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韓家是在這條街上作威作福慣了,還是景川潛行能耐太強,直到到了這高牆大院前,纔有一韓家修士從門內推門而出,撞見了景川。
那韓家修士一愣,似是沒想到竟有外人能來到這裡,下一刻便立馬呵斥道:“此乃韓家駐地,你若是想入住明禮街的散修,且去街口的堂子登記,來這裡作甚?快滾快滾。”
景川目光陰冷,一身靈氣瞬間外放,屬於煉氣巔峰的威壓之氣朝着這韓家修士毫無保留的襲去。
與這威壓之氣一同襲來的,還有前不久剛剛斬殺張順以及那三個散修的煞氣!
這氣息直接將那韓家修士嚇得臉色慘白,連連拱手賠罪:“晚輩瞎了狗眼未能認得前輩,還望前輩恕罪。”
“通知你家七長老,就說是翠雲坡景某特來拜會!”
景川雙目如劍,銳意逼得這不過煉氣四層的韓家修士睜不開眼,只得連滾帶爬,朝着屋內跑去。
而景川則是沒有絲毫懼意,只是在這兒門前等候,同時悄無聲息地將捲刃刀亮出,藏在衣袖之下。
雖說這七長老平日裡素來欺軟怕硬,自己這次前來也是拿捏他的性子,但保不準這老東西最後突然硬氣一回,做好必要準備也是應該的。
來的時候也已經瞧好了,此地僅有這一處駐點乃是一品法陣,自己只要不衝陣便可,這韓家修士奈何不得自己片刻。
俄頃,院內忽然震出一道靈氣爆發,緊接着一道蒼邁地聲音從院內如獅子般咆哮而來:“景道友,此番不請自來,卻是何意?”
接着,屋內便閃出一名白髮白鬚的老者來。
此老者雖是有些鶴髮童顏,但景川依舊可以敏銳地看出此人早已是外強中乾,方纔的咆哮也只是唬人一般,老邁昏聵之下,怕是連煉氣七八層的修士都有些奈何不得,五六年內便將死了。
而跟着老者一同出來的,除了方纔的煉氣四層修士外,竟還有個煉氣六層的修士。
不過無所謂,景川會出手。
那老者原本底氣很足地現身,正準備以勢壓人,見了景川后,正欲張口,忽得察覺到景川體內磅礴的真氣。
雖皆是煉氣巔峰,但景川體內的靈氣節節攀升,而自己的真氣卻已經如枯枝殘葉,心氣兒便不由泄了幾分,不免乾笑幾聲,但礙於面子,一時之間進退兩難。
景川見此,倒是覺得有些好笑,便直接掏出身份令牌,冷聲道:“韓道友,在下丹鼎宗景川,奉命接管翠雲坡之地,於此地開闢家族,特來拜訪道友。”
“原來是丹鼎宗的道友。”
韓家七長老見此,似乎找到了個臺階,連忙將靈氣一收,變得慈眉善目,彷彿方纔那人並不是他一般:“快快請進,韓某前些日子剛尋了些靈茶,還望景道友莫要嫌棄,來品嚐一番。”
“不必了。”景川開口拒絕,“在下此番前來,一是爲了拜訪鄰居。我景家落於翠雲坡,勢必要和貴族打交道,提前來拜會一二,以圖睦鄰友好。”
七長老正準備笑呵呵地說幾句場面話,但景川接着便又道:“二來,此地的真月客棧已是景某產業,聽聞韓道友對此地頗爲上心,故景某特地上門,知會韓道友一聲。”
聽聞此言,七長老先是一愣,接着便樂呵呵地開口道:“我還道是什麼事兒,竟是此等小事,韓某便不再打擾這真月客棧,還請景道友放心。”
景川點了點頭,接着便道:“既是如此,景某便無其他說法,
也算是拜會了韓道友,景某還有事務在身,便不與韓道友久聊了。”
“景道友年輕有爲,老朽恕不遠送,這些個靈石還望景道友收下,算是老朽賠罪之禮。”
七長老笑呵呵的開口,絲毫沒有先前甘悅、小韓描述的那般囂張跋扈,反而像是個老好人一般,十分和善。
甚至於,他還主動拿出了靈石賠罪。
景川詫異地看了一眼這個七長老,接着便神識一掃,發現裡面倒也有七八塊碎靈石,便點了點頭,衣袖一揮便將其收入儲物袋,接着便不顧韓家修士難看的目光,往來路歸去。
在景川徹底離開神識範圍之後,七長老一改原本的笑臉,目光陰鷙、表情陰冷。
“敢來老夫須上拔毛,此人端是有些可恨!”
七長老目光陰冷,正準備開口說些什麼時,卻見不遠處竟有一靈禽落在屋檐上,爪上還綁着一封細小的書信。
此乃家族中圈養的靈鴿,常用於傳遞書信。
看樣子這靈鴿來了有陣時間,只不過礙於景川所在,靈鴿不敢靠近。
七長老見此,直接揮手,將這靈鴿給喚來,打開書信一看,原本倒是陰鷙的眼神瞬間變得不敢置信。
此刻,那煉氣六層的修士悄悄湊到了七長老身邊,神識傳音道:“爺爺,此獠好生囂張,要不要我去召集些人手,如四年前那般,在必經之路上埋伏襲殺, 拿了他的寶貝?”
“不可!”
七長老聞言,直接下意識地開口,接着忽然意識到了什麼,便深吸一口氣,開口道:“方纔接到老祖傳訊,翠雲坡景川於前日遭遇襲殺,參與者乃是丹鼎宗一煉氣巔峰修士與項恕、車爲傑、莊景全三兄弟。”
“雖然平日裡他們三個遊手好閒,但終究也是兩個煉氣後期、一個煉氣中期,老夫若是對上他們,也得費上一番手腳才能解決,此三人與丹鼎宗內與此人有仇的煉氣巔峰修士一起伏殺景川,結果被其盡數斬殺!”
“老祖託人打聽過了,此獠出身丹鼎宗執法堂,極善鬥法。”
“就咱們這點實力,欺負欺負幾個煉氣後期的散修便可,這等宗門弟子,況且是執法堂出身的弟子,萬萬不可得罪!”
說罷,七長老又有些許的慶幸:“還好老夫靈機一動,送了靈石告罪,若是得罪了此人,恐怕來日出門都要小心謹慎些了。”
“一個女人、一處客棧而已,萬一惹得此人記恨,可萬萬不值啊。”
七長老深吸一口氣,接着便有些疲倦道:“去查查,這煞星是怎麼來到咱們明禮街的?真是晦氣。”
“諾!”
兩名子侄對視一眼後,拱手告退。
而這位韓家七長老也略顯疲倦的回了屋。
大限將至,他現在只想多活幾年,可不想與其他修士起了衝突,妄送性命。
…
PS:前幾章被審覈後刪改了,作者也挺無奈的,沒辦法捏,開車技術不到家,以後多多學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