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老弟,我又不是不知道地方,怎麼還特意跑到門口來接我啊,咱們這關係不用這麼客氣。”
馬道德挺着自己的肚子,滿身酒氣,笑眯眯的從出租車上走了下來。
“馬局可是我們的貴客,這叫敬重跟客氣沒有一絲一毫的關係。”
千穿萬穿馬屁不穿,聽到我的恭維他哈哈大笑,摟着我的肩膀進入了夜色。
“咱們是再喝點還是直接送您到三樓?”
“今天不去三樓了,我就是來找林老弟聊聊天。”
他這麼說倒是讓我有點驚訝,這麼晚來找我僅僅是想聊天,鬼才會信呢。
“小淼,你們先出去吧。”
馬道德給我使了一個眼色,我便將劉淼跟李傑他們兩個都支開了。
“小馬哥,這裡就咱們兩個人了,有什麼話你儘管說,只要是我能幫得上忙的絕對義不容辭。”
“沒有,沒有。我只是有些事情想找你確認一下罷了。”
他跟我說了關於體育館那個項目的事情。
“這個項目有什麼問題嗎?”
“那倒沒有,只是這個項目沒有那麼簡單。如果是紅龍會的嶽千山牽頭的,你就別想再繼續了,因爲我得到上面的消息是全面清剿紅龍會。”
大爺的,多事之秋啊,怎麼事情一件接着一件而且還都是噩耗。而就在這些事情全部積壓到我身上的時候我想起了蘇暖,這些事情會不會有她的推波助瀾呢,畢竟她的身份可不簡單。
“怎麼這麼突然?”
“因爲之前的二號領導,我聽說本來大領導想要把他們招安的,誰知道上面突然下達了這樣的命令。”
“謝謝小馬哥能把這個重要的消息告訴我,你放心,我原本也沒有打算跟他們合作。服務員,幫我拿幾瓶好酒,再來幾條好煙”
關於錢的事情肯定不能現在跟馬道德說,菸酒這些現成的還是沒有什麼問題的。
“林老弟太客氣了,以後咱們可算是一條船上的人了,理所應當相互照應。”
我跟他碰了一下酒杯,兩個人相視一笑,一切盡在不言中。
“小馬哥,這些東西你先收着。以後夜色就是咱們自己的了,想什麼時候來玩隨時過來就行。”
“哦?林老弟果然是有手段的人。對了,謝老是不是最近要來一趟青山啊?”
他隨即將我讓服務員送過來的煙拆開了一條,扔給我一盒,自己拆了一小盒。
“這個我不是很清楚,那天在謝老家喝多了,睡了一整個下午,半夜就趕回來了。”
能在謝老家喝酒,而且還喝多已經向馬道德表明了我跟謝老的關係不一般。
“謝老這麼看重林老弟,哥哥我以後可要靠你多提攜了。”
馬道德這種人精豈會聽不出其中的門道,臉上立馬堆起了討好的笑容。
“小馬哥,這是說的哪裡話,剛纔還說咱們已經是一條船上的人,現在怎麼又生分起來了呢。”
“好,好,以後我絕對不會再跟林老弟客氣了。”
接下來我們兩個又聊了一些有的沒的,總之是一些無關痛癢的事情。
“小馬哥,我聽說三樓又來了幾個姿色不錯的,上樓玩玩吧。”
馬道德這個老油條指定是靠不住的,如果不抓點把柄,這貨以後背後捅刀子的可能性比較大。
“既然是咱們家自己的店了,那我就卻之不恭了。”
“當然,當然。我跟三樓的主管打聲招呼,以後您來直接上樓就可以了。”
等馬道德上了三樓之後我便讓李傑跟了上去,他最近有些反常,這件事情正好可以測試他一下。
“老大,有什麼吩咐?”
“就是之前交代你的事情,千萬別被他發現。”
李傑答應了一聲便上了樓。
“小淼,你最近跟李傑一直在店裡嗎?”
“不是,這貨只是晚上過來,白天不知道在忙什麼,問他也不說。”
看來李傑確實有問題。
“你對李傑瞭解的多嗎?”
“他家裡的事情我知道的並不多,本人我還是挺了解的。”
劉淼便將關於李傑的所有事情跟我說了一遍,聽不出有任何不妥的地方。
李傑家裡面有礦我是知道的,要不然之前也不會在我離開青山的時候一下子拿出了那麼多錢。
“劉淼,幫我盯一下李傑,我覺得這貨最近不太對勁。我怕他惹上了什麼麻煩,千萬別再跟你一樣有事情不說。”
我幫劉淼解決了家裡公司的事情,暫時應該是可以信得過的。
“好,我側面再打聽一下。這貨確實是這個性格,在大學的時候都被人揍的尿褲子了回頭也沒有跟我說,還是後來從別人口中得知的。”
“咱們三個是兄弟,我不想你們兩個中的任何一個出問題。”
我使勁拍了一下他的肩膀,心裡還在擔憂夏晴的安危,這娘們快要把我給逼瘋了。
“對了,開業的事情準備的如何了?”
