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年之後,誰知道他還在不在這裡呢?
樑侍郎皺着眉頭道,“這事我不清楚,我可以問問夫人去,你是回府等信兒還是怎着?”
“樑大人,您也別問樑夫人了,您就直接跟您的妾室李姨娘說,只要她拿出一萬兩銀子,這件事情我既往不咎,如果她不同意,出現任何後果,我這裡概不負責。”
小兔崽子,好大的口氣。
“池將軍,這玩笑不好開的,哪裡能有一萬兩,你可不要胡說八道。”樑侍郎堅決否認。
這是秘密的,大家都以爲收銀子的是凌州府陽水縣城的葉家和池夫人。
可不能落在他的名上。
結果肯定是不歡而散。
到了小國公夫人那裡也差不多,那女人罵池少安忤逆不孝,不承認有銀子,然後將人給趕了出去。
想要銀子,一文都沒有。
對質嗎,將林管事找來,定是被他給昧下來了。
要不然,就去衙門告狀。
兩萬多兩銀子呢,她一文錢都不會往出拿。
她給女兒添到嫁妝裡,剩下的還有兒孫這一塊呢。
這和池長安預想的一樣。
於是他和皇帝告了假,打馬就朝着陽水縣城而來。
而這時候的葉洛茵跟爹和娘都在縣城的宅子裡。
葉洛茵已經提前知道了這件事,但知道的不是她們一盆花賣一百兩銀子的事。
烏鴉一號將傳信的白鴿又給摁住了。
蘭姨娘還等着京裡傳來的消息,等知道確定池夫人一共賺了多少,她就會將這個消息告訴池縣令。
夫人她現在膽子大的很,也不知道是誰給她撐的腰,難道是她那個在京中的兒子嗎?
她沒有兒子撐腰,可是她有夫君呢。
夫君雖然不得寵,可他是國公府的嫡子,小國公夫人早就跟她說過,讓她安心在夫君身邊呆着,國公爺的位置早晚都是夫君的。
只要抓住夫君的心就好了。
但她需要知道夫人和葉家那賤丫頭賣蘭靈花到底賺了多少。
她需要的確鑿的數字,然後纔好向夫人發難。
可蘭姨娘是註定等不到這隻鴿子了。
這隻鴿子被葉洛茵給放到了儲物袋裡。
這一次的蘭姨娘有恃無恐,可能上回也通過信了,應該是在信裡跟小國公夫人說她們兩個通信的事夫君已經知道了。
所以這封信裡,小國公夫人的意思是,知道也沒關係,哪怕以前也沒問題,問他做什麼也是關心他,不管怎麼說,他也叫自己一聲母親呢。
管她是大母親還是小母親,總歸是母親就是了。
最後,小國公夫人將這兩次池夫人一共賺了多少銀子告訴了蘭姨娘。
葉洛茵倒不是怕別人知道她賺了多少,可是池夫人始終沒有告訴池大人,假如看到這封信,兩個人會不會吵起來?
爲了以防萬一,葉洛茵將這封信還有鴿子都給沒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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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就跟孫翠芝還有葉風說自己不打算做了,感覺蘭靈花好像被誰給盯住了。
她可不想攪和進亂七八糟的事情裡。
既然不打算賣蘭靈花了,這事得和池夫人說一下,然後隱晦的跟她說一聲,這件事情會不會和池大人起衝突。
沒等葉洛茵和孫翠芝去縣衙呢,胡主簿就親自過來,將一封信交給葉風。
這是密信,八百里加急的。
一看就是皇帝寫給葉風的,那誰敢耽誤啊?
也是運氣好,不用他去大鬆莊了。
葉風謝過了胡主簿,這和聖旨不一樣,怎麼看都行,就不用跪下接旨了。
等看了信之後,葉洛茵都嚇了一跳,不可置信的看着葉風。
“天啊,一盆蘭靈花,她們竟然敢賣一百銀子一盆。”
幹嘛呀?
太可怕了吧?
而且還大肆宣揚是陽水縣城葉家麪館葉家小女兒培養出來的。
這不是給自己招災嗎?
錢財向來動人心,沒看連皇帝都親自給他們來了一封信。
小國公夫人和李姨娘可真壞。
什麼力氣都沒出,就賺了幾萬兩銀子。
銀子賺的穩穩當當,將危險都留給了自家。
葉洛茵氣的直跺腳。
但皇帝給來這封信是什麼意思?
葉風在那裡安慰閨女,“皇帝肯定是站在咱們這一邊,要不然他不能專門來這封密信,只讓你心裡有個譜,咱們這邊也做下準備,說不準誰就起了壞心,你要是出事情了,你爹這邊的紅薯也沒準出事。皇帝應該不想看到這樣。”
歸根結底,這件事情不是小國公夫人和李姨娘從中截流,賺了多少差價的問題。
真要論起來,就算從中賺了差價,也無可厚非。
可是不該宣揚的滿京城都知道。
貴人們有的一笑置之,有的可能會動了心思。
一百銀子一盆,這花用了之後的確好,那麼是不是要將這花都弄到自家手裡呢?
這裡邊有文國公。
所以明面誰都不會動心思,但背地裡誰又知道呢?
他們不敢去動池夫人。
所以下手的對象就是葉洛茵。
然後皇帝纔給來了這封信。
葉洛茵在屋裡直轉圈圈。
後不後悔的,現在說什麼都晚了。
只能說花是好的,某些人是壞的。
還有一點就是,哪怕有個葉大將軍,爹得了田官丞,自家似乎還是沒人會放在眼裡。
葉洛茵停下腳步,看着葉風和孫翠芝,“爹,娘,你們說,我能不能和皇帝合夥?”
如今她說沒有花種子了,估計沒誰會相信。
文國公府,其實也算是很大的一個靠山了。
可架不住國公府亂套啊。
大小夫人,東西院,你整我,我整你的。
神仙打架,凡人遭殃。
她可不想被他們這麼連累下去。
孫翠芝皺着眉頭,“你跟皇帝合夥,主要是人家皇帝能同意嗎?”
“是啊,聖心難測,這話不是假的。”
“我給他送銀子,難道他還不高興嗎?”葉洛茵停頓了一下,又繼續說道,“聽大哥說國庫現在可緊張了,都沒多少銀子,今年咱們這邊還好,南方澇災挺嚴重的,然後西北那邊也不安寧,還有很多河堤需要穩固,還有老百姓需要安頓。處處都需要銀子,我給他送銀子,他只有高興的份,怎麼會拒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