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小雅看的真切,不由花容失色,驚呼出聲。
“小心後面!”
顧晚眉頭一皺,前行的腳步微微一停。
也沒轉身,看都不看,直接一個乾淨利落的後踹。
說時遲,那時快。
就在秦池的飛腿即將踹在顧晚的後背上,他後踹的一腳剛好踢在秦池的腳踝上。
咔擦!
只聽一道骨骼碎裂的脆聲響起,秦池先是一愣,緊接着張嘴發出殺豬般的慘嚎。
因爲過於疼痛,他下意識的伸手抱住腳踝。
導致單腿站立不穩,一下摔倒在地。
整個人抽搐不止,就如同觸電了一樣。
“這是看在沐瑤的面子上,我腳下留情了,不然你整條腿都會廢掉。”
顧晚輕描淡寫的說着,繼續向窗邊走去。
“蘇小雅的背景我想你壓根就沒有調查過,還真以爲她只是江州大學的一個校花嗎?”
“今晚若不是我出現及時,你要真的碰了她,明天你就會慘死街頭。”
“別以爲你是徐家唯一的嫡子,將來是要接管徐家的唯一人選。”
“在江州,徐傢什麼都算不上,記住我的話,回去告訴徐國坤。”
秦池痛的要死,哪還會聽顧晚的話,繼續放聲慘嚎。
顧晚聽得眉頭直皺,耐心逐漸消失。
如果任由這小子繼續慘叫,肯定會吸引陳如龍那些保鏢的注意。
萬一被發現,那可就功虧一簣了。
想到這裡,顧晚猛然轉身,目光在此刻變得冰冷無比。
一種莫名強大駭人的氣勢,從他身上逐漸升騰而起。
霎時,偌大的總統套房裡,空氣彷彿都變得沉重起來。
蘇小雅美目圓睜,呼吸急促,一顆芳心撲通撲通亂跳。
好可怕的氣場!
我母親都沒有他這麼足的氣勢,他到底是誰?
肯定不可能是我的學長,一個學生怎麼會有這種氣勢?!
原本放聲慘叫的秦池,在這時猶如被人掐住了脖子似的。
嘴裡不斷髮出低微的嗚咽聲,再也不敢大聲慘嚎。
“你要是再敢發出半點聲音被我聽見,你這張嘴巴永遠都別想再張開了。”
顧晚冷冷的盯着面色煞白,汗如雨下的秦池。
“你要不是沐瑤的哥哥,我真想把你從窗子扔下去。”
顧晚目光如刀,神情漠然的看了一眼秦池。
等他收回目光後,秦池生怕自己會忍不住發出聲響。
忍着劇痛,用一隻手死死的捂住自己的嘴巴,不讓自己發出半點聲音。
見狀,顧晚挑了挑眉,看向口瞪目呆的蘇小雅。
“等會不管我做什麼,不管你看到什麼,最好全部忘記。”
“還有,我不是你母親派來監視你的人,我真是你學長。”
說完,顧晚收回目光,快步走到落地窗前。
四周打量了下,心中便有了主意。
總統套房區別於普通酒店,無論是裝修佈置,均爲上等。
顧晚看了下,從這間房子翻窗出去,潛入陳如龍的那間房子。
兩個窗戶之間,隔了大概有三米多遠。
也就是說他如果想要通過翻窗戶的方式潛入陳如龍的房間,必須要把這三米的距離首先搞定。
思索片刻,顧晚想到了主意。
“去把這間套房內的所有牀單被罩全部拿來。”
蘇小雅儘管不明所以,但還是照做了。
顧晚先前一瞬間身上所流露出來的那種氣勢,早已將她震懾。
她不相信顧晚是自己的學長,更不相信顧晚是學生。
既然能和自己母親認識,絕對不是什麼普通人物。
這麼厲害的人物,她可得結交好。
不爲別的,就爲這人以後不會給她母親說起今晚的事。
否則,她可就慘了。
總統套房內一共有三間臥室,牀單被罩加一起一共六件。
顧晚將所有牀單被罩全部浸溼,然後扭成繩狀,接連綁在一起。
一條簡易的繩子,就這樣弄成了。
顧晚拽着這條簡易的繩子,走到秦池身旁。
這傢伙此時一隻手捂着已經碎掉的腳踝,另一隻手死死的捂着自己的嘴巴。
見顧晚到來,眼露驚恐,身子不斷扭曲着在地上磨蹭着向後退。
他是真的怕了。
“秦公子,幫個忙唄。”
顧晚勾脣一笑,淡然開口。
秦池將頭搖的和撥浪鼓一樣,拼命在地上蠕動着後退。
整個人活生生像極了放大數倍的蛆蟲。
“放心,我不會拿你怎樣,只是借你這個人一用。”
說着,不懂秦池有所反應,顧晚將簡易的繩子綁在他身上。
然後將另一端綁在自己的腰間,拽着秦池來到落地窗前。
“既然你現在站不起來,就給我當個配重吧。”
話落,顧晚打開窗戶,雙手撐着窗沿。
雙臂用力,整個人便靈巧地翻了出去。
江州大酒店一共二十七層,總統套房都在頂層。
此時,華燈初上。
絢爛璀璨的夜景,將夜幕下的冰冷城市渲染的熱鬧非凡。
顧晚整個人如同壁虎一樣,緊貼在巨大的落地窗上。
陣陣晚風吹拂而來,讓他雙眼不由微微眯起。
盯着前方三米遠的窗臺,顧晚深吸口氣,整個人微微躬身。
下一秒,他雙腿發力,用力一蹬。
“不……!”
蘇小雅下意識驚呼出聲,又連忙捂住自己的嘴巴。
一對明亮的美目瞪得滾圓,充斥着濃郁的驚恐。
秦池張着張嘴巴,愣是沒有發出任何聲音。
但一張煞白的面容,卻快速劃過一絲幸災樂禍的神情。
死吧!
最好掉下去摔死!
不!
千萬別讓他摔死,讓他摔成殘廢就行,讓他後半輩子在病牀上度過!
秦池心中惡毒的想着。
但事與願違,顧晚並沒有失足摔落。
在蘇小雅驚恐的目光以及秦池怨毒的眼神注視下,他一下躍過三米遠的距離,穩穩落在陳如龍房間的窗臺上。
如此驚險刺激的事情,哪怕是身體素質遠超常人的特種兵。
在經歷這一系列後,也會心跳加速,呼吸急促。
可顧晚卻沒有。
他站穩之後,立馬彎下腰。
面色如常,呼吸平穩的透過巨大的落地窗,開始打量起房間內的情況。
這種事情他在萬年之中沒少做。
因此,這一切對顧晚來說早就習以爲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