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啊,不過這東西好像見不得光吧?”
“見不得光的事情多了,這個社會只要有錢,有勢力什麼都可以做的。”
看來莫明應該也有參與其中,那些女大學生的照片就已經很能說明問題了。
“說的也對,那等完事之後我們過去看看。我倒想見識一下金陵的場子如何。”
我把電腦關了,坐在他的辦公桌上,點上一支菸,手裡一直轉着煙盒。
“浩哥。”
師鵬走進來跟我打了一聲招呼。
“師總,坐。”
等他坐下來之後我要了他的賬號,然後把童雯給我轉的錢全部轉給了他。
“這是兩個億,我相信開一家像莫少這樣的酒吧肯定花不了那麼多錢,其餘的就當是你的辛苦費。”
“浩哥,這也太多了,我還是再給你轉過去吧。”
他嘴上雖然這麼說,但完全沒有要給我轉錢的意思。
“我之前說過,不會讓你們吃虧。但是你要記住一點,不要留有任何安全隱患,地方和裝修都必須合理合法,並且保證安全,絕不能是豆腐渣工程。”
“浩哥,這個你放心,我肯定會親自把關的,絕對不會出現任何問題。”
他把手機收了起來,臉上的笑意完全遮擋不住。
“我相信師總的能力,一個月之內應該沒有什麼問題吧?”
“當然不會有問題,我會加派人手趕進度的。”
“祝我們合作愉快。”
我們兩個握了一下手。
“鵬哥,晚上浩哥要去耍米的場子,你要不要跟着湊個熱鬧啊?”
“我就不去了,從現在開始要全身心投入到浩哥酒吧的項目中了。如果沒有其他事情我就先走了。”
我點了點頭。
“老大,你給的錢是不是太多了。早知道你要花這麼多錢還不如入股我的酒吧呢。我直接給你百分之二十的股份。”
莫明笑呵呵道。
“莫少不怪我跟你搶生意?”
“怎麼會,金陵的酒吧有很多,都是各憑實力的。”
莫明這話多少有些挑釁的意味。當我看到他電腦裡的那些資料,便意識到自己還是小瞧了他,恐怕這些公子哥當中他纔是最危險的。
“莫少的格局讓我自愧不如。”
我扔給他一支菸,他只是笑笑沒有繼續剛纔的話題。
“先找個地方吃頓飯,然後去見識一下你說的那個場子。”
“好。”
我們四個簡單吃了一頓飯,然後由莫明開着車帶我們去了一個別墅區。
“沒想到竟然在這種地方,夠隱蔽,應該沒有幾個人能想到的。”
場子的經營者應該是把一整排別墅全部買下或者租下來,因爲別墅之間的間距很大,再加上一些隔音設備,不會有人懷疑的。
“那是自然,這種地方如果不是熟人的話是根本進不來的。”
莫明帶着我們進入一棟別墅,別墅的窗簾全部是黑色的,在外面竟然看不到一點燈光。
一樓的大廳都是一些麻將桌,我們來到了地下。地下一共有兩層,而且這兩層跟上面大廳的面積差不多。
每一層都會有一張桌子,桌子可以容納四五個人。這四五個人肯定是來這裡的優質客戶,從穿戴上就可以看得出來。
“莫少來了啊。”
幾個人都跟莫明打了一聲招呼。
“這是我哥,他想過來見識一下,給讓個位置唄。”
其中一箇中年人站起身來,還給莫明使了一個眼色。莫明這貨還是在算計我啊,或者說他想收集我的黑料。
“拿一千個點的籌碼來,記在我的賬上就行。”
他說的一個點便是一萬塊錢,一千個點自然就是一千萬了。
“到這裡來玩怎麼能讓莫少出錢呢,這點小錢我還是能出得起的。”
我跟這裡所謂的荷官要了一個賬戶,然後直接轉過去兩千個點。用的是之前蓉姨給我那張卡里的錢。
他們玩的並不是很大,就是普通的扎金花,但是如果上頭,兩千萬也是說沒就沒的。
我拿起手裡的牌看了一眼,而且還故意讓莫明也看到了。是三張K,算是非常大的牌了。
“這牌如果不跟可就太冤了。”
我跟對面的人一直往上加籌碼,他是黑牌,每次加碼我都要是他的兩倍。
就這樣兩千萬全部堆在了桌面上。
“沒錢了,開牌吧。”
對面一開牌,三張A擺在了我們的面前。
“沒想到第一把竟然就出現了這種冤家牌,輸的不冤。”
從進門還沒有十分鐘的時間,我已經把全部的籌碼輸乾淨了。
“看來今天晚上運氣不好,不玩了。劉淼,你們要玩可以玩一下。”
我給他們兩個使了一個眼色,兩個人也分別要了一千個點的籌碼。我就坐在旁邊看着他們玩,煙是一根接着一根的。
好在地下的排風系統很給力,要不然就這煙也讓人受不了。
“莫少不玩兩把?”
