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獒,一直都是以巨大,兇猛而著稱。
財氏後院內的這兩條藏獒,因爲血統純正,便更加兇猛。
再加上訓練有素,這兩條藏獒還會相互配合,因而但凡見過之人,無不確信這兩條藏獒有搏獅鬥虎之力!
此刻,嗚嗚的低吠聲中,其中一條藏獒猛衝而上,衝着巨蛙便是當頭咬下!
而那鋒利的犬齒,讓人絲毫不會懷疑它能一口將眼前的巨蛙給直接咬一個對穿!
不但如此,配合無間的另外一條藏獒,此刻也是一個飛躍便撲向了巨蛙身後,明顯是想要攻擊巨蛙的後腿……
一頭藏獒便足以收拾這頭巨蛙,更別說還是兩頭藏獒前後夾攻了。
誰知就在這時,隨着在旁少年的一聲低喝,異變抖生!
那巨蛙在呱的一聲厲吼之中,磨盤般大小的身子猛然一側,便已經避開了腦袋要害,將厚實的背部之處對向了藏獒!
與此同時,巨蛙的身軀更是猛然鼓脹,如同充氣般在瞬息間便已經膨脹了不止一倍!
那藏獒一口咬中了巨蛙的背部,卻如同狠狠咬上了一個巨大的氣泡一般,根本無法受力,就更別說是直接將巨蛙咬穿了!
於此同時,巨蛙在扭頭之中大嘴一張,長長的舌頭便早已直接電射而出,準確的卷中了向着身後飛躍的藏獒後腿,一個甩頭之中,那還身在半空的藏獒,便早已如同破麻袋般直接被甩飛了出去,狠狠的砸在了牆壁之上!
嗷嗚……
在淒厲的慘嚎聲中,那藏獒便早已如同爛泥般的滑落地面,再也爬不起來!
另外一頭藏獒眼見勢頭不妙,扭身就想跑,只可惜晚了一步!
巨蛙長舌再次卷出之際,便已如同繩索般狠狠勒住了藏獒的脖子,並不斷收緊!
幾乎瞬間,藏獒便被勒的狗眼暴突,眼見要活不成了!
“好!”
進來的財孝日看到這一幕,滿臉堆笑的道:“居然現在就已經將我財氏日月神蛙功練到了如此境界,殷傑,有你的!”
“日叔,你回來了?”
看到財孝日,財殷傑招呼一聲才苦笑道:“不過你就別誇我了,畢竟我這修爲,比起我姐來說,可差的不是一星半點——聽說當年,在和我一般大之時,她早已將日月神蛙功修煉到了第三層,達到了三蛙匯流的境界,我這修爲,可沒法跟她比!”
“你姐的天賦,的確恐怖!”
想到財殷文的實力,財孝日咋舌的同時安撫一番道:“家主現在,還在書房呢?”
“嗯!”
財殷傑點頭道:“日叔你找我爸有事嗎?我不我帶你過去?”
“不用,你還是繼續練功吧,我自己去找他!”
財孝日說完,便直去書房,敲門之後,卻發現財殷文也在,忙道:“既然家主你跟殷文有事要談,那你們先聊,我出去等着!”
“殷文又不是外人,不需客套!”
家主財孝添擺手道:“有什麼事打個電話回來就成,何必專程跑上一趟——難不成是新陽漁業那邊,出了什麼茬子不成?”
“我這次回來,不是爲了公司的事!”
財孝日看了財孝添一眼,確定無需迴避財殷文之後才道:“上次我打電話回來,說在海港發現了一種特殊的海鮮,不但滋味極其鮮美,更具有極強的滋補功效這事,家主你可還記得?”
“當然記得!”
想到那些海鮮滋味的財孝添情不自禁的舔了舔嘴脣之後才道:“難道那家海鮮方面,不肯和我們新陽漁業合作不成?”
財孝日自然不會告訴財孝添,自己爲了獨吞一筆,因而一開始便沒打算合作,而是試圖讓高晨等人直接去偷取養殖之法的事情說出來,只是滿臉興奮的道:“根據我打聽到的消息,那傢伙的海鮮,怕絕非僅僅是養殖而來的那麼簡單——對方十之八九,可能也是精通靈獸馴養的同道!”
“哦?”
聽到這話,財孝添和財殷文齊齊挑眉道:“陸上精通靈獸的家族,幾乎都和桂太一族脫不了關係,而桂太一族又和我們財氏是至交——我們怎麼沒聽說過桂太一族,居然還有涉足漁業養殖的消息?”
“這我就不清楚了,不過那傢伙可能精通靈獸馴養這點,應該是沒有疑問的!”
說着,財孝日便將事情的來龍去脈說了一遍道:“根據我的觀察,島上那巨犬和那鯊魚,雖都尚未位列靈獸之列,卻也相去不遠,若非是精通靈獸馴養,絕對無法做到!”
“你說,那傢伙不但馴養了犬類爲靈寵,更同時馴養了鯊魚爲靈寵?”
聽到這話,財孝添財殷文齊齊震驚的從椅子上直接給跳了起來,滿臉的不可思議。
對二人的反應,財孝日明顯早有預料——畢竟財氏主修日月神蛙功,雖說不完全算是靈獸相關宗門,但卻也淵源頗深。
而他作爲家族主事之人之一,雖無修行天賦,但對靈獸相關,卻也算是瞭如指掌。
靈獸馴養,除了各種獨特的法門之外,成功的關鍵,還和相關獸類的脾性等等,有着極大的關係。
往往,體型越大,性格越是兇猛的獸類,便越是野性難馴,成功馴養的難度,便也會因此而大大提高。
也是因此,當下的靈獸家族,即便是其中的領軍人物如桂太一族,也基本都以馴養小型靈獸爲主,根本沒有聽說過什麼馴養大型靈獸的傳聞。
可現在,一個不知道從哪兒跳出來的傢伙,居然有可能在馴養大型靈獸,而且還是如鯊魚這種性情極度兇猛的超大型靈獸……
二人豈有不震驚之理?
