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就見那牛首妖聖見到祖師被斬成兩段,眼神中露出一抹大喜過望之色:“哈哈哈!哈哈哈!這老匹夫死了!”
“怎麼不見其真靈飛出?防止他真靈逃走。”一旁頂着犀牛腦袋的大聖道。
就在二人緊張戒備的時候,就見長生祖師不知使用了個什麼法門,其身形直接出現在牛頭大聖身後,其手中誅仙劍散發出冷冽殺機,刺激得牛首妖聖身上雞皮疙瘩都豎了起來,一雙眼睛呲目欲裂,連忙舉起手中玉環招架,可惜終究還是遲了,只見那寶劍穿胸而過,刺過其心臟,從其胸前穿透而過。
“那大聖完了!”張諶嘀咕了句。
伴隨着話語落下,就見那牛首大聖一道真靈從身軀中飛出,剎那間消失在遠方蒼穹不見了蹤跡。
長生祖師來不及追趕,又扭頭看向了一旁的犀牛頭大聖,眸子裡充滿了殺機,驚得那犀牛頭大聖二話不說,轉身就向着遠方飛遁了過去。
他知道只剩下自己,十有八九怕不是那長生賊道的對手,畢竟此地乃是青城山脈,長生祖師根基就在這裡,一身實力強大到離譜,完全合道大地,受到大地之力的加持,一身實力根本就不講道理。
那犀牛大聖走脫,祖師並未追擊,他在青城山合道地脈,有地脈之力加持,與人爭鬥佔盡優勢,但若是離開青城山地脈,實力也會下跌,縱使他有誅仙劍在手,此消彼長之下,拉平實力,也未必是那犀牛大聖的對手。
況且先前的一番爭鬥,他雖然使用替死秘法避開了那玉環的一擊,但那玉環內蘊含着造化玄妙,縱使是他的避死妙術,也未能完全避開那強大的力量,自身終究是受到了傷害。
眼下既然退去妖族大軍,對他來說暫且饒恕那妖族大聖一命倒也無妨,因爲真正的生死大敵尚未出現呢。比如說:消失的孔雀真靈。再比如說,那幾個不見了蹤跡的老傢伙。
“該我出手了!”先天孔雀看着長生祖師,在旁邊開口道了句。
“你打算怎麼出手?暗殺偷襲?還是……”張諶詢問了句。
“對付一個卑鄙無恥的小人,我又豈會忌憚?直接出手斬殺了就是。”先天孔雀的聲音中滿是傲然,然後一步邁出彩光繚繞,周身五行法則流轉,直接出現在了五莊觀上空。
看到先天孔雀直接衝出去,張諶心中驚歎:“真莽啊!這就是上古大能的底氣嗎?”
那邊長生祖師得了勝利,正想要趁機大開殺戒,將所有妖族強者全部都留在這裡,忽然就見虛空中一道熟悉的五彩光芒閃爍,叫長生祖師的動作不由得一愣,呆呆的看着張諶,眼神中滿是戒備,就連那誅仙劍,也倒持在背後。
“孽徒,可還識得我嗎?”卻聽先天孔雀聲音威嚴的怒視着長生祖師,話語中充斥着壓制不住的怒火。
長生祖師穩定心神,然後冷酷一笑:“我道是誰,原來是你這雜毛雞,想不到天地寶鑑沒有關住你,居然叫你逃了出來。他們幾個目光短淺的鼠輩,爲了暗算我,竟然不惜將你給放出來,真真是混賬啊。”
先天孔雀的修爲境界不可怕,可怕的是那五行權柄,以及專刷五行之物的五色神光。
聽聞長生祖師的‘雜毛雞’稱呼,先天孔雀氣得鬚髮皆張:“孽障!我自問待你不薄,你爲何背叛我?”
“擇良木而棲,此乃正理也,那仙人可以給我更好的前途,你呢?你能給我什麼?”長生祖師的聲音中滿是狂傲:“事已至此,閒話休說!你我今日當決出勝負,分出高低生死,說那些無用廢話作甚?”
說到這裡長生祖師目光環視一週:“將那幾個目光短淺的鼠輩一起叫出來吧,所有樑子老祖我一併接了。”
他雖然嘴上叫囂,心中卻虛的厲害。一個先天孔雀他尚且無法應付,如果再加上其餘幾個老傢伙助陣,他今日必死無疑,就算將青城山的地脈打爆了,也無法逃出生天。
他已經合道青城山脈,就連逃跑的資格都沒有,離開青城山脈他等於失去根基,他的修爲將永遠無法增進不說,日後劫數到來,也必定死無葬身之地。
況且離開青城山脈這個合道之地時間過長,天地感應減弱,他的修爲也會逐漸下跌,所以這青城山就是他的老巢,他哪裡都不能去!就算是死,也要死在這裡!
