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陳如龍已經沒耐心了。”
顧晚輕笑呢喃一番,猛然加速,繼續向天美服裝趕去。
雖然無法在江州動陳如龍,卻可以讓這小子傷傷筋骨。
畢竟泥人都有三分火氣,更何況顧晚?
陳如龍三番兩次想置他於死地,顧晚早已起了殺心。
若不是楊萬里突然橫插一腳,今天就是陳如龍身敗名裂,死亡的日子。
……
顧晚還在趕去的路上,楊成雄的電話已經打給了楊凝冰。
因爲楊凝冰之前吩咐過,只要顧晚和楊萬里談話結束,務必第一時間告訴她情況。
作爲懼怕姐姐的楊成雄,自然是照做。
電話一接通,楊凝冰直接開口詢問。
“他們倆談的怎麼樣,有沒有爭吵起來?”
楊成雄乾笑兩聲,“姐,具體情況我也不是很瞭解,姐夫他……”
“什麼?!我怎麼叮囑你的?!”
“你不瞭解情況給我打電話幹什麼?不知道我很忙嗎?!”
聽着手機揚聲器裡傳出的冰冷話語,楊成雄打了個哆嗦。
“姐,你彆着急發火,聽我解釋啊。”
“姐夫沒有和咱爸發生爭吵,而且談的還很好呢。”
“這是姐夫的原話,他現在去找你了,不信等會你們倆見面問他。”
“知道了。”
天美服裝,總裁辦公室。
楊凝冰收起手機,絕美冷豔的俏臉露出些許疑惑。
楊萬里的性子她很瞭解,是一個脾氣又倔又臭的老傢伙。
而且男權意識十足,向來說一不二。
只有他反駁別人的份,沒有別人拒絕他的份。
依顧晚不按常理出牌的古怪性格,這兩人能交談甚歡?
除非太陽從西邊升起!
她走之前千叮嚀萬囑咐楊成雄,只要顧晚從書房出來,務必詢問清楚一切情況。
可沒想到楊成雄回答模棱兩可,這讓她氣得不輕。
若不是於曼麗還在旁邊,她剛纔早就衝楊成雄發火了。
深吸口氣,楊凝冰平復了下情緒。
轉頭看向打扮的美豔無比,清純可人的於曼麗。
“時間不早了,我們該出發了,於小姐都準備好了嗎?”
於曼麗微笑點頭,“早就準備好了,就等楊總髮話呢。”
楊凝冰強行擠出一絲笑容,“好,那我們出發吧。”
天美服裝新品發佈會的地點,選在江州中心體育場。
爲了選址這件事,楊凝冰尋找了許久,才選中了這個地方。
原因簡單,這是一處佔地面積足足有百畝的大型露天體育場。
位於城中心,視野卻很遼闊,很適合舉辦開展一些活動。
楊凝冰和於曼麗以及雷天等保鏢,剛剛乘坐電梯來到地下車庫。
一輛蘭博基尼發着低沉的引擎咆哮聲,穩穩停在他們面前。
隨着車門打開,顧晚從中走了出來。
還是一臉淡然的神情,似乎百年都不會變。
楊凝冰挑了挑柳眉,“你來幹什麼?”
顧晚勾脣一笑,“今天可是你的大事,爲了舉辦這次新品發佈會,你是煞費苦心,說什麼我也得到現場助助威吧。”
這話說的很俏皮,楊凝冰聽得心裡暗喜,但表面上卻不露聲色。
依舊冷冰冰的回道:“今天這個場合不需要你,如果你非要跟來,就在我身旁充當保鏢吧。”
顧晚眉頭一挑,“好啊,貼身保鏢我最喜歡了。”
楊凝冰俏臉微微一紅,瞪了他一眼。
意思在說沒看見還有外人在場嗎?
顧晚卻不以爲然,“行了,別浪費時間了,早點開始早點結束。”
“我上誰的車?”
雷天這時向前一步走,躬身沉道:“顧先生,您可以和我們一起。”
顧晚點了點頭,將蘭博基尼的車鑰匙丟給楊凝冰,隨後和雷天等保鏢坐進了一輛金盃麪包車。
楊凝冰和於曼麗坐的是一輛加長版的勞斯萊斯,領中頭車是一輛常見的沃爾沃。
裡面坐着五名訓練有素的保鏢,個個彆着傢伙,帶着耳麥。
楊凝冰和於曼麗所坐的勞斯萊斯,被前後車輛夾在中間。
這樣的做法是爲了防止突發意外。
如果有人想要在路途中製造車禍,這樣的佈置會留給楊凝冰反應的時間。
這個時間點不過早上的九點多鐘,還算得上是早高峰。
從天美服裝辦公樓去中心體育場這段路,車流量很大,顯得很是擁擠。
顧晚坐在後排,身旁緊挨着的是雷天,開車的是一名保鏢。
當三輛車前後有順序的駛出地下車庫,顧晚稍稍揚起腦袋,向後看了一眼。
目光微冷,嘴角掛着一絲若有若無的笑容。
雷天一直在暗中觀察他的一舉一動。
畢竟顧晚近些天在江州可以說是名聲大噪,炙手可熱的人物。
再加上楊凝冰曾對雷天說過顧晚身手極好,這讓身爲王牌特種兵退役的雷天,暗中起了比較的心思。
他不相信顧晚這樣一個看似普通瘦弱的小年輕,身手能好到哪去。
“顧先生,你剛纔在看什麼?有問題嗎?”
出於職業習慣,雷天下意識詢問。
顧晚挑了挑眉,“你沒看出來什麼?”
這話聽得雷天一愣,表情略顯不自然。
心中暗想這傢伙在故弄什麼玄虛?
是在顯擺他的警覺性很高,還是故意找茬?
雷天心思轉了好幾個彎,漠然開口。
“不怕顧先生笑話,我真沒看出來什麼。”
顧晚淡淡一笑,“沒看出來就對了,如果你真看出來什麼,那可就厲害了。”
顧晚這話沒有任何嘲諷的意思,但落到雷天的耳中卻讓他心中很不舒服。
冷嘲熱諷?
在諷刺我不夠專業,警覺度不如他?
“顧先生,我一直負責楊總的安全,從來沒有出現過任何意外。”
雷天覺得有必要強調一下他的能力。
顧晚輕笑一聲,“是啊,你退役於某王牌特種部隊,身手過人,一個打十個絕對不成問題。”
“槍法極好,不能說是百步穿楊,但五十米內一打一個準,我說的對嗎?”
雷天神情有了微妙的變化,盯着顧晚看了好幾秒。
“顧先生調查過我?”
顧晚搖搖頭,“用不着調查你,我們本就認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