試着將搶過來的鈴鐺和提燈掛在路燈上。
十分意外的,劉運還真就再沒有見到有什麼奇奇怪怪的東西來這條街道找麻煩了。面對這個情況,劉運無奈的乾笑了一聲。沒想到自己算來算去。最終的結果居然是自己高估了這些傢伙。
心裡想着,自己可能是因爲維拉的關係有些太過敏感了。
以至於一見到敵人拿着一些看不懂的東西,就下意識的覺得這玩意應該是什麼非常厲害的武器。
“嘖,話說回來,這個城市的魔族,到底是哪一個派系的?”
劉運暗暗好奇着,同時也是在理清楚了這裡的事情後,開始繼續去敲門去了。不過,可能是由於聽見了那鈴聲的響起,讓這個城市裡倖存的人們瞬間進入了恐懼的狀態。劉運就這樣一連敲了好幾條街,都發現根本沒有一個人搭理自己。
期間,小心翼翼的打開大門,朝着裡面觀察。
都是無一例外的發現那些人們全部都蜷縮在角落瑟瑟發抖的雙眼無神。
先別說能不能正常的回答自己的問題了。直接是已經到了自己只要敢發聲,對方就敢直接被嚇死的地步。
對此。
無奈的劉運也是懶得去強行安撫這些人們。
心想事情之所以會變成這麼一個情況,大概率是因爲那搖鈴鐺的傢伙跑出來了。目光看向街道上濃郁的霧氣。
慢慢的,就開始思索着這些傢伙的出現,到底意味着什麼?
而這時。
就在劉運敲響了又一家大門的時候。他也是忽然聽見遠處的地方,傳來了一聲鈴鐺的響動。正當他準備搖一搖自己手中的鈴鐺,告訴對方是自己人時。
則是先一步的聽見一旁的大門,竟然自己打開了。
一雙冷漠的眼睛,就這樣透過頭髮出現在門縫裡。讓看見這一幕的劉運不由的愣了一下。下意識的,就忘記搖手中的鈴鐺了。
不過,看見面前的劉運,這人似乎也是發現了劉運手中的那串鈴鐺。見到劉運呆呆的看着自己,聽見不遠處,又一聲鈴鐺的聲音響起後。這便一把伸出手觸碰了一下劉運手中的鈴鐺,然後便聽見那不遠處的鈴聲,慢慢的從靠近,變爲了遠離。
最後,消失不見。
而在解決了這次的事件後,劉運也是反應了過來。
臉上當即一喜。
然後看着這個一眼望去,遠比那些章魚更像鬼一樣人類。立馬就興奮的一把拉住這個大門防止對方關閉。然後滿臉笑意的說道:“老鄉!見到你可太讓人感動了!你知道嗎?你是我找了這麼多條街道,第一個敢開門的人!”
“放開。”對方冷淡的說到。
但劉運則是明白,自己此時是堅決不能放手的。
雖然自己就算放開了,下一秒就有好幾種方法可以重新將其打開。
可現在既然是對方主動打開的,那就說明這人的內心還沒有完全的將自己給封閉起來。只要自己抓住機會,完全可以藉此時機好好的詢問一下對方關於這城市的情報。
而不用繼續去滿大街的敲門了。
於是。像一個無賴。
劉運這便死死的抓住這門不讓對方關上。就這樣默默的較了一番勁後,明白自己的力氣完全不足以對付劉運。這人就只好無奈的深吸了一口氣,雙眼瞪着他,緩緩說道:“進來吧。不然一會等那些怪物過來,我們都得死。”
“好嘞!”
劉運一臉高興的應了一聲。一手拎着長槍,一手提着鈴鐺就進入了屋子裡面。
然後,剛進去幾秒,就又跑出來把這鈴鐺給掛在了外面的路燈上。也不在意這東西會不會丟失。畢竟就算真的丟失了,他也完全可以再搶一串回來!
做完這一些。劉運這才小心翼翼的走進了那棟房屋。
然後來到客廳,看見這個依舊和那些人們一樣蜷縮在角落。只是臉上的狀態明顯要清醒很多的情況。毫不客氣的找了一張椅子坐下,這便看着對方好奇的問道:“話說,你難道不害怕那些怪物嗎?”
“我爲什麼不怕?”對方反問到。輕微且虛弱的聲音,依舊聽不出是男是女?
特別是對方穿着很是凌亂。同時一頭長髮又亂七八糟的胡亂披散着。讓劉運也沒有辦法確定對方的性別。
想了想,這便只好繼續說道:“因爲老鄉,你是第一個敢在我敲門之後,開門的人。雖然之前也有人和我聊過,但無一例外的在提到開門,讓我進去慢慢聊的時候。都表現出了極大的恐懼。由此可見,他們對於這些怪物們的恐懼,已經轉移到了其他方面。所以在看見你開門的時候,我纔會那麼的驚訝。”
說到這,劉運一臉感慨的深吸了一口氣。
然後補充道:“所以說,可以聊聊你當時,到底是怎麼想的嗎?”
聽着劉運的問題,對方沉默了一會。在腦海之中好好的反思了一下自己爲什麼開門這個問題,這才用那略感無奈的語氣說道:“當時,其實我是想死的。甚至都已經做好了被折磨致死的準備。只是沒有想到得到的結果,和我預期的完全不一樣。”
“僅僅如此?但尋死,和你開門有什麼關係嗎?是巧合?”
“不,是因爲我聽見了你一直敲門的聲音。所以我想,待在外面沒有房屋的你應該很焦急。我想嘗試着能不能幫助你,我想,死得有意義!”
說完,目光看向劉運。回想着之前他拿着的那串鈴鐺,好奇的問道:“話說,你爲什麼會有那串鈴鐺?難道你也是獄吏嗎?”
“不!我當然不是那些奇奇怪怪的生物。如你所見,我是一個正常人,再正常不過的人類。”劉運淡淡的回答着。“至於那鈴鐺,當然是我親手搶來的了。反正那些傢伙只認鈴鐺不認人。只要有了那東西,小心一些的話完全不用擔心遇見危險了。這個情況,你應該也是知道的吧?”
對方點了點頭。
然後看着劉運那靜靜坐在椅子上,抱着一根長槍的造型。一時有些無法理解。
思考了半天,這纔不解的問道:“難道,你是從外面進來的?”
“當然。正確來說,是從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