“呵呵,屠殺你這隻螻蟻,還需要什麼助手?老祖我想要殺你,也不過是彈指之間罷了。就叫我今日掂量掂量,看看你這數萬年的時間走過來,究竟有何等長進。”
先天孔雀說到這裡,手掌對着虛空一抓,就見庚金之氣匯聚,化作了一把鋒利長劍,那長劍劃破虛空,向長生祖師斬了過去。
長生祖師見此面色忌憚,眼神中露出一抹慎重,手掌一招將那牛頭大聖的長棍拿捏在手中,然後調動青城山地脈的加持,向先天孔雀斬殺了過去。
先天孔雀見到長生祖師的手段,不由得嗤笑一聲:“小小螻蟻,你的一身本事,有一半傳承於我,還有一半傳承於那仙人。就連那尊仙人都被我殺得上天無路入地無門,你學了他的手段,而且還是半吊子水準,也敢來對付我?”
“休要大放厥詞!我早就不是數萬年前的我,咱們究竟誰勝誰負,還要比試過才知道。”卻聽長生祖師聲音如雷,手中棍棒演化出重重疊疊的虛影,向着張諶砸了過去。
剎那間就見蒼穹中能量亂潮涌動,虛無中有神秘之力震顫,席捲起萬千浪潮,虛空中黑雲密佈電閃雷鳴,猶如一副末世的景象,看得人心驚肉跳。
偶爾有能量亂潮泄露而出,擦過青城山川,雖然因爲青城山有龍氣籠罩,各種神通無法撼動青城山的山脈,但是那能量亂潮卻可以摧毀青城山上的草木。
“也不知誰勝誰負,那老孔雀拿捏長生祖師,應該沒有問題吧?”張諶心中暗自道了句。
他心中有些擔憂,萬一老孔雀要是翻車了,只怕情況不妙,徐二妞和自己到時候該如何是好?
“你莫要擔心,我雖然嘴上瞧不起雜毛雞,但雜毛雞的實力卻不容置疑。巔峰時期的雜毛雞,乃是屹立於天地間的絕頂強者,就算仙人面對雜毛雞也唯有上躥下跳的份,更何況是其一手教導出的小小螻蟻?”大自在天魔似乎感知到張諶心中的憂慮,此時冒出頭來安慰張諶,聲音中充滿了嚴肅。
聽聞大自在天魔的話,張諶心中稍安,然後站在青城山上焦急的等候。
“師兄,誰勝誰負了?祖師能否應對大敵,保我青城山安全?”此時徐二妞從後院跑出來,開口詢問了句。
徐二妞眼神中滿是焦慮:“這些人實在太可惡了,我青城山與其無冤無仇,他們又何苦與我青城山爲難呢?”
張諶聞言扭頭看了徐二妞一眼,心中升起一股莫名古怪:‘真真是好傢伙,這要叫長生老祖取勝了,咱們兩個都是砧板上的魚肉,要任憑對方宰割!你居然還期盼長生祖師獲勝,豈不是小綿羊期盼狼外婆獲勝嗎?”
張諶心中碎碎念念頭閃爍不休,一旁徐二妞不知內情,此時雙手攥緊,在身前的衣襟上交織,目光中露出一抹忐忑和期盼。
張諶眼睛看向雲層,看着雙方的鬥法,他表示自己看不懂。
雙方你來我往之間,全都是棍棒和長劍碰撞,你來我往之間猶如凡俗之間的武夫,根本就不見神通道法的施展,完全超乎了他的預料。
心中有疑問,張諶直接詢問大自在天魔:“我且問你一件事,他們兩個鬥法,爲何不施展神通呢?”
大自在天魔搖了搖頭:“神通只是戰鬥之時的輔佐,並不能當做爭鬥的主要技能。當然了,最最關鍵的是,他們已經是果位之上的存在,一舉一動舉手投足間都有果的力量加持,果的力量代表着天地法則的力量,不是神通勝似神通。”
“原來如此,所以打鬥的博弈技能,也很重要是嗎?看來我有必要學習一下技擊之術了。”張諶心中打定主意回到物質界,自己就學習技擊之術,磨練自己的武技。
修士一旦到了法則的階段,一舉一動無不是神通,無不包含着神通之力,到了此等境界,技擊之術就很能體現雙方爭鬥的實力了,乃至於這是決出勝負的關鍵。
就在張諶心中嘀咕,準備查缺補漏的時候,忽然遠方爭鬥到了白熱化的階段,長生祖師倒飛而出,一條手臂連帶着袖子,直接被先天孔雀一劍斬斷。
血液在虛空中噴灑,長生祖師墜下雲頭,砸落了一座小山,濺起道道塵埃。
就聽先天孔雀聲音中滿是嘲弄的道:“小子,你的實力如此不濟啊!數萬年過去了,居然連一點長進都沒有,你叫我怎麼說你啊?”
先天孔雀的聲音中充滿了嘲弄,頗有一種大仇得報的感覺:“螻蟻,你可想好怎麼死了嗎?”
“老祖,何至於此?我願臣服於老祖麾下,爲老祖效命,日後不敢有半分違背。”長生老祖聲音中滿是驚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