開。
什麼原因？
因爲他以前的浮生若夢並不完善。
不完善的點在哪？
兩種法則不平衡。
他空間法則鑽研得太久了，空間法則的造詣遠高於時間法則。
二者一直都是一種失衡的狀態。
所以，浮生若夢時空未曾真正相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