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齊軍進入到樹林裡,他們肯定會加強防禦確信不再重蹈覆轍,我記着陳先生的那句話:如果把你的敵人當成任人擺佈的傻子,那你肯定已經被人擺佈了。(.。)如果很多人總是把自己當成一個劍氣就能殺死成百上千人的,去對抗一個連樹枝都拿不起來的瘸,。那這個世界真是小白的世界了。
怎麼把他們騙進樹林呢,我想了好久,終於想出了一個方法。第二天,我命令所有人開始找木頭做木筏,我們這邊的樹木本來就少,這樣一來樹都快被砍光了。我估計敵軍的哨兵已經把我們的情況都給了鄧三兒他們。
過了三天,岸邊的樹林裡突然安靜下來,以前樹林還有些動物的叫聲,現在一點聲音都沒有。可見這大批人馬進駐已經把動物們都嚇跑了,我要給他們假象:也就是我們之前發現他們了,所有爲了迷惑他們特地繞着走,從這裡渡河繞一個大灣再從進臨淄。這樣,他們就會安安穩穩地在樹林裡等着我們。
第四天,我要所有人把造好的木筏子砸碎,並且弄得動靜很大,我要他們知道:我不打算渡河了,接着繞遠路走。這樣就會有兩種可能,他們回到臨淄附近等着我們,第二他們尾隨我們等待機會進行圍殲。
如果他們立刻回臨淄附近等着我們,我們連一點生機都沒有。但是以我對他們的分析來看,他們沒有這麼大耐心。因爲我們繞到哪裡,他們不知道;要等到什麼時候我們纔會再次出現,他們也不知道。等待這種事情他們沒興趣做。
齊軍被耍了這麼多次,幾千人又被幾百人給擊潰了,放在誰手裡也很難平靜地做出判斷。所以他們就要尾隨進行圍殲,我等的就是這個!
因爲淄河的水流很急,單憑人力是不能直接淌過河的,附近又沒有橋,所以只能做木筏渡河。(..)我又特地等了他們一天,讓他們造出可以供自己渡河的木筏。於是那天晚上,我們拔營了。我又暗藏下了將近三十人手拿強弩,備齊了箭羽,準備給他們迎頭一擊。
我們的人都向淄河下游那個大轉彎處進發,我和三十幾個人伏在岸邊的草叢裡,看着在微朦的天色裡,正緩緩離開的己方車馬隊。天色時,御史大夫指揮的隊伍已消失遊的彎角處。
又過了頃刻,蹄聲人聲同時由對岸傳來。一隊幾千人的“馬賊”,在對岸的一個密林馳出,領頭的四個人高踞馬上,只見他們氣得翹須瞪眼,暴跳如雷,不斷催促手下把渡河的木筏由隱蔽處搬出來,好去追趕敵人,謾罵聲不絕於耳,顯然已亂了方寸。
這幫馬賊開始渡河。先頭的五十多隻木筏,載着人和戰馬,渡河過來。木筏上的馬賊均全無戒備,等他們剛過河心的時候,我一聲令下,三十多人從草叢中突然躍起,“嗖”、“嗖”連聲發出一輪弩箭,頓時射得對方人仰馬翻。
鄧三兒等皆魂飛魄散,倉皇下搭箭還擊。可是渡在半路哪有什麼防備和準頭,射出的箭多半落到了水中,就算到對岸的也沒有什麼精準度。我們一邊移動一邊還擊,此時江上滿是齊兵,只要你對着前邊,就算閉着眼射也能射中人。
勁箭飛蝗般往在筏上毫無掩蔽的齊兵射去。齊兵避無可避,紛紛中箭,鮮血染紅了木筏和河水。鄧三兒他們忙喝令退回對岸去。可是已經在河上的回不去啊,也不知道是誰奇思妙想,翻身跳入水裡,躲避我們的攻擊,於是很多人有樣學樣,紛紛跳入水裡去。
