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我萬萬沒有想到的是蛋蛋要帶我去的地方居然是本市最出名的鬼宅。
所謂鬼宅,這個不用多說,大家懂得都懂。
無非就是多年前誰死在這了,然後靈魂久久不散一直徘徊在這個地方的傳說。
面對這種事情,我肯定是表示無言以對的,畢竟這個地方到底是不是傳聞中的那麼鬼,我一眼看過去就知道了。
這個鬼宅,是在城郊東墓後的一座山上的,是一個看起來猶如城堡一般華麗的別墅,足足有四層。
像是別墅之類的最多就是三層到頭了,別的地方我不知道,但是我們這個城市裡面別墅最高的也纔是個三層。
可是眼下這座別墅居然有四層。
偌大的一座山,只有這獨獨的一棟別墅在山頭屹立着,怎麼看都會覺得有些不對勁。
說句不好聽的,這個山頭的別墅看起來一點都不像是別墅,倒像是一座廟。
“這個地方……會藏着人皮?”
倪桃站在山腳下有些懷疑得自言自語着,“你不會騙我吧?”
她問的當然不是我,而是她手中的蛋蛋。
蛋蛋這次沒有重複她說的話,而是猛地搖搖頭表示自己沒有說謊。
眼看着蛋蛋從倪桃的手裡面跳下來站在地上,一股腦得就朝着山腳底下走着。
我不由多看了幾眼,好像這個地上還真的有一條不太明顯的痕跡。
是跟蛋蛋差不多個頭的降頭娃留下的?
我迷惑着,這時候蛋蛋突然十分興奮得在遠處跳動着。
因爲隔着快要一百米,從我這個角度看過去,還以爲蛋蛋是一個彈力球在半山坡跳躍着。
“走吧,上去看看。”
倪桃說着先一步上了山。
我卻猶豫了。
這個地方肯定是鄭乾故意讓降頭娃帶我們過來的,這個時候這麼進去了無非就是自投羅網了。
我得在倪桃上山之前想到個辦法把這個事情避過去。
“奇怪了,這個山這麼高嗎?”
倪桃在前面抱怨着,“我感覺我走了好遠了,可是還有好長一段路啊。”
聽倪桃這麼說,我當即才反應過來是怎麼一回事兒。
我回頭看了看我們上山之前的位置,別的不說,我們此時此刻的位置還真的就距離山上有一段距離。
“是哦,好像走了挺久了。”
我漫不經心得迴應着,“走了差不多十多分鐘了,感覺才走了不到三分之一的路。”
“龐光,你在走什麼神?”
倪桃叫了我一聲,我擡頭的時候這纔看到倪桃已經跟我有了不小的距離了。
一股怪異的感覺在我周圍環繞着,我當即就起了雞皮疙瘩。
“你慢一點。”
我不由叫喊着倪桃,試圖讓她動作慢一點別那麼快。
等我們好不容易到了山頂,這個時候天都黑了下來。
“我們爬了有那麼久嗎?”
倪桃看了一眼自己的手錶,“天啊,我們爬這個山都爬了三個小時?!我怎麼一丁點感覺都沒有啊!”
我兩手一攤,“這個我也不知道,我滿腦子都在想禍害這些明星的人到底是抱着什麼心態的。”
“這還不簡單,據我所知,現在能出現這種事情的,一般只有三種情況。”
“什麼情況?”
“一種是謀財,一種是被瘋狂的粉絲殺了,再不然就是情殺。”
“這麼肯定?”
我懷疑得看了看背後的小別墅,“這個別墅跟她們這些人有什麼關係?”
“那就不知道了。”
“那你覺得根據這次的情況來看,這些人可能是死在哪一種情況?”
倪桃摸了摸下巴,“我覺得能出現三個人一起死,很有可能就是她們的狂熱粉絲吧。”
狂熱粉絲……
總不能說鄭乾還追星吧?
這個真的是打死我都不相信。
“來都來了,不如看看這個地方到底有什麼蹊蹺吧。”
倪桃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走上前去拍了拍這個別墅的大門。
大門的把手上滿是灰塵,門面上的圖案是最古老的城堡雕刻花紋。
這種樣式不禁讓我想到了很久以前看過的老電影,滿滿的歐美風以及重口味的畫面。
“你覺得這種地方會有人住嗎?”
我很是懷疑得問着,一邊看了看四周。
我們現在身處於在山頂不說,這偌大的別墅內居然沒有一丁點的燈光,這看起來才真的是讓人心底毛毛的。
“應該是有的,你看那邊。”
倪桃手指着的方向我看了過去,居然是一條修建過的小路。
“這種小路應該是有人經常推着小推車或者是自行車出沒的,不然不會形成這種樣式。”
倪桃十分自信得說着,“這個別墅裡面肯定有人待着的,哪怕不是常駐,也有可能是經常在這個附近往來的。”
我有些懷疑她說的話是否準確,又擡頭看了一眼這頭頂上的別墅。
就算是這樣,也不至於說是這麼晚了這個地方一個燈也不亮吧。
“你再敲敲門看看,我去別墅的後院看看。”
倪桃說着,我點點頭答應了。
等倪桃繞到了別墅的側邊,我依舊是百般無聊得在敲着門。
一下又一下,我敲擊了無數下。
十多分鐘過去了,依舊沒有什麼動靜。
“倪桃?”
眼瞅着天都黑了下來,外面烏雲密佈的樣子一看就是馬上就要下雨了。
我趕忙就大聲叫着倪桃,想着要不趁着這會兒先走吧。
吱呀……
門開了?
我走了幾步之後打了個哆嗦,冷不丁得回過頭,看到一個十分好看的女人站在門口。
女人一頭長髮一直延續到腰間,上面溼漉漉的不說,還掛着一條毛巾在腦袋上。
白皙的面龐上一雙眼睛眨巴着,眼神雖然有些迷茫,但依舊藏不住她那滿滿的古典氣質。
女人穿着一身鬆垮垮的米色旗袍,上面點綴着朵朵玫瑰花,看起來的確像是一個從畫中走出來的古典美人。
“你有什麼事嗎?”
她開口問着,“剛纔我在監控裡看到你們在門口待了好久……是有什麼事兒嗎?”
女人又一遍重複着,滿眼的迷惑讓我覺得她美的不真實。
我把紅繩從指頭上拽了下來,綁在了手上,確認了,她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