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遵臉色不停的變換,許久之後,他放下了葉書嵐:“說吧,你們的計劃是什麼?”
“哈哈,識時務者爲俊傑,你能明白就好,兩日之後,我們葉家準備完畢,到時候我們在動手,很簡單,你只要關鍵時候讓翁老頭失去戰力就可以了,沒了他,神符宗其他人都不值一提。”
“好吧!”
許遵嘆了一口氣,好像是認命了。
“爲什麼你們葉家對於我們神符宗那麼執着?”
“告訴你也無妨,神符宗內有着神符宗的無上傳承,我們葉家必須得到,那樣可以讓我們葉家一下子成爲華夏之地上的大家族,這可是我族內長老從一本古籍上得知了。”
兩人又談了一些關於那日計劃的細節,葉城默默離去。
沒想到這許遵是這樣一個吃裡扒外的僞君子,居然還勾結外人打算侵佔神符宗,還下毒毒害朋友的妻子,還打算將其據爲己有,這讓葉城大爲吃驚,從外表永遠不可能知道一個人的內心想法,翩翩君子也可能是貪婪惡魔。
葉城慶幸自己在感覺不對勁的時候把他們交談的聲音都錄了下來,這下有證據了翁泉和翁玲纔不會不相信自己,畢竟許遵可是和他們一起生活多年的人了,他們怎麼也不會想到他是這樣一個人。
幫王夢安熬好藥,喂她服下之後,葉城就將爺孫兩人叫道了一起,將昨日自己錄下的錄音放給兩人聽。
翁泉和翁玲越聽越心驚,聽到最後,翁玲用手捂着嘴巴,拼命的讓自己不要叫出聲來,眼睛瞪得大大的,滿臉全是不敢相信。
翁泉乾脆把身旁的椅子給捏碎了。
“沒想到自家出了一個白眼狼啊!”翁泉悲嘆了一聲,不知道該說什麼,瞬間蒼老了許多。
片刻之後,爺孫倆才緩了過來,三人才開始討論該怎麼辦。
葉城率先問道:“翁老知道那葉家的勢力到底如何?族內有多少超凡境強者?”
“這,老夫也不太清楚,我已經很久不問世事了,當年我兒尚在之時,也聽說過關於葉家的情況,族內大概有超凡境七八人,天階二十人,在我們苗疆一代也算是一個不小的家族了。”
“這確實不好辦啊。”
現在的神符宗內總共二十餘人,只有翁玲翁泉和葉城三人超凡境,其他的都是天階,甚至有幾個弟子還沒有修爲,完全是打雜的,這樣的配置怎麼能夠抵擋得住葉家和許遵呢?
“實在不行我向孫家求助吧!不過就怕時間來不及啊,後天他們就要行動了!”
是啊,當初葉城跟隨爺孫倆從孫家出發來到這神符宗,兩人擔心王夢安的病情,用了最快的速度趕回來,也用了三天,如今求助孫家人恐怕來不及。
“我們得想一想辦法拖住他們。”
“什麼辦法?”
葉城想了一下,忽然生出一個惡毒的想法,不過這個計劃能不能實施,還是要看王夢安。
“我們可以讓阿姨假裝願意嫁給許遵,拖住時間,等我孫家的援兵到了,那就沒問題了,就是不知道王阿姨是否同意。”
“這……”翁泉有些猶豫,雖然聽起來這個計劃真不錯。
“不行,不行,怎麼能讓母親做這種事呢?不行的!”
翁玲可不忍心讓她母親做這種事,不過這個時候王夢安的聲音忽然響起:“我同意!”
“娘,你怎麼來了?”
僅僅昨天和今天兩天的時間,葉城配的藥立馬起了效果,王夢安居然可以下牀走動了,雖然身子骨還是很虛弱,但是這已經是恢復很多了。
“我剛纔錄音都聽到了,沒想到許遵是這種人,我算是看錯他了,這麼多年來我居然和這麼一個禽獸相處,我這些年被病痛的折磨也是拜他所賜,他還妄想霸佔我夫君的宗門,我要讓他付出代價!”
“娘!”翁玲有些擔憂的問道。
“不必勸我了女兒,我放不下這口氣。”
葉城算是明白了,惹誰都不能惹女人,要不然他們可是很可怕的,先前看起來柔弱的王夢安,也有如此強勢的一面,想來她病前肯定也是一個女強人。
“既然如此,我就先通知孫家,讓他們做好準備。”
“那就麻煩葉城兄弟了,也帶我向孫家主問好。”
就這樣,神符宗開始了對於葉家的反攻計劃。
這日夜晚,許遵正在自己的房內打坐修煉,他同樣不擅長符咒一道,因此也沒有研究符咒,只是專心的修煉,才能在沒有得到很多修煉資源的情況下,達到今天的地步,完全是因爲他的毅力所致。
他這種修爲在外面無不是一方霸主的存在,他願意委身於這荒蕪之地,爲的就是自己魂牽夢繞的人,即便她已經結婚生子,他願意跟隨,她夫君死去,他願意等待,不過在受到了誘惑之後,許遵還是做了傻事,他不知道自己這樣做到底對不對,但是他已經沒有回頭路了。
明天,葉家人就要開始計劃了,也不知道以後會變成什麼樣,自己真的能夠得到美人麼?還是說依舊是一種奢望。
就在這個時候,忽然有人敲門,打斷了許遵的思緒。
“誰?”
“是我!”
“夢安?你怎麼?”
許遵連忙起身開門,見到了此刻一身青衣的王夢安,不由得癡迷了片刻。
此刻王夢安的裝扮和他第一次見到她時一模一樣,自己就是這樣被他迷住的,可是天上作怪,最後自己心愛的女人居然嫁給了自己的好兄弟,這是許遵一輩子的痛。
“夢安你可以自己下牀走路了?”
“是啊,那個玲兒請回來的小兄弟確實厲害,他按照他的神醫朋友配的藥方給我熬藥之後,我服下之後立刻好了很多,現在都可以下牀走路了。”
“那就好,那就好。”
許遵有意無意的躲避着王夢安的眼神,不知道是不是因爲愧疚。
沉默片刻,他突然道:“夢安今天穿的衣服很好看!”
“是啊,這是年輕時候穿的衣服,自從得了病之後就沒有穿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