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口中的麻煩事終於還是來了,兩個月期限一到,我只得指揮這一千人規模的“兩千”軍隊去往魏國助剿。幾天後我們到達了魏國的國都汴州,我們到達之後受到了魏王的親自迎接,我看到他疲憊、滄桑的臉上硬是擠出了一絲笑容,“千盼萬盼終於把王師盼來了。”
我行了軍禮後,笑着說:“參見魏王,不管發生什麼事,我願意帶領手下赴湯蹈火,萬所不辭。”其實就是客套一下,魏王手下十萬兵馬都鎮壓不住的叛亂,單靠我這幾百人馬就能擺平?放在誰面前誰也不會信的。
“好說好說,將軍辛苦一下,孤帶你見一下前來幫我的其他部分的將軍吧。”
我被魏王引進了大殿,只見其他七個國家的帶兵將領都在兩側的桌子後邊坐定。我的眼睛不由自主地掃向了燕國的位置,只見座位上赫然是楊長風!
按照規矩,我一次給各位將領行禮。走到楊長風面前,我笑着說:“燕王竟然把你派來了,看來是夠重視這場叛亂的。”楊長風呆呆地看着我,完全忘了回禮。其實我從進入大殿的那一刻開始,楊長風就沒有緩過來。身旁作爲引見人的魏王看到楊長風的表現,感到一絲尷尬,他重重地咳了幾下,說道:“楊將軍?楊將軍!快開宴了。”
楊長風恍然大悟一般,急忙滿臉笑容給我回了一個禮。在他把手放下之後,我能清楚地看到他的臉sè頓時變得寒若冰霜。魏王宮舉辦的迎接我們這些武將的宴會舉辦的還算成功,歌舞中的歌姬很漂亮,端上來的飯菜很可口,尤其是大家說話多多少少都過點腦子,幾個矛盾如此明顯的國家代表在宴會上沒有爭吵起來,我感覺已經很不容易了。宴席散後,楊長風找到我說:“晚上吃個飯如何?”
“好啊,在哪兒?”
“在我大營吧。”
晚上我要去燕軍營地楊長風那裡赴約,歐陽芳芳攔住我問道:“你這種什麼的人赴宴,那邊連個請帖都不給嗎?”
“老戰友的關係,私下約好不就得了,哪兒用那麼多的繁文禮節。”
“不行,現在這種局勢不能隨便去。”歐陽芳芳說,“除非我陪着你。”
我說道:“好吧,你裝扮成我的親歲吧。”歐陽堂主的心思其實可以一窺究竟,她怕我被楊長風給拽回去而已,這個女人!
進了燕營,一踏入楊長風的大帳我就感到明顯不對。因爲什麼級別的住什麼樣的帳篷是有明文條例的。以前野營的時候我進過楊長風的帳篷,整體多大、室內佔多大之類的事情心中都是有印象的。這次的帳篷從外邊看還沒有什麼變化,進去之後發現室內竟然縮水了很多。布蔓圍出來的面積非常的小,難道里邊藏着刀斧手呢?說實話我真不能相信他竟然對我幹出這種事,可是“防人之心不可無”我還是回頭給後邊的歐陽堂主遞了個眼sè,她會意地輕輕頷首。
楊長風說:“祖老弟,讓你身後的小兄弟出來會弟兄們一起用飯吧,咱哥倆好好聊聊。”歐陽芳芳是我唯一的救命稻草,你說讓我放我就能放?我說道:“他是聾子,不礙事的。”楊長風一聽也沒有堅持。一會兒,酒菜都上齊衆人退下,大帳裡就剩下“我們”三個。我舉起杯說道:“敬楊大哥一杯。”
楊長風定定地看着我說:“應該是我敬你吧?都從三品了,祝你高升。”
我放下杯,說道:“斗膽問一句,咱們是論四十還是談公事?”
“用私事的情誼談談公事。”
“此話怎講?”
“回來吧,我們都想你了。那裡纔是你的家。”
“我有過家,可是被國相毀掉了。”
“別胡說,你父母雙全。”
“楊大哥,打岔沒有意思。你知道我指的是什麼。起碼目前爲止,我心裡還無法釋懷。等過些時rì,心裡平津之後再說吧。”
“祖兄弟,看在這麼長時間的交情份上,我想給你指條明路。你這樣一意孤行下去可不好。”
我眉頭一皺,道:“聽楊大哥的意思,怎麼有種脅迫的味道在裡邊?”
“沒有脅迫,之後強求。你身爲獨孤大師的愛徒給他人爲將成爲體統?還有,你知道太多燕國的秘密,我不能讓你在外邊飄着,你必須回來!否則……”他一招手,布蔓掀起,幾十名刀斧手把大帳裡邊圍得水泄不通。“否則我強行把你架回去。”
他沒說殺了我,只是讓我回去。本人心裡涌進一份感動,楊長風對我不薄啊。我看向歐陽芳芳點點頭,歐陽猛地拔地而起,一串暗器打向了前邊。從她到楊長風的那段距離上的士兵因措手不及而被暗算到,紛紛倒地。歐陽芳芳踏着倒地士兵的身體飛到楊長風楊長風面前,用匕首逼着他的脖子嬌斥到:“讓他們都退下!”話音未落,我感覺身邊寒光閃閃,無數把刀從四面八方架在我的脖子上。
楊長風說道:“竟然是個女的!厲害,厲害。祖聰,我早就想過有可能被你脅迫,但沒有想到你身邊還真是藏龍臥虎。所以在帳下埋伏的都是隻聽我命令的親兵,之前我已經吩咐過了,哪怕是我死了也不能讓你活着離開這裡,你的如意算盤打錯了。還是讓這個女子退下吧,脅迫我是沒用的。”
他說話或許輕鬆,我說話可就是真真正正費勁了。激ān商頂着無數把鋼刀,壓得我身子直往下墜。我拼盡全力端着酒杯,哆哆嗦嗦地把酒送進嘴裡。然後嘆口氣說道:“太沉了,堂主你也管管我。”
又一串暗器打向了我周圍,趁着衆人倒地的當口,我趁勢翻滾,一路滾到了楊長風座位旁。歐陽芳芳看着不禁樂了出來。我站起來掃掃土說道:“逃命而已,哪兒管那麼多。”
楊長風的親兵全在當場愣住了,不知道如何辦纔好。只聽楊長風一聲低吼:“傻看着什麼?殺了他們兩個人!”
歐陽芳芳把匕首遞給我說:“你看着。”說罷,一股黑影攪入場中,所到之處楊的親兵紛紛倒地。楊長風看得目瞪口呆到:“你都是從哪兒找的高手?”
我笑着說:“不是高手我哪兒好意思來見你?”
楊長風嘆口氣說:“看來我們之間已經失去信任了。”
我說道:“來之前,我是沒有想過提防你的。”
楊長風卻是一副不以爲然的表情。我們倆押着楊長風到燕軍營外三十里的地方放開他,我說道:“各位其中,不要強求了。”
楊長風說:“他rì戰場相見,我必不留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