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其妙的在野外遇見一個女巫。
只要不是一個傻子,基本上都不會覺得自己僅僅只是運氣不好而已。
畢竟這遇見女巫的地點,可是在那鐵軌的旁邊不遠處。要是在這種地方都可以隨隨便便的遇見一個女巫的話,那麼當初修建這條鐵路的人,只怕早就已經死了不知道多少次了。
而且。
更別說這女巫在見到衆人之後,所表現出來的那種急切了。
不過。
這女巫的事情牽連着什麼,劉運沒有功夫去思索。因爲此時的他正坐在一棵樹下蠻有興致的看着這手中摺疊在一起的鐮刀。
望着這東西快速展開,又快速的收攏成一團的模樣,頓時就覺得這種武器對於自己來說,可真是太合適了。渾身血淋淋的滿臉笑意。
讓那另外一邊看着這一幕的衆人,皆是心情複雜的不知道該怎麼說纔好了。
就這樣靜靜的坐在地上休息着。直到第二天到來,太陽緩緩升上了天空。這被女巫的出現弄得有些不安的心情,這才稍微變好了一些。
開始了新一天的趕路。
但可惜的是,由於昨晚的休息時間被那女巫給影響了,所以當衆人走了沒多久,這肚子傳來的飢餓感,也是驅使着她們不得不先去尋找一些食物來填飽自己的肚子。
不然就這樣繼續走下去的話,只會無意義的消耗多餘的體力而已。
因此,爲了避免再次發生昨晚的事情,這次外出尋找食物的工作,就落在了這些女護衛的身上。作爲一名受過專門訓練的人員,尋找食物這件事情可難不了她們。更別說現在的她們,手中都有武器了。
依靠着人數的優勢,她們可以快速的將附近都收集一遍。和劉運比起來,要更加的有效率。
而劉運,則是留下代替她們保護女王。
在經過了昨天的事情之後,這些女人也是不得不承認這個無禮的傢伙,確實是有一定的本事。
雖然就現在的形象來看,他此時的形象怎麼看,也和保護二字挨不上就是了。
於是。
坐在這鐵軌邊的石頭上,看着面前這緩緩燃燒的火焰。
百無聊賴的劉運,也是不由的看向了面前的兩名少女。靜靜的思索了一會。望着二人那彷彿一個模子刻出來模樣。劉運感覺不管自己怎麼看,這二人必然都是有所聯繫的。略感頭疼的想了想這到底該怎麼開口?
過了一會,劉運這才忍不住開口問道:“話說,我親愛的女王陛下。你爲什麼突然之間就想到要來那個城市的?而且行程上還提前了整整一個月。是有什麼重要的事情嗎?”
聽着劉運的話,女王沉默着,彷彿是在猶豫着。
待過了好一會,這才終於小心翼翼的開口說道:“不是提前了。是行程沒有了。正常情況下,我會在前一個城市,衛蘭。待上一個月左右。但是這次過去的時候,衛蘭已經消失了。只留下了一座空蕩蕩的城市。所以無奈之下,就只能提前過來了。”
聽到這,劉運發現自己好像還是第一次聽見這位女王開口說話。
靜靜的思索了一下對方的聲音,發現和瑪麗的聲音,簡直可以說是一模一樣。唯一的區別只是,一個普普通通像是兔子,帶着活力。另外一個則是如同石頭,沉重到一絲不苟。
而回想着對方所說的話,劉運也是想了想,發現對方所說的衛蘭,恐怕就是之前劉運解決那女巫的城市。
這麼一看,倒是發現這女王陛下的行程發生變動,和自己有着脫不掉的干係。
可轉身一想,當時的自己要是沒有去解決那女巫,而是選擇離開的話。那麼現在這面前的女王,怕是已經凶多吉少了。
暗暗驚訝着,這裡面的關係牽扯可真是夠神奇的。
但接下來,則是聽見對方緊接着說道:“至於去新田。則是因爲海博倫伯爵邀請我前去視察一下她們的藥物開發。所以一想到現在境內到處都有怪物肆虐,我就同意了。”
聽着出現的新田,劉運明白這說的是那城市的名字。雖然在平常,大家都叫那地方礦產都市,但除了外號之外,總是還有一個本名的。
但另外一邊。
這所謂的海博倫伯爵,就有些觸及到劉運的知識盲區了。
好奇的看向一旁的瑪麗,就聽見對方小聲的提醒道:“就是那位製造出了希望之心的學者。她被授予了伯爵爵位。”
“哦!這樣呀。”劉運恍然大悟。但緊接着仔細一想。則是皺着眉頭看向了女王,淡淡道。“但是,陛下。我得提醒你一句。那城裡。並沒有海博倫伯爵。當然,也可能是在站臺上去迎接你時,直接被壓成了爛泥。反正那城裡,我們去研究室尋找希望之心的時候,是一無所獲就是了。沒有人,更沒有藥。只有一堆,厚厚的灰塵。”
“你確定,你說的都是實話?”
這時,劉運的身後傳來了一個聲音。
扭頭看了一眼,望着那抱着一堆漿果回來的女隊長,劉運也是淡淡的說道:“我騙你幹嘛?雖然那地方的安保措施確實挺嚴格的。開了好幾道門才進去。但正如我所說,裡面什麼都沒有。只有一地的灰塵。別說什麼藥劑了,我們甚至連一個有價值帶走的東西都沒看見。”
聽着劉運的話,這女隊長默默不語的將手中的漿果放在了地上。
也不知道是在思索着什麼。
等到自己的隊員們一個個的回來,這便沉默着,將食物進行了一下分配。讓大家都補充了一下體力。
然後繼續履行着自己的職責。
就這樣沉默着,令劉運不由的好奇着,不過是內部可能出現了一個叛徒而已。有必要像現在這樣,這麼的嚴肅嗎?只好默默的跟着,不敢說也不敢問。
只是好奇着,他們到底還要多久,才能離開這個煩人的鬼地方?
“總不可能讓我們就這樣一直走到下一個城市去吧?”
略感無語的嘀咕着,走着走着,劉運也是發現天空中,開始下起了雨。就像是故意在給他們的行程添亂一樣。
雖然因爲這雨可以讓他洗去身上的血污。
但也因爲這場雨,讓這道路變得更加的不好走了。
畢竟在野外,最大的威脅不是什麼兇惡的野獸,而是沒有,保護好自己這脆弱的體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