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嘭!嘭!…………”
爆炸的聲音,接連不斷。
而躲在地窖裡面的劉運,也是聽着這個聲音心有餘悸的遠離了出口附近。於黑暗之中摸索着,躲在了較爲堅固的牆角位置上。
默默的感受着這強烈的震動在自己的頭上震個不停。
默默的看着,那木門被點點的給炸開。最後,在漸漸停息下來的爆炸聲中化爲了一片木屑。
見此。劉運心中不屑的微微一笑,暗歎一聲真是一羣神也救不了的蠢貨們。
不過換種角度來想,他倒是得感謝一下這些蠢貨們。
因爲如果不是他們這樣做的話,這脆弱的木門恐怕還堅持不到轟擊結束的時候。
待外面的爆炸聲徹底的停止,沒有再響起什麼動靜之後。
覺得差不多結束了的劉運這便從角落裡面站起身子,來到這明亮的光柱之下向上望去。先是站在下面左右觀察了一下天空,確定這天上並沒有什麼玩意正在朝着他們飛過來。
這才小心翼翼的搬過來一些飛進來的石頭,搭成一段簡陋的梯子後。當即踩在上面十分小心的爬了上去。
先是露出一個腦袋,查看了一下四周,望着這被炸的面目全非的街道。
慢慢的走了過去。
可以說是三步一擡頭,小心到的極點。
生怕那些傢伙們炸一次不過癮,再來炸一次!
時刻做好了天空有動靜,自己就馬上跑進地裡的準備。
但幸好的是,可能是覺得這短時間內就發動兩次攻擊,效果並不是特別的理想。劉運就這樣緊張的觀察了一會,在附近破爛的廢墟中收集了一些物資後。
天空中都沒有再出現什麼箭雨來襲。
僅僅只有那高懸於天的太陽,在緩緩的落下而已。
看着這一幕。
劉運也是隻能無奈的搖了搖頭,抱着懷裡收集來的各種物資,飛快的就回到了那教會旁的地窖裡面。
然後又收集了一些還沒有壞掉的木頭,放進這地窖裡面用作加固支撐和燃料。
在夜色緩緩降臨的時候。
從一旁那還在燒着的屋子上,借了一點火種過來。
在這地窖之中燃起了一個小小的火堆。
到這時,看着這烈焰在面前緩緩跳動着,劉運纔算是有功夫好好的看看這地窖裡面的東西了。
藉着火光,觀察了一下這個地窖。
他便發現這地方的食物,似乎早就被人給搬走了。僅有很小一部分像是散落的留了下來。整體看起來空蕩蕩的,除了一些什麼都沒有的空桶不好帶走,被留在了這裡。
除此之外就看不見其他什麼有價值的東西了。
對此。
劉運倒是沒有感覺到有什麼可惜的感覺。
檢查了一下那些木桶,將還能用的一些單獨放在一起,準備等下雨的時候用來裝水。就把剩下已經破爛的全部拆開,讓它們發揮一些自己的價值。
將木板鋪在地上,然後把那女人搬過來。離火堆近一些。
鐵箍則是取下後,慢慢的將其掰直。準備當作武器使用。
雖然沒有辦法和正規的武器相比,但這手中有一些能用的,也是總比什麼都沒有要好的多!
就這樣。
一邊慢慢的掰着這些鐵箍,一邊默默地等待着太陽重新出現的時候。
數不清自己往這火堆裡面加了多少的柴。這身旁一直昏迷不醒的女人,纔在一聲輕哼之後緩緩有些了一些動靜。
面對這個情況,劉運也是當即停下了手中的動作,好奇的看着這個女人。
見到對方眼皮微動,似乎是被眼前的火光刺激到了。
緊接着沒有多久,這女人的雙眼,就這樣緩緩在劉運的面前睜開。
見此情景。劉運心中可樂快了。暗暗想着這倒黴了這麼久,終於是有了一個好事。當即等這人恢復了一下神智。清醒一下。
呆滯的大腦也重新開始運作後。
就將一杯水放在對方的面前,然後開口問道:“怎麼樣?身體沒有什麼事情吧?能說話嗎?”
聽着劉運的話,這女人愣了愣。
扭頭看向了身旁的這個男人,臉上滿是疑惑的表情。
呆呆的張了張嘴,略顯激動的準備說些什麼。則是發現自己這沙啞的聲音,有些難以把話說清。
見到這個情況,劉運微微一笑。
也並不着急什麼。
示意了一下那放在旁邊的水,安慰道:“別急,先喝口水恢復一下。慢慢的說。夜還很長。”
聽到這。女人點了點頭。
伸出那滿是黑色紋路的手,端起一旁的水喝了一口。潤了潤嗓子。
這便深吸了一口氣,聲音虛弱的說道:“你居然會說高地語,你難道也是我的同族嗎?”
“高地語?”劉運小聲的嘀咕着,心想自己會個屁。能和你交流,完全就是技能在自己翻譯而已。不過,劉運也是明白自己不可能實話實說,當即想了想,這便找了一個理由開口說道:“我不是你的族人,我只是剛好會而已。話說,你的族人難道現在很稀少嗎?”
說完。
便當即覺得自己似乎是問了一句廢話。
聽見自己說了對方的家鄉話就會這麼的激動,很顯然她的族人們,應該也不會有太多。
“不是我的同族嗎?”聽着劉運的話,這女人似乎很受打擊。神情略微有些低落,看着那面前的火堆,緩緩道。“抱歉。我的族人們,確實很少而且很分散。所以在聽見你說出了我們的語言後,還以爲你是我的同族。”
“沒事,沒事。可以理解。你要是願意的話,把我當做同族其實也行。反正我也不怎麼在意。”劉運笑着說到。
心想這半個月都不到,自己就死三回了。
“呵。放心吧,不會的。因爲這些傢伙,大概已經被炸的渣都不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