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迷的槍手在睡夢中依稀感覺到自己的臉被一個軟軟的溼溼的東西來回舔舐,他以爲是在家,自己老婆在用舌頭挑逗自己,他想伸出舌頭給予迴應。迷糊中,他感覺有點不太對頭,這舌頭也忒長了,而且自己的右手、右腿怎麼都充感覺到疼痛。
他猛地睜開雙眼,一個黑色的猙獰的狗頭印入眼簾,男子嚇得身體一顫,他忍着劇痛,翻滾着往後方躲。沒滾幾下,他就被一堵牆給擋住了,他抱住身體,驚恐的看着那可怕的大狗,這是一隻狼犬。
狗也被他嚇了一跳,猛得往後一竄,夾緊尾巴呲着牙盯着他嗚嗚直叫。這一動作導致男子也往前一倒,這時他才意識到自己脖子上被帶上項圈,項圈被一把鐵將軍鎖住,項圈通過巨大的鐵鏈子和狼犬的項圈連在一起,人與狗成了不可分割的整體。
環顧四周,男子發現自己的同伴們也在附近的狗舍中承受着相同的遭遇。四人都不敢說話,抱緊身體不敢動作,生怕任何異動刺激到狼犬而招致慘烈地攻擊。
男子和狼犬在狗舍中對峙着不知道待了多久,身上的劇痛和狼犬的威脅讓他感覺他之前所經歷的一生都沒有此時此刻在狗舍中的時間長。不知道過了多久,終於有兩人進來幫臉色慘白的他解下項圈帶了出去。
男子被人帶到豬場的屠宰室,屠宰室有一枚吊着的白熾燈,橘黃色的白熾燈在電線上來回晃悠着發出昏暗的燈光。一把把暗黑色的屠刀將一堵牆壁掛滿,牆上能看到血液從刀尖流下,然後又順着牆壁流淌所遺留下的痕跡。地面上充滿已經無法擦拭乾淨的成年血斑,被扔到地上的男子,彷彿能聞到一股腥臭直衝自己的大腦。
樸俊坐在一把椅子上翹着二郎腿斜叼着煙看着男子。池太彬站在樸俊後方左側,李正澤站在後方右側,姜尚站在後方中間。行動二組的幾個組員站成個圈圍在男子後面。男子艱難地擡頭想看清幾人,但此時的他只能看到那不停閃耀的煙火之光。
在地上跪着緩了會氣,可能是終於脫離狗舍,人的膽氣似乎又迴歸到男子身體裡,他跪在地上問:“幾位大哥什麼意思,把我們兄弟幾個抓到這裡,我記得我沒有得罪過在座各位吧。”
李正澤聽見這句話不禁怒火中燒,他上前一巴掌打在男子臉上罵道:“TMD,我手上這個傷忘了嗎,龜兒子給我裝傻。”說着,他又向男子的傷口踹去,痛的得子滿地打滾。
等李正澤發泄了一會怒氣,樸俊才從腳旁踢出一個袋子,姜尚上前打開袋子給男子看看,只見裡面塞滿花花綠綠的紙幣。樸俊笑着對男子說:“告訴我是誰找的你,誰給你錢買我們兄弟的命。只要一個名字,這些錢就是你的。”
“我不知道你說什麼,這位大哥,我真不知道你是什麼意思。”男子搖搖頭依然裝瘋扮傻地說。
樸俊沒想到槍手們的嘴這麼嚴實,他向李卓微微壓手示意。李卓將男子吊起,掄起皮帶,棒子等事物不停地向男子身體上打。不一會,男子身上已經是充滿淤青,鮮血直流。男子也算硬氣,被如此毒打還一口咬定不知道樸俊是什麼意思。
樸俊也不着急,他將其關回狗舍,提審另外一個槍手。
第二個槍手見到被提上來時也是硬氣,他站直了身體看着樸俊等人,彷彿被抓住的是對方,而不是自己一樣。
“跪下。”李卓在其身後罵道。
男子充耳不聞,反而將腰背挺得更直了。
李卓擡起腳踢在男子的膝蓋後方,讓男子跪在地上,男子掙扎着想要起來,卻被李卓死死按住。
樸俊問:“給我個名字,誰讓你們來殺我們。只要你說出來,我就放了你們。”
