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喂喂!小子!你幹嘛呢!”
我愣了好一會兒,眼看着這個小牛頭人把林德子的魂魄完全捏成了一個球,趕忙就把那牛頭人提溜了起來。
牛頭人的重量很輕,我一隻手居然就把它提了起來。
“你把他撒開!這玩意兒不是你這麼搞的!”
我不知道這個牛頭人到底是個什麼玩意兒,只能揚聲威脅它。
這要是讓它把這林德子給糟蹋了還得了?!
這不是鬧呢!?影響我生意啊這!
這天師手冊裡面召喚出來的東西就沒有一個正常的嗎!
“阿……嗚!”
它!它把林德子搓成的球給吃了!
這嘴哪裡是嘴啊!這是怪物的傾盆大口啊!
這嘴一張,整個佔據了這牛頭人的整張臉啊!
我嚇得一愣一愣的,手忙腳亂得把它扔在了地上。
這貨不會開了胃沒吃飽然後就把我給一起吃了吧!
那麼高壯的林德子被他搓成了一個塑料皮球的大小,一口就給吞了。
這哪裡夠這麼個玩意兒塞牙縫啊!
我趕忙就朝着角落裡退了幾步,生怕它靠近我把我也給搓成球了。
只是下一秒這個東西的變化超出了我的想象。
它居然……長大了?!
看着牛頭人一點點長高,變狀,原本它身上的三點式盔甲更是被直接掙脫掉了!
一分鐘過去了,這傢伙居然長得又高又壯。
從身體上來看,這玩意兒應該是個人才對。
牛頭人摘下了自己的面具,居然是林德子的臉!
這是個什麼東西?!
我瞪大了眼睛,扒着角落的櫃子瑟瑟發抖着。
我就算精神病是假的,也不用拿這麼離譜的畫面來嚇唬我吧。
林德子一臉懵得看着我,雙眼十分的迷茫。
這不是重點,重點是這哥們現在渾身乾乾淨淨的,身上幾根毛我都看的一清二楚。
這何止是少兒不宜的畫面,分明就是讓人雙目失明的畫面啊!
“那個,你……要不要先轉過去?”
我不知道爲什麼腦子一抽就想到了這句話。
林德子似乎也沒反應過來自己怎麼突然變換了位置,也就按照我說的話轉了過去。
“得得得!你還是轉回來吧!”
原本我只是看到了正面就已經快要雙目失明瞭,這失蒜在他轉過去我看的可是他全部的身體了……
“我怎麼了這是?”
林德子滿臉的吃驚,此時此刻表情居然都有了變化。
“我哪裡知道你是怎麼了啊!你剛纔被吃掉了!然後又長出來了!你能理解嗎?!”
林德子搖搖頭,“完全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緊接着林德子也顧不得自己還是光着的這件事,繼續開始他剛纔未完的悲傷。
“我現在要怎麼報仇啊……我死的好冤枉啊……”
他說着,順道還抽走了我桌子上的紙巾。
等下,他能抽紙巾?!那個是實物啊!鬼魂是觸碰不到的纔對啊!
我呆愣愣得看着他,隨即搓了幾下手冊,把葉煙兒叫了出來。
葉煙兒出來,睜眼之後便立即轉過了身。
“龐光你變態啊!我一直以爲你之前對我沒有想法是因爲你身邊有個凌莉!沒想到你好這口啊!”
葉煙兒當即就一改之前的淡定,捂着臉一頓叫喚。
我現在是真的有嘴都說不清楚了,我這哪裡是對他有興趣啊,這是他自己被吃了又長回身體了啊!
我腦袋飛速思考着怎麼解釋這個尷尬的場面,剛好看到地上剛纔牛戰士脫落的衣服,趕忙彎腰撿了起來。
“你看這個!真的不是我……”
“啊!!!”
凌莉推門而入,看到眼前的畫面也跟着大喊了起來。
“龐光你變態啊!你拿着丁字褲跟男人在這裡……變態!”
“啊!!”
葉晨飛聞聲進來,看到手拿牛戰士丁字褲的我,又看了看旁邊的林德子,發出了更加誇張的叫聲。
“我一直把你當兄弟!原來你喜歡男人!我是不會接受你的!”
我特麼……
我特麼炸了啊!!
“你們叫個屁啊!看清楚了!這個丁字褲……啊呸,這個牛戰士的戰鬥褲跟我沒有關係啊!是剛纔有個玩意兒……”
“你還戰鬥褲?你要跟誰戰鬥啊?你屋子裡藏了一個身強體壯的男人!還穿戰鬥褲!虧我還把身子給了你!”
凌莉又氣又急,說着眼淚就要下來了。
葉晨飛:“什麼你把凌莉給上了?!”
葉煙兒:“你要了凌莉的身子?”
林德子:“他們看得到我?”
這一團亂的場面在林德子發話的一瞬間終於告一段落了。
“什麼看得到他?”凌莉首先反應過來,“我們不應該看到你嗎?還是你這副樣子……就想讓龐光看……嗚嗚嗚……”
“龐光喜歡男人……”
原本我以爲凌莉是悟了,沒想到她是思緒飛的更遠了。
“大哥大姐們我求求了,你們別添亂了行不行!聽我一句解釋!”
我掐着自己的人中大喘氣着,“我真的不喜歡男人,我也真的跟凌莉發生關係了,但是我會負責……凌莉我真的喜歡你不喜歡男人的!”
“我不聽我不聽!”
“不是,他們爲啥看得到我啊?”
林德子走上前,遮擋住重要部位的手騰了出來,拽了拽我的衣服。
我當然是比較介意這個的,順帶不小心看了一眼。
密草叢生。
我一口氣差點沒上來,忍住想打人的衝動,把林德子的手從我的衣服上拽了下來。
沒錯,林德子的確是實體化了,但是身體依舊是冰涼的。
“他是鬼!剛纔借屍還魂了!行不行啊!你們別鬧了!”
我爲這一羣不太聰明的夥伴感到智熄。
“借屍還魂?你偷屍體了?”
葉晨飛一句話,在場的幾個人裡面瞬間更安靜了。
我有機會,一定要讓葉晨飛意外死亡,然後把他和他姐一起收進這個手冊裡面……
“剛纔天師手冊有異動,我把裡面的一個矮矬矬的牛頭人放了出來,然後它把這大哥搓成團吞了。”
我說着,一邊舉起手上的這個丁字褲。
“這個東西是那個牛頭人留下的,然後牛頭人長大了就成了這個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