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咱不至於。您在金陵沒有人脈我有啊，咱們能不能稍微做一點高大上的生意啊？”
劉淼嘴裡塞着東西，說話都不清楚。
“生意就是生意，哪裡來的高低貴賤之分啊。小了哈。”
“什麼小了？”
“格局小了。”
我喝了一杯酒，這個想法也是突然纔有的，是奇葩了點，而且用處十分隱秘，兩個人自然是不會理解的。
“好吧，您的這思維我實在是跟不上。”
等李傑來了我還有別的計劃，說實話我並不太想把他們兩個放在一起，這樣各自的作用就會被縮減，一加一小於二。
“南方人很少去那種大澡堂子的，穩賠不掙的買賣還幹，不是腦子有病就是有錢燒的。”
莫明對我的不滿還真是不做絲毫的掩飾。
“你他孃的不會說話就別說，老大的規劃豈是你這種臭皮匠能夠理解的？”
劉淼使勁拍了一下莫明的後腦勺說道。
“不過，老大我覺得這貨說的沒錯。雖然咱不缺那點小錢，也不至於這麼糟蹋吧？”
“切，自己還不是一樣。”
莫明小聲嘀咕了一句，劉淼又作勢要打，這種朋友相處的方式讓我感覺很舒服。
“這你們就別管了，莫總提供一個地方就可以了。”
“我不知道哪裡能適合開這種破爛東西，要找自己去找。”
劉淼很是無語，也懶得再踢他了。
“老大，他就這脾氣，別跟他一般見識。”
“沒事，真性情，我喜歡。”
“誰要你喜歡啊，你算老幾啊？”
莫明瞪了我一眼，眼神中全是鄙視。
“胖子，現在紅龍會那邊有什麼動靜啊？”
“雷聲大，雨點小。大概率就是想嚇唬您一下，只是這背後的意味到現在我也沒有弄明白。”
我點了點頭，仔細想來好像是有人故意把我從青山趕出來的。至於來金陵是不是巧合就不得而知了，因爲我不太想去猜測劉淼的動機。
“你覺得嶽連城像那麼沒腦子的人嗎？”
“面上看確實愚蠢，可細細想來這貨粗中有細。如果不是他裝的，那麼背後自然有人指點，狄坤玩陰的倒是很擅長。”
我們的第一個想法都是狄坤在背後策劃了這一切，但狄坤的人脈和勢力都在青山，按理說應該儘量把我留在青山慢慢折磨我纔對，不應該趕出來吧。
“你找你的黑客朋友幫我查一個人。”
“老大您說。”
我在手機上打出了兩個字。
“這個人跟我們暫時應該沒什麼交集啊，您怎麼想起來調查他了？”
“你別問那麼多，讓你查就查。”
劉淼點了點頭，然後拿着手機走出了包間，我端起一杯酒。
“莫總，來金陵麻煩您了，敬您一杯。”
他沒有舉杯，而是白了我一眼，我沒有在意把杯子裡面的酒全部喝進了肚子裡。
大概過了十幾分鐘的時間，劉淼從外面走了進來，把手機遞給我。這些資料裡面有一個名字吸引了我的注意，那就是慕容狐。
“跟我想的差不多，只是這勢力也太過錯綜複雜了，找不到突破口。有時間的話需要測試一下才行。”
“老大，您現在可不適合回去。”
“不回去也一樣可以測試，你看，他在金陵還是有很多生意的。”
我指了指幾條信息對劉淼說道。
“確實，以前我還真沒有注意到。我還以爲除了我爸在兩地都有生意呢。”
“你爸都要看他的臉色，在這裡有生意沒有什麼好奇怪的。”
劉淼的父親勢力好像不太大，但爲什麼劉淼在金陵的圈子裡面卻如此吃的開呢？
“這個名字你也幫我查一下。”
突然想到什麼，我又在手機上打出了三個字。
“老大，這人是誰啊，怎麼從來都沒有聽說過啊。”
“你別管了，儘量去查，不過我估計可能查不出什麼東西。”
劉淼又想出包間，不過被我攔了下來。
“這個人不急着查，先吃飯，別浪費了莫總的一片苦心。”
“他有什麼苦心，能讓他請我吃頓飯算是給他面子了，應該感激涕零纔對。”
莫明倒是也不生氣，還一個勁傻呵呵地笑着。
“飯吃的也差不多了，咱們走吧。”
酒喝了不少，菜卻沒有吃多少。
莫明帶着我們到了他說的那棟別墅，裝修還可以，估計他也沒有想要在這住的打算，僅僅是投資而已。
“哥，那我就先走了，以後要有什麼事情直接跟我聯繫就好了。”
莫明扔下一箱酒，兩條煙就開車離開了。
“我給您倒杯茶，這小子又不住這裡怎麼還放茶葉啊？”
