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子李沉默了,因爲他此時並沒有什麼其他別的想法,他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難道真的要打仗嗎?現在才貞觀時期初期,如果要打的話好像也打不起。
“陛下,您到底是怎麼想的?臣想聽聽你的想法,不知道陛下想不想跟臣交流交流之前朝堂之上許多的同僚們暢所欲言,有的反對打仗,還是本着以和爲貴的心態,而有的則是主張打仗,但臣看當時陛下似乎並沒有什麼明確的表示故詞,現在過來問一問?”魏徵說到。
周衛珍平日裡也是麗聲麗色沒想到線下說起話來還是極爲溫和的,他之所以現在表現的如此溫和,都是因爲他覺得他這是第一次看到李世民猶豫不決的模樣。
他印象裡的李世民是很有自己的想法,但遇到厥的事情,他表現出了前所未有的沉默,他心裡裝着什麼事情。
他是天子是陛下,心裡裝着事情,如果他不說的話,他也不好打破砂鍋問到底,衝撞了龍顏,只是面對厥這等大事他還是想問清楚的,一切都是爲了大唐着想,在這件事情上絕對不能夠含糊。
“魏大人此事朕還沒有想好,魏大人此刻打仗一來我們進行的貞觀之圖纔剛剛開始,百廢待興,如果此時打仗不利於後續的發展可能會讓我們大唐往後又推遲至少10年,可是如果不打仗,就欺負到我們的門口,我們大唐人雖平日裡和顏悅色,但骨子裡也是有血性的,怎會讓他人欺負到我們門口?”
影子李的一番話也讓魏徵沉默了,他沉默是因爲他知道雖說李世民在厥這件事情上,表現出了與以往所不同的猶豫。是因爲,他看清楚了眼下的形勢,打和不打都有利有弊。
“陛下常言道,魚和熊掌不可兼得,若是我們想打的話,就莫要顧及太多,再說了陛下厥的人已經欺負到我們的國土門口若此時不打我們大唐國風何在?會遭人嘲笑。”魏徵說道。
影子李並沒有着急回答他的話,他低頭看着奏摺,但他的心思卻並沒有在奏摺上面,他的心思在李牧上面,李牧還能回來嗎?
他知不知道此時很多人都需要他,他這半截影子需要後宮裡的梅仙他們需要甚至整個大唐的黎明百姓都需要他。
這國土泱泱的大唐,他沒有辦法替他守護下來,就算他是想讓他替他守護大唐,他爲何只留他半截影子?
“哎!”他悠悠的嘆了口氣。
“陛下,您到底在顧及什麼,不管你有任何的估計,都可以跟老臣說,我們這些臣子們的職責所在,就是爲陛下分憂,若是做不到爲陛下分憂,那要我們有何用?”魏徵言語格外的真誠。
他想在這麼緊急的時刻給予龍椅上坐着的君王一定的安全感,他想讓他完全的幸福,他甚至說他想把他的想法加註在他的身上。
但是他也能夠看得出來這位君王有自己的打算,還有自己的猶豫,甚至有一些他所看不懂的東西在裡面,他與之前似乎有些不太一樣了,是否最近發生了什麼事情?
他決定換一種話語來跟他聊:“陛下最近吃不好睡不好吧?”
影子李扶着腦袋點頭,頗爲愁悶的說道:“現如今我大唐發生這樣的事情,朕如何能夠吃得好睡得好會打人,朕有朕的顧忌,朕知道魏大人迫切的想要知道朕心中如何想,朕實話也告訴魏大人朕現在心亂如麻,心中頗爲不安。”
“陛下,那臣換一種說法問你,若是陛下今日跟皇后娘娘出宮,在宮門口遇到一個地痞無賴,那地痞無賴,不但想要陛下身上的錢財,甚至還要陛下的性命,還要霸佔皇后娘娘,陳想問陛下應該如何來做呢?”
“正自然會狠狠的揍他一頓,朕是天子,朕的東西豈容他人覬覦,況且還是一個地痞無賴有何資格索要證的東西。”影子李說到。
“陛下所言極是。”
“魏徵大人那是曾經的朕的做法,也許曾經的朕會立刻揍他一頓,會覺得這種無賴有何資格覬覦朕的東西,但此時正有不同的想法。”
魏徵慢慢的感覺到這位周生圍繞了一層煙霧一樣,讓人猜疑的君王,慢慢的向他坦白了,他心中如何想的。
自古伴君如伴虎便是如此,做臣子的永遠都在猜坐在龍椅上的那位到底在想什麼?若是猜的好的猜的中的話,便會榮華富貴扶搖直上,但若是猜的不中大敵,結局都會很慘。
“朕的大唐是以仁德治世,在打仗的之前我們所做的應該還是出自於我們最大的善意,大家站出來坐下,好好的談判一下,正覺得有的時候心平氣和的彼此討論討論,還是能夠找出解決的方案,如果那個無賴仍舊賴皮到底,那朕便是出師有名,揍的他滿地找牙!”影子李說到。
魏徵不再勉強這位年輕的君王打仗,他認同李世民所說的話,大唐是一個繁榮昌盛的國家,理應以最優雅紳士的行爲來對待他人。
“陛下所言極是臣受教了,臣今日能夠知道陛下是怎樣想的非常的開心,臣也很幸運,陛下能夠將自己所思所想的餘晨分享,臣知道陛下怎麼想的了那臣就知道該怎麼辦事兒了。”
他以立言禁言聞名於世,但也知道人情道理,也不是一個魯莽粗俗之人,他十分贊同李世民之前所說的先禮後兵。
“陛下那成就告退了。”
營子裡揮了揮手,魏徵轉身離開了。
偌大的宣政殿裡,只留下影子李一人。
他每日都在算,算李牧究竟在何處,可是無論他怎樣算,都沒有辦法算出他主人在什麼地方。
長孫梅雪,也就是他的皇后娘娘的狀態,一天不如一天,她發怒,沉默,看到他過來時有時候會怔怔的看着他,那眼神讓他有些想躲,讓他有些害怕他,知道他很思念李牧。
但他不是李牧,他只是影子,只是替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