也是因此,面對財孝添財殷文的反應,財孝日不但沒有感到震驚,反而一臉興奮的道:“現在家主你該知道,我爲什麼不打電話,而是不遠千里也要專門回來一趟了吧?”
想到現今的科技,想要監聽個什麼手機訊號簡直輕而易舉……
萬一這消息因此而走漏出去,怕是全球的修真家族都要因此震驚!
財氏雖也算是有一定的實力,但和那些龐然大物相比根本不值一曬……
到時候,這等機緣怕就和自家無緣了!
也是因此,在聽到財孝日的話之後,財孝添狠狠誇讚一番,這才壓低聲音道:“既然你打聽到了這麼多的東西,那麼對那傢伙的根腳,相信你也知道不少了?”
“那傢伙姓魏,叫魏明!”
財孝日在點頭的同時介紹道:“根據我所打聽到的消息,這小子除了從小聰慧過人,並考上過陸上屈指可數的名校北大之外,其本身便再無什麼可取之處——所以我懷疑,這小子是不是得了什麼機緣,半路出家的!”
“半路出家?”
聽到這話,財殷文情不自禁的狂喜道:“爹,如果日叔說的是真的,那這可就是我們財氏百年難得一遇的機緣啊……”
“這還用你說!”
財孝添白了一眼的同時,神情慎重的道:“可越是如此,我們就越不能大意,畢竟你應該很清楚,現今我們財氏之所以能穩如泰山,除了有沿裡家族撐腰之外,桂太一族對我們財氏力挺,也是功不可沒!
這麼大的事,要是桂太一族知道我們財氏不但不告訴他們,而且還瞞着他們意圖獨吞……”
財孝添道:“那後果會如何,你想過沒有?”
“我當然想過!”
財殷文點頭的同時,滿臉不服的道:“可我覺得,正因爲如此,我們財氏才需要儘可能的抓住這個機會,畢竟只要日叔說的是真的,那麼把握住了這次機會,我們財氏便能揚眉吐氣,再也不用看他人的眼色行事——像現今這樣夾在別人中間,看他人的眼色行事,爹你怎麼想我不知道,但我,是早就受夠了!”
“放肆!”
聽到這話,財孝添是怒不可遏,呵斥道:“聽你這話,難道你是想說我這個家主沒本事不成?”
“女兒可沒這麼說!”
財殷文不甘示弱的道:“我只是想提醒爹你,首鼠兩端,根本成不了大事,想成大事,就必須有自己的決斷!”
聽到這話,原本就怒不可遏的財孝添更是氣的兩眼翻白,簡直恨不得一巴掌給抽過去。
“大哥你別生氣,冷靜冷靜!”
財孝日忙安撫,同時對財殷文連連眼色道:“殷文,你怎麼可以跟家主這麼說話,還不快對家主認錯?”
“我根本沒錯,爲何要認錯?”
財殷文冷哼之中,便已經直接拂袖而去。
“你看看這臭丫頭,真是翻了天了她!”
看到財殷文這模樣,財孝添是氣的渾身都在哆嗦,財孝日忙安慰的同時,也不忘暗示道:“殷文的態度雖然不好,但她的話,卻未必沒有道理……畢竟咱們財氏夾在桂太一族和沿裡一族之間已近百年,家主你總也不希望我們財氏一直這麼下去不是?”
“你以爲我想麼?”
冷靜下來的財孝添沒好氣的白了一眼之後才長嘆道:“我知道你們所有人都覺得我們財氏如此窩囊,我這個家主處處謹小慎微,首鼠兩端要負很大的責任,可你們有沒有想過,若非如此,我們財氏怕根本就存在不到現在,早就被桂太一族和沿裡一族給生吞活剝了——皮之不存,毛將焉附?”
感受到財孝添的無奈,財孝日道:“那這事,家主你覺得如何?難道要直接彙報給桂太和沿裡,然後又看着他們大塊吃肉,咱們就蹭點湯水?”
“我有這麼說嗎?”
財孝添冷哼一聲道:“我的意思是,這等機緣,正因爲百年難得一遇,所以我們才需要計劃周全,爭取不走漏任何風聲!”
啊?
聽到這話的財孝日啊的一聲,吃驚道:“既然這樣,家主你剛剛爲何不跟殷文說清楚?”
“說清楚——她給過我這個機會嗎?”
財孝添沒好氣的道:“自恃天賦過人,便目空一切,自以爲什麼都在她的掌握之中,繼續這麼下去,我都不知道該不該將財氏交到她的手中——畢竟一個行差踏錯,到時候死的可就不是她一個,而是我們整個財氏了都得給她陪葬!”
“殷文不過就是現在年輕了些,哪兒有你說的那麼嚴重!”
財孝日干笑幾聲,這才道:“那家主你以爲這事,我們該怎麼辦?”
“你先回去,繼續監視打聽,千萬別輕舉妄動!”
財孝添道:“我這邊會聯繫桂太和沿裡兩族,探聽探聽他們的口風,看看他們對此事到底知不知情之後,再做定奪!”
“自以爲自己行事周祥,事實上卻根本就是此地無銀三百兩!”
候到財孝日出來,問清了財孝添的盤算,財殷文滿臉不屑,心說當斷不斷,必將反受其亂……
這種時候,就該當機立斷!
畢竟這種機會,稍縱即逝!
一旦錯過,那可沒後悔藥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