可是淄河水流很急,而且是晚上,一時間淹死的人很多,水面上到處都是掙扎的齊兵,淹死的、沒淹死的都順着河流往下游走,情景殘酷之極。因爲有些木筏沒有人控制方向,很多木筏撞到了一起,木筏上的人、馬擠壓、傾伐着,淄河亂成了一團。
馬匹受驚到處亂踩,有的掉進了河裡,有的直接把人撞進了河裡,河水上的場面彷彿一個混亂的人間地獄。對岸的人,不過除了暴跳暴叫外,一點辦法都沒有。不是你死就是我亡,這從來就是戰場上的鐵律。
很多木筏散亂無章地往下游飄去。我一聲令下,大家翻身上馬,我高喊到:“齊國人,我們後會有期。”說罷,三十人就下游馳去。這時,對面推出了更多的木筏子,只不過這些木筏上邊豎起了很多木盾,看來鄧三兒他們決心一定要把我們殲滅於這邊。我看後勒住馬一愣,臨時改變了主意。
剛纔殺傷的敵人也不過一百多號,和那幾千人比杯水車薪。有一個事實不可忽視,我們無力正面對抗這麼多人,而且我們是沒有後援的,死一個就少一個。而他們是本土作戰,人數可以隨時補充。誰也不能總是保證打勝仗,一旦有一天出現了失誤被齊軍抓住機會,我們還是要完蛋的。
如果憑藉着淄河,我們把他們甩開然後全速進入臨淄,說不定還能有轉機。我叫過來一個人說:“你馬上趕往御史那裡,看看他們進行的怎麼樣了。你告訴他們,我們在這裡再拖上一陣,要他們必須趕緊把事情辦妥。”
“是。”那人領命去了。我回身對剩下的人說:“計劃有變,我們還得在這裡擋他們一段時辰,弟兄們,今天奮力一搏就還有生機,怯懦想逃的只能被他們殺死在這裡。我們爲自己最後一絲生機拼力一搏,弟兄們跟着我殺了這幫狗孃養的。”
衆人不說話,躍馬提刀就跟着我衝了回去。此?*刖南確嬉丫槳堆兀豢次頤怯稚被乩戳耍砩暇屯嘏堋:蟊叻ぷ由系囊桓?a href=";4694/";>軍官剛剛下水,一看自己的兵往回跑呢,氣得揚起刀殺死了跑在最前邊的人,喊道:“熊催的,跑什麼跑,都給老子回去!”說罷,帶頭殺了回來。
我立在馬上,拿起弩照着那個軍官就是一下,弩箭直接射到他身上,還把他給帶躺下了。衆人七手八腳地把他扶起來,只見他吐着嘴裡的水說:“衝!給我衝!”
我看着他,嘴角一撇。拿過旁邊人的弩,一箭射中了他的臉。齊*官疼得齜牙亂叫,這一下感染了身邊的齊國士兵,誰也不敢帶頭往上衝,很多人都往木筏上跑躲在木盾後邊。我要的就是這種效果,這是一支箭直接朝着我射過來,我本能性的一躲,箭落到了旁邊的草叢裡。沒想到齊軍裡有神箭手,藉着月光竟然可以射的這麼準。
對岸洪鐘般得聲音想起,“得燕軍人頭的,一個賞銀三十兩。”我聽聲音想起來了,那人就是那天撒尿的三人裡邊除了老二、老四的那個人。俗話說得好啊,“人爲財死,鳥爲食亡”,況且都是拿着那點軍餉的大頭兵,三十兩銀子數目就不少了。此話一出,衆人奮勇向前。我命令道:“排開,放箭,就射最前邊的。”
衆人疏散開,搭弩瞄準。弩弓裝箭慢,就在我們裝箭的功夫,最前邊的人已經上岸了,我們一輪弩箭射到了最前邊的幾個人。雖然銀子很多,可是你有沒有命拿還是個問題,我們如此兩次,又沒有人敢衝了。這時,對岸又飛過來一隻箭。
糟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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