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隍爺看了看眼前十分有禮貌的屠衍,衝他擺擺手說:“不必行如此的大禮。”
屠衍規規矩矩地立在一旁。
李牧說道:“城隍爺爺,今日過來,我是有些事情想要向你打聽一下。”
城隍爺點頭:“你儘管說,若是我知道的,我自然會告知你,只是我在這小小的城隍廟中,許久沒有出去看看外面的天地,可能並不知道李牧道友你向我打聽的事情,還望李牧道友你見諒。”
李牧搖搖頭,“城隍爺爺,不用擔心,我向你打聽的並非是外面的事情,而正是發生在你城隍廟中的事情。”
城隍爺十分的好奇,李牧所說的發生在她城隍廟中的事情,不知道是什麼事情,據他所知,這幾年以來,他城隍廟中似乎也並沒有發生過什麼事情,而且就算是他城隍廟中發生的事情,居然還能驚動這曾經將銀河的二十四顆星矢吸引到人界的天才李牧。可見,發生的事情是不簡單的。
“李牧道友你請說。”
“是這樣的,城隍爺爺,一年以前,您的城隍廟中,曾經來過一個書生,名叫張生,書生張生在您的廟裡結識了一個女子,自此之後,便爲女子神魂顛倒,城隍爺爺可知道這件事情?”李牧說道。
城隍爺仔細的想了想,匆忙點頭說:“李牧道友,你說的這件事情,我的印象十分的深刻。確實是有此事。當時那個書生,也確實是叫張生,只是,那卻並不是什麼女子。”城隍爺一臉肅然模樣,李牧便知道這件事情沒那麼簡單。
“城隍爺爺的話是什麼意思,難道那女子不是普通的凡人?”李牧急忙問道。
衆人的目光紛紛的集中在城隍爺的身上,屠衍在一旁聽得心驚肉跳。
之前,張生興高采烈的跟他說有關於他跟那女子的事情,沒想到,而今居然聽到城隍爺說那女子並非是凡間的姑娘,可見這件事情定然有所隱情。
“那女子並非是凡間的姑娘,而是地獄的鬼魂。當時我就在城隍廟中,但我知道,我並非是那女子的對手,那女子周身的氣息極爲陰寒,相比已有百年之久,我雖說是一方神仙,但修爲和手段確實不如她,況且這又是凡間的事情,我也不好插手,所以當時也就置之不理了。”城隍爺言語上略有些慚愧。
李牧急忙問道:“城隍爺爺,你可知道,那女子叫什麼名字?”
李牧心中有百分之五十的直覺覺得那女子鐵定是他所要找的,從地府中跑出來的鬼魂荷花。
“那女子似乎叫什麼荷花。”城隍爺,眯着眼睛回憶往事。
果然是荷花。李牧忙又問道:“城隍爺爺,那您知道,自那之後,這位叫做荷花的女子,去到何處了嗎?我找她有非常重要的事情。”
城隍爺搖搖頭,回答道:“我不知道,李牧道友,我方纔說了,我長久在這一座小小的城隍廟中,對外面的事情,許久沒有過問了,我也不知道,而今是何種天地,也不知道那位叫做荷花的女子究竟去了何處,我只知道,那位叫做張生的書生,遇到的不是凡間的姑娘。”
屠衍聽的無比的震撼,怪不得一年之前,張生回到大興城後,總是神情恍惚,此後身體日復一日的差勁。
他曾經也想過,他莫不是被什麼纏上了,也跟張生提過一嘴,但張生素來不相信這世間有什麼鬼魂之說,狠狠的責備了他,自那之後他也沒有多過問,沒想到居然是真的。
如果他把這件事情告訴張生的話,張生鐵定要崩潰了,事實的真相遠遠超出了他的相信的領域範圍。
“城隍爺爺,多謝你了。”李牧行了大禮。
城隍爺回禮,轉身重新回到她的城隍雕塑後面。
李牧轉頭看到屠衍愣在原地,伸手捅了捅他,他突然回過神來,看到李牧,幽幽嘆口氣,說道:“李兄,我們該怎麼跟張兄交代?我們如果跟張兄說,他碰到的並不是人的話,張兄肯定會覺得,我們兩個人欺騙她,或許還會認爲我們兩人糊塗了,所以,我們不能把這件事情告訴張兄。”
“屠衍,最近幾日我會在張兄的身邊保護他,屠衍,你跟張兄是很好的朋友,我擔心,那姑娘可能也會纏上你,最近幾日,我可能經常會到你的府上,拜訪你,你莫要嫌我煩人。”李牧事先打好了草稿,免得到後面他屢次的到屠家會惹得屠衍厭煩。
“看李兄你說什麼,我怎麼可能會厭煩李兄,就算你說住到我府裡整日騷擾我,我也不會嫌李兄煩,我們塗家只有我一個孩子,除了我父母之外,府裡的丫鬟小廝們對我畢恭畢敬,我實在是找不着說話的人,李兄能夠過來看我,那是再好不過了。”屠衍一副無比開心的模樣說道。
“屠衍,你們家最近一段時間真的沒有,來其他的人嗎?”李牧又問今日他在途家做客的時候,看到了陌生的人影,他覺得屠家遠不比他所看到的那麼的簡單。
屠衍想了想,忽然想起一個人來,急忙對李牧說道:“李兄,前兩日,我家中總會出現一個姑娘,那姑娘跟我說,她是我家的花精,我一開始還是十分的害怕她,但是與她相處幾日發現,她對我似乎也沒有什麼加害之心,也就沒有多加管她,不知道這算不算奇怪的人。”屠衍問道。
李牧忙點頭說:“這已經非常奇怪了,屠兄,我這就跟你回到屠家,你把那姑娘給我叫出來,我幫你看看她到底是不是花精,你可別被什麼東西蒙騙了。”
李牧知道,隋唐時期是文化經濟都達到了頂峰,各種千妖百鬼,猖狂至極有。即使到了武皇則天時期,各種鬼魅更是囂張跋扈,故此那個時期,有很多的捉妖師幻術師等等一系列的跟法師,跟什麼扯上關係的人物。
所以,屠衍所說他們家有花精就不得不令人生疑,如果那個花精真的沒有什麼加害屠衍的心的話,那當日,李牧所見到的是否是花精?若是花精的話那爲何她要躲起來,既無加害之行,即使清清白白,爲何害怕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