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飛家沒再去摻和,畢竟也算不上是城內的大家族。
雖然他們的實力並不差,買來的奴隸,已經暗中培養出了不少高手,但是外界並不知道。
在外人眼裡,他們這一支,就只是旁支組成的小家族而已。
就跟他們那些大家族,在村裡有個那麼一兩支血脈的意思一樣。
然而事實上卻是,買來的奴隸,靈根出衆者,全部被雲飛培養了起來。
府中的暗衛,產業的打手皆有二階的實力。
聽起來可能並不出衆,但是結合他們的年齡,修煉的時間就很優秀了。
只要再給他們幾年的時間,別說三等城池了,就是一等城池,他們也不是不能碰一碰。
雲飛依舊有讓下面的人物色奴隸。
西洲大陸的奴隸,在買下那一刻都是立過契約法陣的。
如果誓言不成立,則法陣不出現,而出現了法陣後,只要立誓的人違背了誓言,就會被天地抹殺。
所以不用考慮奴隸是否會背叛自己。
因爲從有背叛的心開始那一刻,他/她甚至連話都來不及說,就會從世間消失。
挺強勢甚至是挺沒有人權的,但是沒辦法,人生來就是命運各不相同的。
哪個時代都有可憐人,即便是盛世也會有黑暗的角落,沒有人能確保可以把光灑向每一寸地方。
在雲飛這裡的奴隸,相比其他地方的已經算好多了。
起碼他給了他們變強的權利,婚配的權利,可以正常生活的權利,而他們只需要付出忠誠而已。
大把的貴族不把奴隸當人,當年虐殺奴隸的家人都有。
一旦奴隸沒忍住產生了恨意,直接就是一個灰飛煙滅。
而貴族們之所以這麼做,也僅僅是想看看違背契約的下場罷了。
…………
西科家族倒塌後,產業被城主府和霍曼與密斯家瓜分。
畢竟圍剿那天,城主府如果不把另外兩家請來,倚靠他們的實力,並不能輕鬆地圍剿。
在不動用老祖的情況下,大概率會落得一個兩敗俱傷的結果。
最可怕的還是,如果不斬草除根,怕是會引來報復。
亡靈師這個詞太過禁忌了,他們爲了修煉,出手不是屠村就是滅城的。
他們都不敢想象如果西科家族有人成功逃脫,往後成了亡靈師回來報復有多可怕。
所以用利益請動另外兩家一起圍剿,纔是明智之舉。
最後商定的結果就是城主府拿四成,另外兩家各三成。
經過這麼一分割,卡薩城內,如今就只有密斯家族和霍曼家族以及城主府壯大了。
這就導致了艾克最近極其高調,時不時地就讓人來邀請金生出門玩。
什麼賽馬啊,遊船啊,射箭,打獵啊等等的活動,天天不重樣。
爲的就是把最近新得的權杖炫耀一下,然後再陰陽一下雲飛退位,他父親上位後,家族的繁榮。
每次金生都會帶上僕人去赴約。
無論比什麼,他都是第一。
這就是最好的打臉的方式了。至於艾克炫耀的東西,金生是半點沒看在眼裡,法杖的品階很高,一看就很貴。
它可不止是好東西,還是他那位好叔叔,如今的家主華林·密斯挪用家族錢財的證據。
如果一次兩次這種事,可能只會引起族人們的微詞而已。
但是如果很多次的話,那可就是觸底反彈了。
最近他可是聽到了不少關於家族內部的傳聞,並且最近已經有不少族人,在偷偷聯繫父親了。
很明顯,他們想離開本家。
身上隨手一枚戒指都是靈器的金生毫不在意的模樣,看在艾克眼裡就是裝了。
“堂弟啊,你也不用太羨慕,誰讓現在當家做主的是我父親呢。
大伯也真是的,好好的家主都當不好,要不然這會也不至於,連點好東西都買不起給你。
如今你們的生活應該挺拮据的吧?哥哥這裡有十枚金幣,你拿去用吧。”艾克狀似大方地把錢袋子遞給金生。
旁邊看熱鬧的一位小少爺忍不住捧腹大笑起來。
“哈哈,艾克你個蠢貨,真的笑死我了,你該不會真看不出來金生一套衣服,都比你那法杖貴吧?”
小少爺是城主府的十五少,安諾·卡茲。
他是老城主某位美妾的孩子,但是親孃難產死了,而安娜的母親跟他母親關係挺好的,也就把他接了過去養着。
城主並不缺孩子,也更看重嫡子,這些庶子在他眼裡還不如庶女呢,所以並不在意誰養,也就同意了。
庶女可以籠絡城內富戶而庶子除了天賦好的,其他的就都是等着分家產的了,這讓他怎麼在意的起來。
安諾很感激小娘把他養大,對安娜這位姐姐也很是尊重。
以前他也去過密斯家族找過安娜,但是那會的原身看不上他,對他並沒有好臉色。
也就是這兩年,他跟金生見了面,玩到了一起,才經常上門見見姐姐。
主要是雲飛吩咐了府裡的人,把安諾當作貴客對待,對他也是當小舅子照顧的。
如果不是這個態度,安諾還真不敢上門,怕人家以爲他要上門打秋風。
聽到安諾的話,艾克臉色挺難看的。
他又仔細看了看金生的衣裳。
金絲線繡着的長袍,樣式看起來很是高貴,但是那又怎樣。
一件衣服,頂多幾金幣,撐破天了幾十個金幣,怎麼可能會比他的法杖貴?
這麼一想,他又自信地昂首挺胸起來,“安諾少爺,你在城主府裡到底是不受寵,眼界也太小了。
弟弟這衣服,可能需要個三十金幣,但是這法杖是我父親花了三十萬金幣買來的。”
安諾翻了個白眼,懶得搭理他,沒看旁邊的各位富家少爺也沒吭聲嗎?
之前大家也以爲那衣服也就是做工精美,布料好些而已。
但是下雨的時候,他們都成了落湯雞,而金生身上半點雨水都沒有,連泥濘都沒有就很明顯了。
如果不是高階的法袍,是做不到有清潔且水火不侵功能的。
法袍比法杖還難得,更何況是這種昂貴的法袍。
也就只有艾克這個蠢貨到現在都還沒看出來了。
難怪每次都只能被小外甥踩在腳下認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