“呸。”男子吐了一泡唾沫在地上,一臉桀驁地看着樸俊,就是不回答的問話。
金德平看了這一幕,他走上前來說:“樸俊大哥,不如讓我來試試,我對這方面的事務挺感興趣,有點研究。”
樸俊意外的看看金德平,他不知道自己手下居然還有這種人,他點點頭:“那給我露一手,看看你的能耐。”
金德平點點頭,粗糙的面龐上露出興奮的笑容。他讓人配合着將槍手綁在椅子上,然後不知道從哪裡拿出一把細針和一袋鹽巴。
他找來一個碗,將鹽巴倒進碗內,然後倒水將鹽巴化開,他用細針在碗裡蘸一下,然後慢慢地插入男子的大拇指內。俗話說,十指連心,男子被手指的疼痛刺激地咬緊了牙,豌豆大的汗水不停地從額頭留下。
金德平觀察了一下男子的反應,站在那裡想了想,給男子嘴裡賽了一塊破布,防止他咬到舌頭,然後自言自語着“還差點。”他又往碗裡多加了些鹽,這才又開始給男子上針。不一會兒,男子的手指上都插滿了細針。
金德平將破布取下,樸俊滿意地問男子:“現在有什麼東西可以給我透露一點了吧。”
男子忍着痛,瞪大眼睛,充滿仇恨得看着金德平,但就是不說話。
金德平冷笑一聲:“挺有職業道德,我們接着來。”
金德平將椅子放倒在地上,給他的臉鋪上毛巾,然後不停地給毛巾上澆水。男子手腳立馬掙扎起來,頭不停的來回擺動,渴望甩開溼潤的毛巾,吸取足夠的空氣。金德平按住他的腦袋,不讓毛巾有掉下來的可能。直到男子快不行了,金德平才鬆開毛巾。男子這才從死亡的邊緣走回來,大口大口的喘氣。
樸俊再次發問:“說吧,我要的只是一個名字,你無非是爲了錢。錢我這裡也有,說了就是你的。”
男子咬牙啓齒地說:“我不會說的,你做白日夢吧。說了我們都得死!”
樸俊看男子嘴硬,他吩咐道:“把他關進去,再換一個來。”
聞言金德平就要解開男子的束縛,將他再關回去和狼狗們作伴。
“慢着。”樸俊彷彿想到什麼。
他慢慢地捲起襯衫的袖子,走到掛刀地牆壁前,精挑細選了一把最鋒利的屠刀。他走到男子身前,拉住男子的頭部,一刀劃開男子的喉嚨,男子猶如雞仔一般脖子流着鮮血,身體不停地在椅子上掙扎。
樸俊讓金德平拉着男子的手臂,一起將男子拉進絞肉室,只聽裡面一陣機器的轟鳴,不一會樸俊擡着一盆子紅白相間的肉沫出來。看到這一幕的姜尚猛得一噁心,衝出房間噴了一地,嘴裡叫到:“瘋子、都是瘋子。”
樸俊拿來三個狗盆各自裝滿肉沫,來到狗舍推進去,狼犬看到鮮肉激動得衝到碗邊快速吞嚥起來。餘下的三人被狼犬的動作拉得摔倒在地上,滿臉恐懼的看着那狗盆力新鮮地肉沫。
樸俊等可愛的狗狗們把肉吃完,把嘴上的肉沫舔乾淨,樸俊滿臉笑容地說:“你們的兄弟已經去陪我的狗了,你們呢?”
“我說,我都說,求求大哥放過我……”一股騷臭的黃水從狗舍中女子的屁股下面流了出來。
其他的兩個槍手急忙大聲制止道:“芊芊別說,說了我們才真沒命了。”
可是女子此時已經完全被恐懼所控制,她猶如倒豆子一般,將知道的事情都說了出來。樸俊點點頭,然後對着池太彬道:“把他們都處理了。”
女子聞言,一臉難以置信的表情,她激動地問:“你不是說放過我們嗎?”
樸俊笑笑:“是的,我說過我放過你們,可沒說他們會放過你們。”
當天豬場的各位豬大爺們好好吃了一頓血肉大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