我轉頭對着身後的莫明問了一句。
“這個房間人都滿了,我看着我哥他們玩就是了。”
他們兩個玩的都不大,而且很穩健。即便是這樣,到凌晨的時候各自的籌碼還是輸了個底朝天。
“老大,看來我們今天的運氣都不怎麼樣啊。咱們去吃早餐吧,正好去去晦氣。”
莫明很積極地開車把我們送到了酒吧,我們三個都坐上了車。因爲之前的越野車已經被我們拋棄了,所以只有這一輛了。
“老大,下次想玩我再帶你去。”
莫明很興奮地說道。
“當然。”
回了一句便示意劉淼開車。
“老大,看來我又要失去一個兄弟了。”
劉淼把車停在一邊,轉頭對我說道。
“暫時還是維持現狀,看看他葫蘆裡面到底賣的什麼藥。不過這個場子肯定有他的股份,今天晚上他至少也掙了我們兩千多萬吧?”
劉淼點了點頭。
“這些錢到時候我們一定會讓他吐出來的,當年的那個小屁孩總算長大了一點,要不然我會覺得很沒意思的。”
劉淼點上一支菸,嘴角浮現出一抹耐人尋味的笑意,不知道他是什麼時候知道莫明心思的。
“李傑,對這件事情你怎麼看?”
“當然是有仇必報了,最討厭這種小人了。表裡不一,如果放在戰爭年代,絕對是標準的漢奸。”
李傑氣憤道。
“不着急,對付他咱們要有耐心,畢竟他背後的莫子義纔是我們真正的目標。”
我笑着說了一句。
“行啦,你們兩個最近也累的不輕,咱們回去睡覺。從明天開始什麼都不要做,專心訓練。”
回到只有我一個人的家,心裡空落落的。躺在牀上一覺睡到晚上,起牀之後燒了一壺水。
“砰砰砰。。。。。。”
外面傳來一陣敲門聲,我以爲是田淑雲回來了,趕緊跑過去開門。
“大叔,您怎麼過來了?”
來的人竟然是幾天沒有擺攤的教授。
“你不是應該問我怎麼知道你住在這裡纔對嗎?”
我笑了笑沒有回話,伸手接過他拿來的兩罈子酒。看上去確實很有年份了,這兩個罈子差不多有十斤重了。拿着這麼重的罈子上五樓竟然沒有看出他有任何氣喘的跡象,他身體素質未免也太好了吧。
“你的那兩個朋友呢?”
“哦,我跟他們打個電話。昨天晚上夜班,可能還在睡覺。”
我撥通了李傑的號碼。
“喂,李傑啊,你們去菜市場買點菜。大叔過來咱們這裡吃飯了,來的時候順便把從家裡帶來的煙拿幾條。”
其實他們都沒有從家裡帶煙來,讓他們去買菜就是想讓他們臨時去買幾條北方的煙。
“沒想到你還記得之前說的話啊。”
教授把酒打開,看了我一眼笑着說道。
“年輕人嘛,記憶力相對來說當然要好一些。”
我拿過酒杯,倒了兩杯。
“好酒。”
聞了一下,酒香撲鼻,跟我在童雯家喝的女兒紅很像。
“大叔,我對酒沒有什麼研究,這是女兒紅嗎?”
“還說沒有研究,很少有人僅僅一聞就能認出女兒紅的。”
他舉起酒杯示意我嘗一下,我喝了一小口,那感覺說不上來。嗓子覺得很辣,但是很快就被酒香充滿,很舒服。
“真是好酒。”
我再次稱讚了一句,他這個時候來找我吃飯肯定有別的事情。
“這是我給女兒留的嫁妝,可惜啊,最後也沒有盼到這一天。”
我以爲他沒有兒女呢,估計是家庭遭受了變故。老伴沒了,還要經歷白髮人送黑髮人,可見他的心理承受能力不是一般的強。
“你真是來金陵上班的嗎?”
他唉聲嘆氣一番之後突然問了我一句。
“算是吧。”
“國富死了,對你的打擊不小吧?”
我立馬警惕了起來,他怎麼會認識楊爺的?
“不用緊張,我算是國富的老師,每年他都會過來看我。他進去是我一手設計的,目的就是給他開一條活路,可是沒有想到半路殺出了一個姚千歲,這算是我的失誤,相當於間接害死了他。”
他掏出隨身攜帶的煙,罕見地遞給了我一支。
“他之前跟我提過一個有趣的年輕人,說是自己沒有時間培養了,就拜託給我了。經過這幾次接觸,你確實挺有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