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這次不要再被趕出來了。”我很無語道。
“怎麼,你跟佛主還有恩怨?”
“自然沒有,只不過是佛主認爲我罪孽深重,沒有辦法渡我,被拒之門外我應該算是第一人了吧?”
夏晴搖了搖頭。
“怎麼着,還有第二個人?”
“我也只是聽說,當年有一個瘋子也曾經去過雞鳴寺,好像是被拿掃帚趕出來的,說的話跟對你說的一樣。”
之前在楚青花的口中也聽到過,而且就是這個瘋子讓她在田家整整十年沒有出門。
“你認識這個瘋子嗎?”
“當然不認識了,如果認識就不會是聽說了。不過我很想認識,也不知道他現在是不是還活着。”
我們起身去了雞鳴寺。
“住持知道施主會來,所以不用買票。”
我到雞鳴寺售票口的時候小尼姑笑着對我說道。
“咦,佛主變臉也變的這麼快嗎?現在又不是罪孽深重了?”
我拉着夏晴走了進去,來到這種地方不自覺地便會心虛起來。夏晴進到裡面,看到蒲團便跪了下去。
“問菩薩爲何倒坐,嘆衆生不肯回頭。”
我看着佛龕上的楹聯不自覺唸了出來。裡面一尊倒坐的菩薩,很是與衆不同。
夏晴真不信佛嗎,那爲何跪下磕頭的時候如此虔誠呢?我沒有跪,或者說是壓根就不敢跪。
“好啦。”
大概跪了十幾分鍾夏晴才起身,起身後的她看上去一臉輕鬆。我們要走的時候一位小尼姑攔住了我們。
“住持請這位施主過去。”
夏晴推了我一把,我跟着小尼姑來到一間看上去灰暗且古老的廂房。
“林施主站着就好,對佛不虔誠沒有必要勉強。”
她背對着我跪在蒲團上,手裡一直敲着木魚,很有節奏。楚青花敲柺杖的聲音讓我窒息,而她敲木魚的聲音讓我內心平靜。
就這樣誰也不說話,她敲木魚誦經,我就站在身後閉着眼睛聆聽。
“施主身上的戾氣過重,已然墮入深淵之中,衆生不肯回頭是因爲有執念,施主的執念似乎比任何人都重,請回吧。”
她自始至終都沒有回頭,我也沒有繼續打擾,倒退出了房間。中午就在那裡吃了兩碗素面。
“跟你說什麼了,是不是還是覺得你罪孽深重?”
“意思大體差不多,不過沒有拿着掃帚趕我,也算是我還沒有惡毒到一定程度吧。”
下午又陪着她去了中山陵,傍晚在菜市場買了很多菜,晚上給她做了一頓飯。
“我也不知道你喜歡吃什麼,所以各樣都做了一點。”
“我比較喜歡吃魚,以後可以多做一點。”
“記下了。”
夏晴吃的不少,吃完之後拍了拍自己的肚子。
“你做飯比我好吃多了,以後我再也不做飯了。”
一副心滿意足的樣子。
“我是從五六歲便開始做飯,如果做的不好吃就會被我爺爺訓斥一頓,棍棒之下出來的不好吃就怪了。”“沒想到你比我還可憐,你這麼說我心裡平衡多了,老天爺不曾負我啊。”
把碗筷收拾乾淨,坐在沙發上。夏晴打開電視看起了韓劇,我還以爲像她這樣的不會看這種電視劇呢,果然女人都不能免俗啊。
我是實在看不了這種東西的,拿出一本書翻了幾頁。夏晴乾脆把頭枕在了我的腿上。
“我出去一下,你等我一會。”
我跑步到附近的超市買了一大堆的零食。
“行了,安心看你的電視吧。”
看到那些零食夏晴的眼睛都直了,這應該是女生看韓劇時的標配吧。
她重新枕在我的腿上,手裡拿着薯片一會哭一會笑的。誰敢相信這樣的夏晴可以掌管楓葉那麼大的公司,而且還被人稱爲黑寡婦。
“嗚嗚嗚……這個女主太可憐了,那個男人怎麼可以那麼對她,簡直就是禽獸啊。”
夏晴拿着紙巾擦着眼淚,後來乾脆把我的外套當成了紙巾,眼淚鼻涕哪哪都是。
“大小姐,我衣服髒了你洗啊?”
“你別說話,這是我給你買的,我就用來擦眼淚,你管不着。”
由此我總結出一個經驗,千萬別跟看韓劇的女人講道理,因爲你根本不配。
“不看了,這女主太軟弱了,活該被欺負。”
剛纔還可憐人家呢,這會又轉變畫風了,女人的心思真沒有辦法猜啊。
“說,你是不是也這樣陪田淑雲看過韓劇?”
這簡直就是無妄之災啊。
“人家壓根不會看這種腦殘劇好嗎?”
“那你的意思是說我腦殘咯?”
