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沃城和光明教會如今打生打死,任誰也想不到,這兩個人類的頂尖勢力是有過一段很長的蜜月期的。
那時候,聖子會在鍊金學院學習鍊金術,最高議會預備役能在聖座之下聆聽教皇親解聖典。那時候人人都以爲,兩家的友誼會天長地久。
現任教皇剛剛當上神父的時候,蜜月期就已經結束了。感嘆了一聲世事無常,教皇戴上頭盔,給氪金排行榜上排名第二的“醉心城防不問世事”發去了消息。
“喂,在嗎?”
好在沒有出現和萊特私信時的尷尬情況。
自己前前後後給萊特發了有五十條私信,結果……
對方開啓了好友驗證,你還不是他(她)朋友。請先發送朋友驗證請求,對方驗證通過後,才能聊天。
我都氪金榜第三了,萊特你就不能通過一下我的好友請求嘛!
教皇大人,無比怨念。
“馬格努斯,別裝沒看到了,我知道你把我放在‘悄悄的特別關心’分組了。”
因爲我也是這樣。
雙方都沒有論壇之外獲取對方信息的手段,當然要通過這唯一的途徑關注一下,但要是被一幫不懂事的鍊金學徒/底層神父發現自己關注了對方的領袖,不知道又會造成什麼謠言。
想到這裡,教皇不禁對馬格努斯升起了惺惺相惜之感。
兄弟啊,你的苦,我都知道!
“……教皇?”
“是本人嗎?”
“要不要我送你一發天降正義驗證一下?”
“……說事吧。”
“我聽說,萊特最近開了個實驗班?”
馬格努斯是何等人物,只看到萊特兩個字,就立刻明白了教皇這個老對手的想法。
察覺到對手的意圖是很簡單的事,如何應對纔是難事。
一般而言,凡對對手想要做的事,就應該無條件的加以破壞。
但教皇和馬格努斯並不是普通的對手關係,事實上,從做出決策時的種種默契來看,他們兩個是站在對立位置的同一種人。
這也是教皇覺得這件事情有可能成功的原因。修復雙方的關係,哪怕是表面上修復,也是對雙方都大大有利的好事。
有神諭在前,只要光明神沒有下達新的神諭,擁有神諭最高解釋權的教皇就能很輕易的壓制反對派的聲音,表達出對塔沃城的善意,進而送人進萊特的實驗班。
而我這個最高議長的掌控力可是沒有教皇強。更遠的不說,奧菲利亞這個難以捉摸的女人都來要求我把那個瑪莎踢出去,別說再加人進實驗班了。
“你想送個女學生進來?這有點難。”
女學生?馬格努斯的段位還是有點低啊。送個女學生進去,豈不是要淹沒在你們不知道塞了多少個女學生的班級裡面嗎?
“不是以前的交換生,而是交換教師。”
“你知道我們不可能把萊特送過去的吧?”
“別說這種拉低我們兩個人智商的蠢話。我送一名女老師過去,你派一位差不多地位的過來,我對紅衣主教有個交代就行了。”
“那我們討論一下怎麼‘破冰’?”
……
馬格努斯當然知道教皇打着女教師的名頭,實際上是想要找位聖女來通過肉身佈施勸萊特信教的主意,但在塔沃城的地盤上,馬格努斯十分有信心讓教皇的任何計劃破產。
想必對面的教皇抱着類似的決心:他十分有信心能在任何地盤上達成自己的目標,哪怕是在塔沃城。
那就是手下見真章吧,老對手。
和教皇的談判告一段落,馬格努斯回憶起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也不禁唏噓。
因爲萊特的消失而發動戰爭的雙方,如今爲了解決萊特的單身問題,又聚在了一起討論和平。
真是造化弄人。
沒有什麼時間感嘆了!
我得多問問艾格尼絲這年輕人的戀愛問題!教皇那個傢伙可是結過婚的,要是不多加學習,可能真會輸給他!
馬格努斯,法師之神,塔沃城的建立者,光明教會的心頭大患……
母胎單身至今。
……
因爲僞娘粉絲,豐滿熟婦和文學少女的關係,萊特的教案是愈發用心。
原本還會支支吾吾的,現在在教室裡已經是揮灑自如,完全當成自己的主場了。
下課之後,看着一位位青春靚麗的妹子對自己道謝也是讓人身心愉快。
更何況,等大部分妹子走完了,還會有三位坐在教室裡等着他。
似乎從第一次的課後開始,次序就定了下來。
總是小粉絲瑪莎害羞無比又十分興奮地上臺,每次都拿出一個不同版本的蘋果頭盔讓他簽名。次數多了,瑪莎也會和他聊上兩句,多半都是和遊戲,蘋果產品的一些趣事,回憶。
都是些幸福美好的事,讓人聽到會不自覺地揚起嘴角。
送走了瑪莎,眼鏡娘多莉絲就會湊上來。
她似乎非常非常害羞,一句話都沒有說過,後面再上臺都拿着小小的記事本筆談了。
“書,萊特老師你看了嗎?”
“還沒有看完,不過多莉絲你可真了不起啊,現在就開始看這麼難的書了?”
用筆的多莉絲明顯開朗了很多。
在紙上用簡單幾筆畫出一個笑臉:“老師要是感興趣,我這還有幾本書,都非常有趣哦。”
“好,謝謝多莉絲同學。都是奧菲利亞大師的作品啊,我回去一定好好拜讀。”
得到了他的保證的多莉絲也心滿意足地抱着資料出去了。
留下他和貝拉獨處。
即使和貝拉已經在論壇上相談甚歡,萊特依然會在獨處時心跳加速。
不知道爲什麼,他覺得今天特別不同些。
是她皺起的眉頭,還是微微下撇的嘴角?
萊特不知道,萊特等她走來。
她走近,輕張櫻脣:“下次的課,我不能來了。”
“哦,是由什麼要緊事要處理嗎?”
她搖搖頭:“不只是下次課,我可能……”
“以後都不會來了。”
……
貝拉沒有給他繼續追問的機會,轉身走出了教室。
萊特從口袋中掏出第一次見面時她放在嘴脣上的紙條,悵然若失。
“別摸着紙條在這發酸了,她不說,你就不能知道了嗎?”
是黑袍老師的聲音。
“我交給你一個任務,去把那個貝拉弄回課堂上來!”
“我黑袍徒弟的學生,一個都不能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