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一號會所的牡丹廳已經人滿爲患,放眼望去個個穿金戴銀,氣質不凡。
這是秦家掌權人秦廣元特邀各界名流大亨,舉行的一次私人聚會。
聚會目的很單純,就是簡單的聚一聚,美約其名促進感情,方便以後合作發展。
其實不然,秦廣元是帶有目的性的,他發出邀請的對象個個非富即貴,最差的也和秦家實力平齊。
搞了這麼大一個動作,就是爲了讓這些來參加聚會的人做一個見證人,見證秦家和徐家的聯姻。
只不過兩家正主只有一家到起,徐家掌權人徐國坤沒到,作爲真正主角的徐天也沒到。
瞭解情況後秦廣元有些着急,立馬給徐國坤打了個電話,這才稍稍安心。
不過多時,徐國坤面無表情的出現在一號會所的牡丹廳。
他的到來立馬引起了不小的騷動。
徐家並不是權貴家族,而是商業家族,但家底豐厚,並且是江州老牌勢力。
有句話說的好,強龍壓不過地頭蛇。
徐家就是地頭蛇,而秦家則是外地來的過江龍,不是本土勢力。
因此,哪怕比徐家勢力還大,底蘊更深的家族企業也願意拉低面子,攀一攀關係。
“徐老哥怎麼纔來啊,真是大忙人,看來最近又有什麼大買賣了,可不能忘了老弟我。”
得知徐國坤到來,秦廣元立馬丟下了正在應酬交際的圈子,風風火火趕來。
秦廣元年齡不大,四十多歲,十幾歲來到江州,白手起家,一步步做到今天實屬不易,也令人很羨慕。
因爲他不但功成名就,還有一個美滿幸福的家庭,育有一女一子。
兒子秦池目前在他手下做事,學習打理家族企業,爲將來接管秦家打基礎。
女兒秦沐瑤大學畢業不久,因爲性子較野,再加上是一介女流,年齡又小,所以秦廣元沒打算讓她參與家族產業的經營。
更重要的原因是他打算讓女兒嫁一個門當戶對的男人,並且這個男人還能爲秦家帶來相當可觀的利益。
恰好徐家的徐天,無論是年齡外貌以及身世背景都符合。
因此,纔有了今天這一幕。
本來聯姻的事還能再緩一緩,可秦廣元等不及了,因爲秦家不允許他等。
徐國坤勉強擠出幾分笑容,和秦廣元握了握手。
“什麼大買賣,徐家能維持現狀,我就謝天謝地了。”
秦廣元不知道情況,還以爲他是在自謙,當即哈哈一笑,“徐老哥就是謙虛啊,徐家現在蒸蒸日上,可把老弟我羨慕死了。”
“有時候我還在想,什麼時候才能和老哥你一樣,把家族企業經營到如此規模。”
換做平常,聽到這樣的話徐國坤當然高興,可今天他實在高興不起來。
畢竟前不久徐家可在鬼門關走了一遭,差點都沒保住。
於是乾笑兩聲,岔開話題,“秦老弟今天找我來有什麼事?”
說完,環顧四周,“還搞這麼大場面,下了不少本錢啊,到底……”
“不談正事不談正事,今天主要就是喝酒交流,純私人聚會。”
聽到這話,徐國坤鬆了口氣。
他最怕的就是秦廣元今天搞這麼大場合,就是爲了和徐家聯姻。
如果真是這樣,那可就相當於把他推入了火坑。
還好,秦廣元沒提聯姻的事,不然可就把我害慘了。
暫時壓下煩心的事,徐國坤和秦廣元有一搭沒一搭的聊着。
平日他最愛這種交際場合,不但能夠賺得名聲,還能炫耀自己的家勢。
可今天實在提不起半分興趣,要不是秦廣元和他關係還不錯,早就轉頭走了。
聚會還在進行着,而一號會所門口卻發生了鬧劇。
看着顧晚身後的布加迪超跑,保安謹慎的再次詢問,“先生,您真的沒有會員卡嗎?”
顧晚聳了聳肩,“我在江州不管出入任何地方,從來不需要什麼會員卡,更沒人敢攔,你是第一個敢攔我的人。”
保安嘴角一抽。
牛逼吹的可真大啊,還沒人敢攔,九天·龍脈別墅區你小子怕是連大門口都進不去。
心中雖然這樣想,但保安看在那輛價值幾千萬的布加迪超跑面子上,還是耐着性子,客氣回答。
“對不起先生,您如果沒有會員卡就不能進入,我們這裡是私人會所,不對外開放。”
“如果您真的想進入,看看會所裡有沒有您認識的朋友。”
“如果有,麻煩您聯繫一下,讓您的朋友出來帶您進去。”
如果不是看在布加迪的面子上,保安早就動手趕人了。
顧晚無奈的攤了攤手。
一號會所他來的都不愛來了,這裡面最高等級的黑卡都有好幾百張,全是別人送的。
可關鍵是每一天時間重置後,他所擁有的一切除了記憶都會回到原點。
現在沒有卡怎麼辦呢?總不能硬闖吧?
這幾個保安自然攔不住他,可這樣一來……算了,還是給打電話。
“如果你想在上面這次的調查下安然度過,10分鐘內出現一號會所門口。”
通話剛一接通,顧晚直接硬生生的說道。
手機揚聲器裡一陣沉默,三四秒過後,傳來一道冰冷的男聲。
“你是誰?”
顧晚笑了。
這個問題不止一個人問過他,有很多人,並且都是很牛逼的人。
於是淡然一笑,“你的事我全都知道,你在一號會所進行的那些見不得光的交易我也都知道。”
說完,把手機拿下來看了一下時間,“你還剩9分鐘。”
話落,插斷通話,收起手機,雙手插着口袋,靠着布加迪炫酷的車門,毫不在意的等待着。
時間重置,會讓一切回到原點,但他的記憶卻完全保留下來了。
在這一萬年中,顧晚因爲太過無聊,所以將江州許多人的手機號碼都記了下來。
並且這些人無一例外都是翻手爲雲,覆手爲雨的主。
非但如此,顧晚還精通各國語言,擒拿格鬥,拳擊柔術,繪畫音樂,賽車游泳等等。
凡是屬於“人”能做的事,他都做過,並且在每一項都做到了極致。
顧晚也曾想過,如果他去參加奧運會,完全是各項全能,絕對能獲得大滿貫。
如果他去做畫家,隨便畫一幅畫都能賣出千萬天價。
如果他去做賽車手,絕對是最頂尖的那一個。
沒辦法,因爲他的時間太漫長了,漫長到他可以用幾十年去重複的做一件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