她捏起我的耳朵興師問罪道。
“姑奶奶,我很少在家待着,回來也都半夜了,哪有時間看這些東西啊。”
“那你的意思就是想陪她看,就是沒有時間是嗎?”
我也真是無語了,是天底下的女人都這樣嗎?只要是吃起醋來便不管不顧,完全不分青紅皁白啊。
“我錯了大小姐,您饒了我吧,以後對您我一定鞍前馬後。”
“這還差不多。”
她又重新躺到我的腿上,我長長鬆了口氣,這下終於可以安心看會書了。
大概十一點多,夏晴關掉了電視,還把我手裡的書給搶走了。
“相公,都這個點了,奴婢該陪您就寢了。”
夏晴學着古裝劇裡女人的樣子嗲聲嗲氣的說道,那聲音讓我骨頭都酥了。
“好,去睡覺。”
她伸出胳膊,我只能將她抱起來,走進了臥室。
“這南方是真冷,如果在屋子裡面開空調都待不住。”
夏晴蓋上被子,然後把我也拉了進去。兩張臉面對面,房間的氣溫似乎一下子升高了很多。
“這香味真好聞。”
我使勁吸了兩口氣。
“好聞你就多聞一點。”
看着她美豔的紅脣再也忍不住,一下子吻了上去,夏晴激烈的迴應了我。
這一場戰爭持續了很長時間,夏晴說的那些話還真是讓我有些受不了,如果不是這樣永遠也看不到她的這一面。
“累死了,我要睡覺了,不要打擾我。”
如果她再塞給我幾百塊錢,我真以爲自己是做賣肉生意的呢。吃幹抹淨就翻臉不認人了,或許她是不好意思回想自己在做運動時說的那些話。
沒一會我也沉沉地睡了過去,心裡滿滿全是幸福的感覺。第二天我依舊還是跟着生物鐘走,夏晴趴在我的胸口,臉上還掛着笑容。
其實所有人心裡都住着一個孩子,只是慢慢的不得不裝作大人的模樣。當有人可以依靠和呵護的時候便又重新做回了孩子。
我用手撩了一下擋住她臉的頭髮,那雪白的肌膚就跟無暇的美玉一般,這精緻的臉無與倫比。
“看夠了沒?”
夏晴突然說了一句把我嚇了一跳。
“誰看你了,少自作多情了。”
她這話弄了我一個大紅臉。
“想看就看唄,對你,姐姐還是很大方的。”
夏晴把我的臉轉向她,這大早上的本來就是人類最容易產生慾望的時候。
她捏了一下我的鼻子,還使勁吹我的眼睫毛。就這樣便又一發不可收拾了。
“看你還敢不敢撩我?”
戰爭結束後扔下一句話就去廚房做飯了,飯做好之後夏晴才扭捏的從臥室走了出來。
“你也不知道心疼人。”
她走路有些異樣,看來只有累死的牛沒有耕壞的地也不全對啊。
“知道後果下次就別沒事找事了,老老實實睡覺不香嗎?”
她白了我一眼,吃飯的速度竟然跟我不相上下。
“你吃慢點,沒人跟你搶。”
“你不知道做運動是很消耗體力的嗎?”
好像出力最多的應該是我纔對啊。
“得,您吃,您吃。”
我覺得閉嘴纔是最明智的選擇,吃完飯依舊是我來收拾東西。
“今天我們去哪啊?”
“不出門了,就在家待着吧,我喜歡跟你待在一起。”
說着還做出一個嬌羞的表情。
“我看你是行動不方便吧。”
夏晴追着我就是一陣打,她繼續吃着零食看韓劇,而我則是坐在她身邊看書。也不知道這種日子能過多久,希望那些躲在暗處的人也會過年吧。
中午飯點的時候,外面傳來了敲門的聲音。
“大叔,您怎麼有時間過來啊?”
教授拿着兩罈子酒站在門外。
“過來找你喝兩杯。”
夏晴看到教授之後從沙發上起身,然後把電視關掉了。
“大叔給您介紹一下,這是夏晴。”
“大叔您好。”
夏晴笑着跟教授打了一聲招呼。
“你們的事情我聽說了,你小子膽還真不小啊。如果不是謝老,恐怕下不了臺吧?”
“嘿嘿,我也不知道謝老會去。”
“你真不知道?”
我尷尬的撓了撓頭。
“不過也好,畢竟這麼漂亮的小姑娘讓狄一妙家的那小子搶去確實讓人意難平,乾的不錯。”
“謝謝大叔。”
夏晴乖巧地說了一句,然後很勤快的幫他倒酒。
“以後多幫這個小子,他腦子夠用,但是心地還是太善良。田家的那個小姑娘也不錯,但是還有很多不足的地方,有你在這小子身邊我也放心不少。”
教授喝了一杯夏晴倒的酒囑咐道。
“謹遵先生教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