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到了這個所謂的娛樂會所。
這個會所是一個大概有着十多層的商業樓,從外表看很是華麗,可以說是個奢華程度剛剛好的地方。
不是富麗堂皇到讓人排斥的地步,這是一件好事。
“這個地方纔開業第三天,好像裡面還有很多小活動呢。”凌莉興奮得拉着我的胳膊說着,“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這個裡面還有真人秀和一些情景劇。”
“情景劇?”
“對啊,就是人在舞臺上現場表演的節目,很熱鬧的那種呢。”
凌莉說着,不知道從哪裡摸出來了一張宣傳單遞給了我。
我大概掃視了一眼上面的項目,除了日常會所有的按摩洗浴之類的,有那麼幾個項目的確讓人有些好奇。
“這個電臺節目是什麼?”我指着宣傳單上面鬼畫符一樣的選項問着。
凌莉伸出頭看了一眼,“啊,那個啊,好像是深夜節目,是個鬼故事電臺。”
鬼故事?
我苦笑着看着這個項目,又轉頭看向了凌莉,“你確定鬼故事這種東西適合我們?”
“哎呀!你別那麼高調嘛!偶爾要體驗一下凡間的生活不是?”
說着,凌莉十分俏皮得還對着我拋出了幾個眉眼。
我瞬間繳械,對着她擺擺手表示她請便。
這種東西糊弄一下那些尋求刺激的人還差不多,找到我就未免有些太沒意思了。
不過也算了,既然來都來了,那隻能安之了?
這個會所的男女浴室是在一層樓的兩邊,我和葉晨飛也沒有多想,就結伴去了男士浴室的那邊。
“喂,這個地方爲什麼沒有混浴啊!就有點離譜吧這個!”
我白了他一眼,“你從哪裡看出來這個地方沒有混浴的?這只是說我們的淋浴是分開的好吧,一會兒泡水池那些還是混浴的。”
我當然知道葉晨飛這個小子在想什麼鬼名堂,但是我不屑拆穿他,只能說是給他小小的分析解釋了一下。
畢竟……我也在想這些……
嘿嘿……
進入浴室,裡面有着兩個比我們年齡稍微年長一些的大哥,兩個人正在陶醉得唱着‘兩隻蝴蝶’。
我和葉晨飛對視一眼,十分默契得悄聲找到了個角落就打開了淋浴噴頭。
這兩個大哥原本還在歌曲接龍呢,聽到我們來了之後非但沒有尷尬,反而對着我倆吹起了口哨。
“叫你呢!”
葉晨飛低着頭給自己身上澆着水裝作沒有聽到的樣子。
“叫你吧!你比我白嫩多了。”
我沒好氣得說着。
“兩位小哥,幫我們搓下背好不!”
大型社死現場也不過如此了,這兩個大哥是真的一點都不見外,居然直接開口讓我們給他們搓背。
我擡起臉,對着那個說話的大哥笑了笑,回頭瞪了一眼葉晨飛後就走了過去。
給大哥搓背的時候我才知道,原來就連這個地方都有一些‘小規定’,就是那種傳聞中不能去的地方。
我這個人吧,說來也是欠得慌。
原來每天遇見這種事的時候我還巴不得躲遠一點,現在能處理這種事了,又在因爲好奇打聽了起來。
“就在那個三樓的浴池,原本是比七樓的浴池要大得多的,後來聽說是第一天試營業的時候淹死了一個小朋友,緊接着就總是出現各種各樣怪聲。”
我手底下的這個大哥十分誇張得說着,“我之前不信邪,還去下面聽了,一到十一點的時候還能聽見聲音呢!”
我聽到這個地方就不禁失笑了。
“你笑什麼啊!”
“不是,你說的這個話有漏洞吧。”
大哥有些奇怪得轉過了身。
原本我給他搓背的時候他這個姿勢沒什麼毛病的,但是他這個轉身之後,就顯得我們倆有一些尷尬了。
“什麼漏洞啊?我有點好奇。”
“哎呀,就是吧,如果是真的試營業出了問題,這個地方不可能說還讓開這麼幾天的吧。”
我乾脆就把手上的搓澡巾取了下來遞給了他。
“要是說只是出了一點小事故,那還能跟警方解釋的過去。可是你說都死了人,而且還是個小孩兒。”
“這麼大的安全隱患,怎麼可能讓這個地方活到第三天啊。”
大哥拿着搓澡巾,一邊聽着我說話,一邊用搓澡巾搓起了下巴。
“你說的也是有點道理的哦。”
我翻了個白眼,葉晨飛立即就接了話。
“再說了,要是真的三樓有什麼問題,那他們這個地方肯定是會把三樓圈起來的吧,怎麼會讓大哥你有機可乘。”
葉晨飛嬉皮笑臉得說着,“如果這樣的話,那萬一小鬼頭變成了厲鬼,找替死鬼什麼的……”
“呸呸呸!別說了,怪嚇人的!”
大哥立馬就慫了,趕忙就對着地上呸呸了幾口。
“我知道你是什麼意思了,但是這個事兒吧,是真的。”
另一個大哥神秘兮兮得壓低了聲音,“我親眼看到小孩兒被擡了出去,她媽媽都哭暈過去了。但是那天那對母子是最晚離開的,所以很多人都不知道這個事兒。”
我不禁來了興趣,“那您是?”
“哎呀,我也不跟你吹牛逼,我就是這個地方的一個小經理。今天趕上我休息,所以我纔在這來放鬆一下。”
大哥說着,一邊把兩隻手都擡了起來給我看。
“瞧見沒有,我沒有櫃子手鍊牌的,就是因爲我是這裡的員工,我的東西都在自己的工作間放着的。”
看着這個大哥的一番操作,我瞬間有些無語了。
在自己工作的地方白嫖,這有什麼值得驕傲的啊喂!
“噓噓!噓噓!”
還是另外一個大哥比較明事理,居然立馬察覺到了他們的話說的有點多。
可是眼前這個跟我嘚瑟的大哥壓根沒有任何的悔悟啊,還在繼續嘚瑟着。
“你都不知道啊,那天那個媽媽哭的有多慘咧。游泳池每天都會在晚上十點左右關閉,就怕是有些留宿在這的人出現點什麼幺蛾子。結果哦,這千算萬算的,小娃娃還是走丟了。她的女兒差不多十來歲吧,找到的時候整個人頭髮都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