“該通知的都通知了,但是效果並不好,很多人答應的都是含糊其辭,青山的時局好像弄得人心惶惶的。”
他說的自然是大領導和二領導之間的爭權奪利了。
“沒人來也無所謂,大不了咱們就自娛自樂唄。”
使勁捶了他的胸口一下之後便離開了夜色,沒有回住處,而是來到了夜玫瑰。
“沒想到你還敢主動過來?”
六哥跟劉淼他們一樣,叼着一支菸站在夜玫瑰的門口。
“暖姐應該在店裡吧,我有點事情要找她。”
“在她的辦公室,你直接去找她吧。”
進門之後看到暖姐穿着一件非常短的絲綢睡衣在沙發上坐着,稍微一低頭便可以看到旖旎的風光。
“是不是想明白了?”
她翹起二郎腿,在茶几上拿過煙盒點上一支,我還像第一次來她辦公室的時候一樣坐在了小板凳上。
“紅龍會的事情暖姐應該知道吧?”
“當然,這件事情是我操作的。”
她很乾脆的便承認了這件事情。
“暖姐這麼做的意圖是什麼呢?難道您不知道水至清則無魚的道理嗎?”
“因爲你跟他們有項目合作,而且你還佔了大頭。我不想讓你這麼快完成原始積累。”
“京城的事情呢?”
“京城的事情我可操控不了,你是不是太高看我的能量了?”
雖然她這麼說,但是眼神中的玩味已經告訴我她跟這些事情肯定有關係。
“暖姐,我鬥不過你,我放棄了。”
我緊緊握着拳頭,然後無力的垂下胳膊看着她的眼睛說道。
“認輸了?林浩,你給我的印象可不是那麼容易妥協的人啊。”
“那個時候的我大學剛畢業,就是一個憤青,現在成熟了,自然知道什麼叫識時務了。”
我點上一支菸,拿煙的手都在不住的顫抖,看到我的這種表現她的嘴角浮現出一抹笑意。
“既然這樣,那就拿出你的誠意來。”
她將自己完美的雙腿伸到我的面前,那旖旎的風光一覽無遺。我再一次選擇了屈辱,上次是心有不甘,這次則是做戲而已。
“看來軍部沒有白待,竟然比之前還要勇猛了。”
得到滿足的,通紅的臉蛋看上去無比誘人。
“暖姐,我從田淑雲的手裡接管了夜色,要舉行一個開業儀式,希望您到時候可以參加。”
穿好衣服我很卑微的看着側躺着的蘇暖。
“到時候我一定會到的。你放心,只要你可以臣服於我,我保證不會再找你的麻煩。但是紅龍會的事情就算了,大勢已去,挽回不了了。”
“那我就先謝謝暖姐了。要是您沒有什麼事情我就先走了。”
“你走吧,我累了,該休息了。”
下樓的時候我看到了徐敏,她用異樣的眼神瞥了我一眼,從我身邊經過之後還冷哼了一聲。
“敏姐,什麼時候有時間賭一局啊?”
我依靠在走廊的牆上點上一支菸。
“你這是嫌自己輸的不夠多吧。”
“敏姐,輸這種事情哪有頭啊,除非賭局雙方有一個人連生命都輸掉。”
“好啊,那就等夜色開業的時候吧。對了,你的那個大學同學馬帥應該快週年了吧?”
她轉過頭就那麼直勾勾的盯着我。
“是啊,那是我最好的兄弟了。敏姐,你說我是不是應該爲他報仇啊?”
我吐出一口濃煙,正好噴在她的臉上,然後仰天大笑。
“咳咳。。。。。。就怕到時候仇沒報成自己卻也丟了性命。”
“士爲知己者死,我想敏姐這輩子是不會明白這個道理的。”
其實在見到她的時候我就動了殺心,如果不是蘇暖這段時間搞出這麼多事情,我會毫不猶豫的出手。
“我當然不會明白,因爲先死的那個必定是說大話的。”
說完她便轉身去了蘇暖的房間。
“六哥,有時間喝一杯嗎?”
我陪着笑臉給門口的六哥遞了一支菸。
“你想殺我。”
他從腰間拿出一把匕首直接放在了我的脖子上。
“六哥可真會開玩笑,你是暖姐最看重的人,給我十個膽子也不敢啊,我只是單純的想請六哥喝頓酒而已。”
“不用了,我對你的鴻門宴一點興趣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