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一暖突然從車底鑽出來,然後右手掄圓。
一個個燃燒@瓶,從他手裡瘋狂飛出,這會兒他已經化身爲擲彈兵。
一顆顆加了白@磷,混了白砂糖的簡易凝固燃燒@彈,從他手裡飛出去,砸在了車陣的缺口上。
轟然濺起的火花,頓時擋住了後續的強人部落士兵。
而這時他又迅速擡起了手裡的衝@鋒#槍,這會兒他已經顧不上前面的是敵人還是高家的步卒了。
半蹲射擊姿態,調整到連發射擊姿態。
端起衝@鋒@槍就是一番狂掃,不到十五秒的功夫,他就打光了一個彈夾。
迅速換上另外一個彈夾,立刻又是扣住扳機不停,一番狂掃。
EVO3噴出半尺長的槍口焰,狂暴的彈雨飛向人羣。
彈雨所到之處,是人仰馬翻,血花飛舞。
狂暴的金屬彈流,可不管擋在前面的是敵是友,只要是碳基生命體,那你就給我紛紛中彈倒地。
這會兒的楊一暖,已經化身爲了戰神,手裡操作的是一把死神鐮刀。
兩個彈夾六十多發子彈,幾乎是彈無虛發……
剛剛還嗷嗷叫喊着衝過車陣的強人部落士兵,這會兒大半都已經化作了他的搶下亡魂。
即便是在兇悍的傢伙,也擋不住這麼近距離,11.43口徑的金屬彈流的洗禮。
只要被子彈擊中軀幹,那身上就會紛紛爆出一團團的血霧。
運氣好的,子彈會穿透你的身體,造成一個貫通傷。
可這種口徑的子彈,殺傷力可絕不僅僅是貫通那麼簡單。
往往是前面一個小孔,可後面確是碗口大的一塊疤。
如果被擊中的是四肢,那骨斷筋折是必須的。
如果被擊中軀幹,那基本就是秒殺。
甭管你身上穿的是厚厚的皮甲,還是鐵甲,沒有人能夠在這樣狂暴的火力之下倖免。
所以當楊一暖打空第二個彈夾之後。
在他面前六十度的射界範圍之內,基本已經沒有一個能站立的生物了。
而這會兒,整個戰場上都陷入了一種詭異的寂靜。
所有人都擡頭望他的方向看過來,彷彿是看到了一尊殺神。
這會兒,戰場上方一直在盤旋的那隻金雕,也終於反應了過來。
咆哮着就朝着楊一暖的方向俯衝了過來。
可是才衝倒一半,突然就聽到一陣奇怪的嗡嗡聲。
把帶着頭盔的腦袋擡起往身旁一看。
只見身邊居然飛着一隻非常奇怪的生物……
這種生物,它從來沒有見過。
它通體雪白,中間是一個白色的方盒子形狀的軀體。
四角方向,則是四個旋翼,正在瘋狂轉動。
這會兒那方盒中間的圓形頭,居然朝着他轉了一下方向,就好像是動物的眼睛一樣。
而這時這傢伙下面的兩根爪子,則是用力一甩……
一個帶着火苗的瓶子,朝着這隻巨鷹就飛了過來。
巨鷹心知不妙,在空中一個側飛盤旋。
可因爲距離太近,還是躲得晚了…
那隻燃@燒@瓶,啪的一下就砸在了他的巨爪上。
‘嘩啦’一聲,那隻燃@燒#瓶在金雕的巨爪上摔碎。
瓶子裡面的液體,暴露在空氣的一瞬間,一道火苗沖天而起。
火勢迅速就在金雕的爪子上蔓延開來……
那隻金雕嘴裡立刻就發出了一陣劇痛的悲鳴聲,然後開始瘋狂振翅,飛速開始爬升。
這會兒,它已經完全顧不上腳下的戰場了。
它只想飛速爬升,以最快的速度鑽入雲層,遠離這裡……
這會兒所有人的視線都集中到了天空之上。
當這會兒看到金雕,拼命逃離之後,所有人都有些傻眼了。
而這會兒,在戰陣裡面,則是有一個又一個的燃燒@瓶,猶如雨點一般的飛出來。
砸到了車陣外面豁口前面,強人部落人羣最密集的地方。
那些瓶子只要破裂,米麪就會飛濺出一種奇怪的粘火油。
而這種火油,只要粘到人的身體上,就會立刻着火。
然後不管你怎麼撲,那些火苗都無法撲滅。
最開始只是一小點起火,到後面卻會把人直接點成一隻行走的火炬。
這種不滅的死亡之火,讓強人部落的士兵們亂做一團。
所有人都猶如沒頭蒼蠅一般,在戰場上四處亂竄。
大家都想多開這些撲不滅的火焰……
而這會兒,剛剛那個被他們視作是殺神的傢伙,卻一個箭步跳到了一個馬車的車頂上。
已半蹲跪的經典射擊方式,繼續開始朝他們瘋狂的噴射火鏈……
他手裡的死神鐮刀,彷彿不知疲倦爲何物,瘋狂的收割着這些強人部落士兵的生命。
原本已經是陣型大亂的強人士兵們,這會兒終於是崩潰了。
尤其是有幾個帶頭的百夫長,先後被楊一暖的EVO3點名之後。
失去了指揮和管束的士兵們,一個個紛紛調轉方向,紛紛朝後面跑去。
本來他們就是沒有經過專業訓練的戰士。
打順風仗的時候,自然是勇悍無比,可一旦碰上了逆風局,那結果自然就是一鬨而散。
而與此同時,之前被高鵬安排在戰場旁邊小樹林裡的高信,很是時候的率隊發起了衝鋒。
雖然只有一百多人,可這會兒他們卻跑出了千軍萬馬的氣勢。
飛奔的戰馬,馬蹄敲打着大地。
那種一往無前的氣勢,讓那些已經崩潰的強人士兵,這會兒只恨自己爹孃少給自己生了兩條腿……
而這會兒原本在遠處列陣,準備支援的強人後軍,看到這樣的場面,也知道局面不可挽回。
索性紛紛調轉馬頭,開始撤退了……
而這會兒的楊一暖,則是在打光了第五個彈夾之後,終於是一屁股坐到了車頂上。
他手裡現成的彈夾只有五個,這會兒已經全部打光了。
雖然子彈還有很多,可要想在繼續打,那還得一發接一發的壓子彈。
一方面是來不及了,另外一方面則是不需要了。
而且這會兒也該讓開始發燙,甚至冒煙的槍管休息一下了。
坐在車頂上,他給自己點了根菸,這種挽天傾的感覺很爽。
可這樣的場面,他是再也不想經歷了,而且他覺得,自己很有必要給自己的武器庫擴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