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給你說真的呢!你別鬧!”
倪桃有些嫌棄得看着我,“我給你說的是正事兒,什麼睡不睡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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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你實在不行找個兔子找個老鼠什麼的試一試就知道了啊,哪有被扒皮了的還能打電話的生物啊。”
我說完之後,思索了片刻。
“除非是公雞和魚。”
“龐光!”
“好好好,不跟你開玩笑。”我伸出手,“你把現場的照片拿出來我瞅瞅。”
倪桃從桌子上抓了一把照片直接塞進了我的手裡。
我翻看了一下這裡面的照片,冷不丁得就起了雞皮疙瘩。
“這些照片你們是什麼時候拍攝的?”
“有人給我們報警了,我們就快速到現場去了,結果在報警的電話上只檢測出來了那個死者的DNA。”
倪桃皺着眉頭看着我,“是不是覺得太奇怪了?這個事兒上面的人都讓我私下找人處理,不敢上報。”
“爲什麼?”
“因爲死的這個是個明星,好像還是個三線明星,有過幾部還算是火熱的作品。”
照片裡面血刺呼啦的人能大概看出來她是個女人,而且是個身材極好的女人。
如果按照倪桃說的,她是個明星,死成這樣了其實也是有點悽慘的。
“有沒有她生前的照片啊,這個看着也太倒胃口了。”
“有啊。”
倪桃翻了翻照片堆,拿出來了幾張微縮版的寫真照。
“這個就是那個小明星了,叫佟彤。”
佟彤?
這個女明星我倒是有點印象,因爲前一陣她還喬裝打扮着來了我門店裡。
關楚楚好像還挺喜歡她來着,給我們安利了不少這個佟彤的電視劇和電影。
“這個女明星之前有一點緋聞,沒多久之後就出現了這種事兒,現在已經私底下去找嫌疑人了。”
倪桃眯着眼睛打量着這個佟彤的照片。
其實佟彤長得不算漂亮,在衆多女明星之中只是平平無奇的其中一個,可以說是沒有什麼特色的那種了。
但是她很耐看,而且聽關楚楚說,她的身材都是真材實料的好。
佟彤有還不錯的演技,也有過不少作品。只不過是一直不願意接受娛樂圈的一些不成文規定,就一直在三線混着沒什麼長進。
這種事兒說出來,其實我也倒是能夠理解了,甚至還有點同情她。
“她報警的時候說了些什麼?”
“她說她好疼,有人要害她,快去救她。”
“就這些?”
倪桃皺着眉頭看着我,“人都成這樣了,你覺得她還能掙扎着說出別的話嗎?”
我看着這個照片上的小紅人,好像也真的是。
這死的也夠慘的了。
“那她被扒下來的皮呢?在現場嗎?”
“就在她的身體旁邊,就跟衣服一樣直接被脫掉了丟在地上……”
“在哪兒死的來着?”
倪桃找出來了她的筆記本,翻了幾頁之後擡頭告訴我,“就在新山城的別墅區,她自己的家。”
我不禁倒吸一口涼氣,當即就準備腳底抹油開溜了。
“你去哪兒?”
“我走了啊,這個我管不了。”
“爲什麼你管不了?”
“不是啊大姐,你要這麼想,她死的這麼慘,萬一她真的纏上我要我幫忙,我怎麼幫啊!這死相未免太慘烈了。”
我現在一想到這個佟彤被扒了皮,然後變成了鬼魂再來找我,誰知道她找我的時候是有皮還是沒有皮啊!
“她來找你更好啊,這樣就知道她是怎麼死的了。”
倪桃說着,我餘光瞥到了一抹紅色一閃而過。
“你看到什麼了?”
我死死盯着倪桃家客廳的窗戶,這麼高的樓層能飛過去的紅色,我可不覺得那會是一架紅色的飛機。
“沒怎麼,你帶我去現場吧,我幫你找找她的鬼魂。”
剛準備走,我無意中就看到了桌子上的一張照片。
那是佟彤人皮的照片。
她的皮被完整扒下來之後非但沒有變髒,反而是顯得更加透亮了。
這個明顯就是有人動過手腳啊。
“你們檢查過她的皮沒有?”
“皮?那個送去法醫那裡了,現在他們正在惆悵怎麼把這個給按回去呢……”
“先別去現場了,先帶我去你們法醫那邊,你們那怕是要出事兒!”
“啊?爲什麼?”
“哎呀!你相信我就行了!”
佟彤的死原本就是個挺離譜的情況了,但凡是個正常人也不可能完全把另一個人扒皮。
而且還扒皮扒的這麼完整,肯定不是非一般的人能夠做到的。
想到這個,我能想到的人目前只有一個鄭乾,畢竟這麼變態的人現在很難找到第二個了吧。
就是我的確現在還不能確定這個事情到底是不是他做的啊……
而且,他沒事兒扒別人皮幹什麼啊。
拉着倪桃回到了警局,進了解剖室之後果然就看到法醫躺在角落裡。
血淋淋的屍體躺在解剖臺上,但是偏偏人皮沒了。
“喂!”倪桃走到法醫身邊搖了搖他,“他這是被什麼東西打暈的嗎?”
我兩手一攤,“我哪裡知道啊。”
不過我能夠確定一點,那就是佟彤的皮肯定是被人偷走了。
或者……
這地上的一排小腳印,好像有點眼熟啊。
是降頭娃?!
降頭娃拿走了佟彤的皮,所以現在可以確定了啊,肯定是鄭乾乾的好事。
我摸索了一下口袋,完了,蛋蛋還在凌莉那邊。
這豈不是就有點尷尬,這個降頭娃的思維肯定比不上人。
我很難想象這麼一小隻的東西扛着一張碩大的完整人皮滿大街溜達……
走出解剖室,外面沒什麼人,看樣子它應該還沒被發現,不然早就出現大規模的亂動了。
“喂!你還好嗎?秦法醫?”
“嘶……”
法醫醒了過來,看着地上的注射器,一臉的迷茫。
“人皮呢?”
“什麼人皮……啊!對!人皮!”
秦法醫站了起來,着急忙慌得衝到了桌子旁邊。
“剛纔還放在這的啊……我脖子疼了一下,緊接着就不知道什麼情況了。”
“被偷走了。”
我看着桌子上的血屍說着,此時此刻也冷靜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