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王開山!”
秦風喝出了招式名,這天階煉體功法的威力終於重見天日。
一拳打出,冀州牧慌張的不出金剛之力擋下,擋在他身前的又何止是道?
靈山萬佛本爲道!
此道名金剛!
秦風的身後也隨着這一拳投影了一道強者虛幻之形,居高臨下,竟有七十七丈高。
這與以純粹靈力凝聚化形的招式不同,此等法相,即使是虛影都足以見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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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般而言五丈五位法相的最低等,但古往今來站在斬靈境的都是佼佼者,極少有根基不穩就突破的修士。
在這一基礎上,七丈七,九丈七,十五丈,一直往上!
秦風之所以召喚出了一尊法相虛影,能夠遠高大於冀州牧的虛影,其中原因再簡單不過了。
因爲這是一尊在世存活的強者,一個開創了自己的霸道,鍛鍊霸氣的強者。
這世上本有萬物之氣,其中人類尤其擅長煉氣,固有上古練氣士!
人人皆有三大內氣,不同於靈氣,紫氣,怨氣需要從外部煉化,這內氣十分玄妙。
有魂力,氣血,以及人氣!
這人氣即是先天之炁,從孕育在母胎之內便存在了,待到先天之炁消耗盡了就要身死道消,而凡人也有此生老病死。
除此之外,然而隨着人族走投無路,一些新的氣也隨之出現,那便是三教九流之氣。
常讀書卷的有書生氣,又稱作儒修。
常伴青燈的有佛僧氣,也就是佛修。
青山綠水浩然歸的浩然正氣,肝膽相照的知己俠氣!
朝堂之上的天子有天子氣,曾有人王以德服人,坐擁王氣。
而這一路走來最爲特殊,與天子氣,人王氣一爭高下都就是以力證道的霸氣!
“霸王,那虛影是霸王,他不是早就死了麼!”一個膽小些的管事驚慌道。
七十七丈高在大地蒼生看來都是一尊巨人,他不屑於俯視蒼生,更不會爲了討好而去仰望蒼穹,只是眼波平靜的目視前方,隨着秦風的這一拳砸出他也轟出了一拳!
“霸王開山!”
噗!
冀州牧身爲斬靈境的法相高人也吐出了一口血,這痛苦讓他肝膽俱裂。
怎麼會這樣,一個投影藉助秦風施展就有這般實力,這個霸王到底有幾分實力?
秦風在施展這一功法時也有一種無論敵人多強都一拳破之的衝動感。
太強了,感覺那霸氣是由內而外,由實力堆積而出,正因爲足夠強大才能以力證道。
一力降十會!
他一拳打出去就將金剛的八臂八拳轟了回去。
倒飛出三十丈遠,黑血從臟腑內涌出,冀州牧突然明白了什麼。
“霸王還活着,這不是單純的法相虛影,這是他在給你借法,霸王還活着,他現在又在哪?”
冀州牧驚恐的看向三十六管事,狂吼道:“快通知錦衣衛,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他要一個答案,如果說真是那位在暗中助秦風一臂之力的話,他就必須逃,只要沒有失心瘋就不可能自以爲能是霸王的對手。
什麼是霸王,當年的天下原本有三個人最有話語權,霸王,高皇,兵神,這三人分別以霸道,王道,兵道三分天下,可惜最後卻被當朝天子奪了果位。
一位雙手藏在袖子裡的管事低頭道:“冀州牧大人,錦衣衛以萬里傳音玉簡特以告知,洛城那邊,來了一位故人,天子要再出關,冀州這邊恐怕無暇顧及。”
“什麼人?”
“霸王,萬里驅馬趕山的萬人敵,霸王!”這位管事說完話頭埋得更低了,他知道今天沒法活着離開了,可有不能逃,這天下之大,哪裡是家?
叛離天子的人,不可活!
“力扛五嶽!”
秦風在一瞬間出現在了冀州牧面前,他原本有諸多妙法卻沒法在這個人面前施展,那尊法相虛影將他這尊真法相壓了一個死字,動彈不得。
“一個州牧,我爲何不能斬?”
“你殺了我就會闖下彌天大謊,天子不會饒了你的!”冀州牧的眼裡迸發出了血腥之氣,他不甘心,怎會葬身在這一拳之下,霸王爲何要幫這麼一個爲禍蒼生的妖主!
秦風狂喜,這一拳猛然打出,將對手的八條臂膀轟破,氣血迅速衰敗,緊接着一杆九十九丈的虎頭大戟從天而落!
“霸王戟!”
這一招並非秦風開口,而是霸王的法相所說,也就是說霸王真的無時無刻不在關注這場戰鬥,真借法給了秦風。
這一霸王虎頭戟刺過冀州牧的法相,將這一尊法相砸了一個窟窿眼,連帶的天孤大陣也被破了,冀州牧從高空墜落……
他口裡吐着濃黑色的血,就像是一種毒,秦風沒有方法阻止這一刻,對於當年的舊事他有太多不明瞭,唯獨對這些捨棄了名字的人感到可悲可嘆,卻不可惜。
砰!
一座大山炸爲了碎石,冀州牧就這樣被釘死在大地上,隨着兵刃的虛影消失,他腹部的大窟窿就成爲了他的死機。
秦風走上前將一把將所有屬性吸收爲一顆大氣泡,十多種屬性在亂竄。
“金剛道+77307”
“氣血+57310”
“靈力+34400”
“魂力+67500”
……
他注意到這裡邊還有琴棋書畫的屬性氣泡,這位冀州牧大人年輕時想必也是一位遠近聞名的大才子。
這磅礴的屬性入體,三十五位管事也嚇得只發抖,他們想要逃,可洛城那邊讓他們來就只有一個回去的可能。
殺了秦風即是回去的時候,眼下冀州牧都被一道霸王虛影給釘死了,他們又怎會是秦風的對手?
“我要回家!”
“我的孩子還在家裡,山門中修行,七百多年了,他們的子子孫孫想必還活着吧。”
“你瘋了嗎,咱們這幅鬼樣子,你就算回去了誰認你做老祖,而且會給孩兒們帶來殺人之禍。”
“倘若後人知道了,只會讓他們感到屈辱,在常人面前擡不起頭來!”
管事裡沒有一個去理秦風的所作所爲,秦風也不理他們,西廠的人出來辦事除非事成,否則就要自己了斷。
在生死關頭他們反而想要回家看看。
“你殺了我吧,老兄弟!”
“你怎麼不先殺了我?”
“鬼迷心竅,鬼迷心竅呀,當年就不該爲天子效命。”
……
他們爭吵着,唾罵着,在死前反而沒有了對天子的敬重,化神境在一方也是老祖級別的人物,爲了活下來他們選擇了進入西廠,從此沒有了姓名,在黑暗裡苟活,度過餘生。
秦風像是吃東西一樣嚼着這顆捏做果實的氣泡,在旁人看來就像是在嚼着吃空氣。
冀州牧的眼睛睜得很大,他不是要說出臨死的遺言,他已經死了。
他不想閉上眼睛,只是想再看一眼這天,這他少年時夢寐以求想要飛昇而去的天!
“下輩子不要做走狗!”秦風爲他惋惜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