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好我有天威軍的三人組,這件事至少可以和他們商量。天威軍經過一段時間的整頓,開始慢慢步入正軌,他們可以隨意出來的時間越來越少。這次因爲急事,我把他們全都叫過來商量這件事到底怎麼辦。大哥問道:“我感覺他應該沒有什麼威脅,鏡湖都倒了他沒有依靠,怎麼和你鬥。”
白勝說道:“我感覺不是這樣,他既然總是爲莊主他們家做最機密的事情,爲什麼那段時間卻消失的無影無蹤?現在他能夠再出現肯定有不可告人的事情。”
大哥接着說道:“我當天威侍衛的時候碰到過他一次,當時他灰頭土臉的好像在煉製什麼東西。我當時很好奇哪裡來的小孩子,特意打聽了他一下才知道那人叫啞奴。還是那句話,鏡湖都沒了,他再想去煉製什麼東西也不行了。所以他肯定是沒有事幹才露面的。”
我撓着頭說:“咱們暫且不論他的出現到底是何原因,關鍵是他如此惡狠狠的看着我,說明他對我有仇恨,我和他又沒有怎麼接觸過他爲什麼恨我?還不是因爲那天晚上的事,我是不明白他是怎麼知道的。”
“哦!”他們兩個人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原來問題在這裡。我則無奈地想,合着半天連什麼問題都沒鬧清楚。大樹在一旁一直沒有說話,我問道:“大樹,你想說什麼就說。”
大樹沉思了半天,說:“你要防止他刺殺你。”
“啊!?哈哈,一個小孩子?就他刺殺我?”我不敢相信大樹會這樣想。
“他是鏡湖家最信任的人,肯定會武功。”
“我接觸過他,半點功夫沒有。”
“他既然敢出面說明已經做好準備了,萬一這段時間去準備了呢?”大樹的話把我說懵了。我沒有往那方面想,現在看來很有這個可能。
大哥聽了大樹的話也點點頭說道:“有道理,小祖不行就把內甲穿上吧。”
“那我希望他最好別出現。”
“他最好出現。如果他真的來刺殺你,說明他已經知道那件事,殺了他一了百了。”
“讓我去殺一個十歲的小孩子,哪下得去手啊。”
大哥嘆了口氣,說道:“總比你被全燕國人挫骨揚灰了強。”白勝一副同情的表情看着我,而大樹則是一副咎由自取的表情。我無奈地對大樹說:“我不弄死獨孤一城,他早晚得耗死我。這麼長時間你還沒想通嘛?”
大樹說:“想通是想通了,可誰讓你對付的獨孤大師啊。”
我決定從今天起開始穿內甲以防萬一。可是內甲不是這麼好穿的,燕國這邊的內甲都是皮甲,皮革鎧甲的使用年代久遠,即使後來出現了金屬鎧甲,但是由於皮甲輕便、價廉,所以仍被普遍使用。把大塊甲皮用皮條縫綴在一起,是一種防護力很強的鎧甲。爲提高防護能力,用多層皮革連綴而成,這就是合甲。表面塗漆,以增加耐久xìng。相傳甲是蚩尤發明的,是一種用皮革制的皮甲。這雖是神話,但是從中說明了,鎧甲最初使用的材料就是皮革。
皮甲比着鐵甲是很輕便的,但還是很硬。我主要是怕他晚上出現,所以睡覺也要穿着,晚上躺着喘氣翻身很不方便,比着我在天威軍的時候穿那個天威一套還麻煩。穿着這內甲睡不着,我晚上也不想老是獨自一人呆着,於是就找陳先生教我讀書識字。
陳先生見我如此勤奮很是高興,一直誇我是可造之才,只不過有一點他很不滿,因爲我進出他的屋子都帶着寶劍。他對我說:“既然是來讀聖賢書怎麼可以總是帶着殺人利器。”我也不好意思對他直講:要不是怕人行刺我,我找你讀這破東西幹嘛。只好搪塞他說:“這是我們安身立命之本,一旦放到不順手的地方,這心裡就發慌。”陳先生也沒深究。
這天我正捧着《六韜》聽陳先生的講解,忽然一小撮土落在了書上,我心裡說道:“這是扒瓦片呢,還是來了。”不知道自己現在是緊張還是害怕,我等了他這麼多rì子,可是真正來了我感覺自己壓根就沒準備好似的。
我裝作轉身找東西的時候用胳膊肘把寶劍往自己身邊挪過來了一點,按照我設想的,他肯定是在扒瓦片找人呢,然後從門窗不定哪個地方對我進行偷襲。燭光因爲屋子開了天窗晃動的越來越厲害,我趁轉脖子的空當向上偷瞄去,只見離我頭不足大概六尺的距離一個明晃晃的東西朝我插來。“我靠。”我心裡慘叫道。
我沒想到他竟然會輕功,但是沒時間去想這個,我馬上一側頭,一手拿住桌子上的寶劍就勢向旁邊翻滾。這都晚了,我感覺鋒刃順着我左肩膀往斜下方劃去,幸好我穿着內甲。如果沒有這層內甲,我後背得被劃出一個超長的口子。我滾在地上還沒有起身,隨着“阿巴,阿巴”的怒吼,人又殺過來了。
我正好滾到了太師椅的旁邊,我左手抓住太師椅的腿擡起來就向後平掄人過去,“噗”的一聲刀砍到了太師椅上,我一腳把啞奴踹開,右手拔出寶劍,正身,迎敵。我對陳先生說道:“先生呆着別動,小心誤傷了你。”
偏偏“福無雙至,禍不單行”,因爲太師椅實在是太重了,我剛纔卯足力氣一把把太師椅平掄過去,用力過猛現在左胳膊已經擡不起來了。我只好右手拿着裂天劍,開始打量這個“阿巴阿巴”。實在是太讓我驚奇了,他竟然會輕功。但是仔細一看我再也樂不起來了,原來他之所以敢從屋頂跳下來,是因爲腰上拴了繩子,也就是說他還有一個幫手。
這時屋門輕輕推開了,走進來一個妙齡少女。合身的夜行衣把她玲瓏有致的身材顯現出來,黑sè的衣服襯出了她白皙的皮膚,中等的個頭上長着一張俏臉。眼睛放出冷傲的光芒讓人感覺看着如此高貴,錯落有致的鼻子和小巧的嘴巴把這個女人裝扮成了一朵奇異的魅力之花。從小和箐箐在一起,讓我感覺這世上的美人就是如此。今天看來,箐箐不過是中等姿sè,而這個人是如此的高不可攀。這是天仙和凡人之間的差別吧。
看她一眼就讓我怦然心動,當然只有這一眼。我還沒有混蛋到只看天仙不要命的地步。她冷冰冰地和我打招呼:“祖大人可好?”
現在我沒時間想別的,我問道:“你是誰?”等這句話問出來我才知道自己有多白癡。因爲能和啞奴一起行動的人就是用腳丫子想也知道肯定和獨孤一城有關係,而當場還有陳先生。這要是一捅破了,如果今天晚上僥倖活下來,然後事情讓陳先生嘴一說……上天保佑吧。
“你當然不認得我,按輩分講你應該是我的師叔。”
“此話怎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