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沂問,“合作什麼?”
姜紋:“當然是我的片子,至於是什麼甭急,還早。我做事情定不下來,說實話,連劇本也經常修改。”
方沂又問他,“爲什麼是我?”
“因爲你帥。”
“就這?”
姜紋似乎非常驚訝,“這難道還不夠?”
他表情分外生動,以至於方沂立馬體會到了姜紋的意思。
姜紋的地位,在國內導演圈中,現在還算不上一線吧,算強二線,他的片子雖然鼎鼎大名,但全都不賣錢。
要做一線導演,不管你文藝片怎麼嗨,起碼得生涯有一部賣座的證明了自己才行。
現在畢竟不是八十年代了,不是你拿了戛納就直接封神,市場在呼喚商業大導。
方沂答應了這事兒,“成,我儘量來。”
姜紋打量他,隔了會兒,還是說,“其實我不喜歡用帥哥,你也做導演,你該明白我的顧慮……帥哥會搶風頭,讓導演不得不按照他的形象來,有時候就失去了藝術性,但我現在想嘗試拍一部賣錢的,好歹收回本兒吧,不要虧的太難看。”
“老謀子當年拍《黃金甲》,他本人不願意用周捷輪,沒聽說過周。他打算找個叫黃玄的青年演員來演二王子;但製片人張維平堅持用周捷輪,而且說用了周捷輪票房才能起來。”
這事兒方沂知道,結局是老謀子從了。而且周真的成了《黃金甲》的一大賣點,周天王的演技先不論,插曲可以說爲電影增色不少。
電影放完了,許多人還擱那兒聽周捷輪唱的《菊花臺》,徹底結束才離開。
姜紋注意到方沂的神情,點點頭,“看來你明白了,你就是我片子的周捷輪,雖然你沒他火,但你比他帥,我不要求能像《黃金甲》一樣大賣,不虧就行。”
話說這份兒上了,又是方沂的師兄,方沂只能承認這事兒。
經紀人真姐在車內等他,方沂簡單說了姜紋片子的事情,讓她到時候想辦法留出檔期。
“姜紋師兄的片子,拿票房肯定是不行,但獲獎倒是有可能,萬一弄個提名什麼的,對我來說也不算白來。”
方沂如是道。
姜紋肯定是不可能搞得來票房的,搞封條倒是一把好手,他萬一搞大了,被槍斃的時候,血別沾方沂身上就行。
又談了陣視頻網站的事兒,
花功夫調查後,發現做動畫片的社區也不少了,全都沒成氣候,以後也不像是能成氣候的樣。而且,這些社區的資源基本以盜版爲主,好像沒有買版權的意識在,網民也不在乎。
那扶持個網站來做正版,不是春春的飛舞嗎?
“還真是麻煩啊。”
方沂自我感慨。“實在不行,我來抓個鬮吧,選到了誰就是誰。”
真姐無奈道,“你這樣搞投資可不行啊,還是買房吧,那個最穩當,無論你怎麼抓都虧不了。只有中贏,大贏和特大贏。”
接着呢,商務車一路往機場狂奔,他倆得去鵬城,會見所謂的無人機制造商。
機場的都市男女不少,穿着比一般地方講究,來來回回形成靚麗的風景線,相當養眼。
方沂戴了個大墨鏡,配口罩,他低着頭,用餘光看外邊兒,消磨掉候機時間。
真姐忽然像是想起了什麼,恍然大悟一樣,“方沂,你有沒有覺得機場像是一個秀場——國外有些巨星每次在公開場合露面,都視做培養自己形象的機會,其中,機場因爲其特殊性,是自我展示的重中之重。我們也可以這樣。要抓住每一點點可能,在觀衆面前出現。”
“不麻煩嗎?”
“只要你不麻煩,我肯定不麻煩。”劉真真的話說的很滿。
方沂想起來茜茜一號,“劉天仙好像過機場不講究這些吧?”
真姐用可嘆可悲的語氣說,“她是有名的不講究。”
“那我……”
說話間,機場比先前嘈雜不少,似乎有什麼名人進來了,最外圈一羣人像磁石一樣依附着走,不時有攝像機拍攝的聲音。
方沂起了好奇心,“這是誰?”
“我幫你去看看。”
真姐就此不回來了,好一會兒發消息過來,“方沂,是柳蜜。”
這倆似乎臭味相投,久旱逢甘霖一樣,粘在了一塊兒交流自己的炒作理念。從候機,到登機,無話不談。
方沂樂得清靜,眼罩一拉,進入到休眠狀態。
然而,他很快感受到旁邊有聲響,揭開一絲兒縫,原來是柳蜜和真姐換了位置。
“方沂,你去鵬城幹什麼?”
“你呢?”
“你先回答我。”
“找能穩定懸空拍攝的無人機;鵬城有家團隊在做這個,我想我可能拍戲用得着,實地觀摩下,如果可以,我投點錢過去。”
柳蜜顯得頗爲驚訝,“我見過許多朋友投資這投資那的,投資無人機的還沒見過……”
“現在你見過了。”
柳蜜像看傻子一樣的看他,好一會兒說,“方沂,你投的不多吧?”
“小意思。”
柳蜜放了心,由他折騰去,她不再提這個話題免得惹人煩,而是問起方沂的電影:“方沂,你怎麼就開始拍電影了啊?還是和劉天仙,是男女主嗎?”
“就這樣就拍了。”
柳蜜堅持,“是男女主嗎?”
“是。”
柳蜜楞了神,繼而道,“但劉母也去了是吧,就是那個一開始強給我們咖啡的……她相當強勢,對女兒寸步不離。”
“你說中了。”
“哦,那就好……不是,我意思是,那就比較討厭了,因爲那老女人很瞧不起人。”
柳蜜的情緒變得低落,“我以前被人說過,你以爲你是‘劉天仙’嗎,從這之後,我一直記得這句話,用來鞭策自己。我對劉天仙是沒太大意見,只是一想到這話,心裡就難受。”
“也許,我在心裡深深羨慕她,我也想事業這麼順利,且有一個強勢無比的母親,當做人生路上的傘,這樣就不需要自己親自做不體面的事情。我也想什麼都不知道,什麼都不顧慮。”
方沂掀開了眼罩,表示自己認真在聽。
但柳蜜看他這樣,反而說不出話了,她不想表示出害羞,“戴上,你別這樣看我,不好看,所以也不要這樣看別人……”
“尤其是詩施,她已經不太對勁了,還好我察覺的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