劉淼燒水煮茶，我把整棟別墅都檢查了一遍，看到沒有什麼監聽設備之後也就放心了。
“我去把這個攝像頭給拆了。”
我出門把所有的監控線路全部弄斷了。別墅的院子有棵很粗的銀杏樹，估計買這棵樹花了不少錢。
“老大，開澡堂子是您的真實想法嗎，怎麼都覺得太過於離譜了。”
估計劉淼是一直憋着好奇，實在憋不住才問的。
“當然是真的，不過只是表面工程，至於怎麼往裡面加東西我還不是很確定。”
“一個破澡堂子能有什麼作爲啊，要我說咱們還不如直接開一家正經的洗浴中心呢。”
劉淼口中說的正經洗浴中心自然是不正經的那種了。
“你還是趕緊收起你的公子哥思維，你出來的目的不就是想證明給你爸看嘛，要是再這麼循規蹈矩還玩個屁啊。”
“嘿嘿，果然沒有逃過老大的法眼。我老爹對我出來是極其不滿的，大吵了一架，不過這是我們爺倆的日常，就是所有的資金全部被他給凍結了，以後就只能您養活我了。”
劉淼做出一副小鳥依人的噁心模樣，我直接一腳把他給踹在了地上。
“給老子滾蛋。”
點上一支菸，看着劉淼發給我關於童雯還有張明軍的資料。
“這個人是誰？”
兩個人的資料裡面都出現了一個名字叫齊曉，這讓我想起了之前在夜色三樓的齊曉。
“我也不知道，要不要再查一下？”
“不用了，應該暫時不會跟我們產生交集。不過從資料上看這個人的勢力還是不容小覷的。”
“確實。”
劉淼贊同的點了點頭。
“李傑什麼時候過來啊？”
“應該就這兩天了吧，估計跟他老爹周旋的也差不多了。”
我點了點頭，一切的計劃都要等李傑來了之後再具體實施了。
“行啦，你去樓上的房間休息吧。等李傑來了之後，之前對你們的計劃還要繼續。”
“又來，我的命可真苦啊。”
“吃得苦中苦方爲人上人。”
我笑着接了一句，劉淼抱怨着上了樓。點上一支菸，走到別墅的院子裡面，空氣很涼，正好可以讓腦子清醒一下。
這個時候我突然希望慕容千雪會突然出現，然後笑着喊我一聲喪家之犬。
可是等了一會什麼都沒有出現，心情難免有些失望。時間來到了凌晨兩點，我光着膀子對着院子裡的銀杏樹練習着貼山靠，如果被別人看到一定會說我暴殄天物。
渾身是汗，正準備回房間洗澡的時候院子裡突然出現一個不速之客。這個人倒是我沒有想到的，澹臺紙鳶。
“爲什麼要來這個地方？”
她的語氣依舊冰冷，並且還是像之前那樣居高臨下。不過人家有這個實力，想要反駁也必須要掂量一下自己的實力。
“喪家之犬嘛，去哪裡不一樣？還是說這個地方有什麼特殊的？”
上次蓮花說她並不想殺我，那麼這次應該也是一樣的。把握了這一點，跟她說話也就沒有那麼小心謹慎了。
其實我願意跟比我強大的人對話，因爲那樣不用藏着掖着。
“這裡確實有些不同，六朝古都，這裡的每一花每一草都透露着歷史的氣息，沒有大本事的人肯定駕馭不住的，而你就屬於沒有本事的人。”
這話說的讓我一點脾氣都沒有，只有搖頭苦笑的份。
“如果我說我就想過安靜日子，可以選擇的話我寧肯去工地搬磚也不會來這地方的。”
“你確實應該過些安靜的日子，這樣也省的大家都麻煩。”
澹臺紙鳶說話可真一點面子不會給我留，而且也沒有那麼多彎彎繞，聊起天來還算不錯。
“可是我沒得選不是嗎，要怪也應該是你們這羣無聊之人，非要拿我當小丑耍，而且還不亦樂乎。最後掌控不住的時候你們臉上的表情一定會非常精彩。”
我哈哈大笑道。
“你認爲會有那麼一天？看來你對黑暗中的力量是一無所知啊。隨便出來一個都能讓你下十八層地獄。”
“誰愛下地獄誰就下地獄，跟我沒有一毛錢的關係。我就使勁折騰，看看那些盯着捕獸夾的人什麼時候能失去耐心。”
我給她做了一個鬼臉，這個冰冷的仙女竟然笑了，那笑容絕對只應天上有，一時間我都呆住了。
“你看什麼？”
“對於漂亮的東西，誰都想多看一眼。我覺得你還是多笑笑，顯得親民。”
“神經病，不知所謂，雕不好的朽木。”
她氣憤的說完便離開了別墅，攔都攔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