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靈中期,隱藏了境界,這是什麼概念?
意思就是陳長生打魁虎和朱雀的時候,連全力都未用上,只是鬧着玩?
無數妖族此刻已經震撼到說什麼好了!
擂臺之外,老者亦是目光驚駭起來。
而這時,虎羽域之主的一掌,已經轟然落下。
他是問道強者,而且還是老牌問道。
一掌落下的威力,哪裡是斬道能比的?
威勢簡直是駭人聽聞!
連空間都在破裂,在這道則一掌中猶如紙張一般脆弱!
幾乎所有妖族都不用想,陳長生死定了!
問道一掌。一個小小化靈如何能逃?
包括陳長生自己,此刻都是目光凝實。
他最高只能應付斬道,問道的話,實在是太難了!
完全已經不是在一個境界,可謂是一個天一個地!
心臟狂跳,陳長生深吸一口氣,正要取出七轉琉璃蓮子一試之時。
忽然間,陳長生面前的空間被撕裂,一隻佈滿鱗片的手從其中探了出來。
在這隻手探出的那一剎那,天地彷彿都靜止了。
至高無上的血脈威壓降臨,諸多妖族瞬間下跪,連棲鳳妖域之主,那個老者都是怦然低頭。
虎羽妖域之主的臉色瞬間蒼白起來,咚的一聲跪在了地上!
無數妖族震撼,這位問道居然下跪了?!
可只見那隻大手隨意捏碎虎羽妖域之主的一張後,淡淡開口:“魁古,允許你破壞規則,擅自抹殺天驕的?”
這道聲音隱含怒氣,魁古聽到這話,臉色再度一白。
“皇,是我莽撞了,我願自囚天淵百年!”
魁古不開口則以,一開口讓無數妖族驚顫起來。
皇?
難道是妖皇?!
所有妖族在此刻盡數低頭,血脈之中的威壓,讓他們本能的感受到空間。
整個廣場內,唯一還站在原地的只有陳長生。
只不過他的壓力也着實不小。
在空間被撕裂的那一刻,他便已經猜到來者了。
可萬萬沒想到的是,居然是馭劫雷麟親至!
這就麻煩大了!
萬一被他看穿自己的僞裝,那不就徹底玩完了?
只不過讓陳長生鬆了口氣的是,馭劫雷麟似乎真正降臨棲鳳城的慾望,磨滅那一擊後,很快便消失了。
臨走前留下了一句話。
“元妖,我期待你來妖皇城。”
僅僅是這一句話,所有妖族看向陳長生的目光,無比敬畏起來。
能被妖皇救下一命,已經是天大的榮耀,更何況點名要見呢?
魁古從地上起身後,深深地看了陳長生一眼,撕裂空間,一言不發的離去。
整個廣場內的氣氛鬆緩了下來,老者看向陳長生。
“你沒事吧?”
“無礙。”陳長生搖搖頭。
事實上他並沒有受什麼傷,最多是被魁古的氣機壓迫得有點血氣沸騰而已,算不上什麼。
見陳長生點頭,老者緩緩開口:“那繼續吧。”
繼續?
所有妖族一愣,連陳長生也有些疑惑起來。
老者沒說什麼,淡淡開口:“朱雀還沒有重傷到無法對戰的程度,除非她自己認輸,否則繼續。”
話是這樣說的,其實老者內心早就有了數。
整個廣場內所有妖族心裡都有數了。
果不其然,陳長生剛剛看過去,便見到朱雀迅速開口。
“我認輸!”
我認輸。
這三個字沒驚起任何波瀾,在陳長生展現過真實實力後,再和其硬碰硬,那就真的是傻子行爲了。
元嬰後期時尚且可以一打二。
現在真實實力展現出來了,打你不跟鬧着玩一樣?
朱雀認輸,老者很快看向了陳長生。
頓了頓後,他開口:“三域天驕,元妖。”
很簡短的幾個字,可卻讓下方無數妖族沉默。
在這沉默中,又有無數遠道而來的撼山妖域的妖族爲陳長生喝彩。
陳長生這次贏得實在是太過給撼山妖域長臉了,一改往年間撼山妖域積弱的樣子。
可謂是大漲風光!
陳長生也是鬆了口氣,有妖皇那句話在,想來妖族內目前敢動自己的,應該沒幾人。
包括那魁古也是如此!
多了一張護身符!
陳長生笑眯眯起來。
老者給陳長生留下一件信物後,很快離開。
信物是一個用黑金雕刻成的妖皇像,陳長生收好後,很快離開了擂臺,向客棧而去。
而直到陳長生離開,廣場內還是有很多人沒有散去,都是在議論陳長生這個元妖的身份!
而有不少妖族,已經帶着這個消息回到了本域!
與此同時,整個妖族三十六域內,各域的比鬥也紛紛結束,一個又一個消息傳出。
其中最讓人爲之震撼的是,便是陳長生的!
一人敵二,在隱藏實力的情況下輕易取得勝利?
當着一尊問道的面斬殺其子嗣,引得妖皇出手庇護?
血脈神秘,出身神秘?
關於元妖這個名字,像是一道風吹過了整個北域妖州。
不少妖族感到十分有趣,便開始挖掘陳長生的歷史。
撼山妖域一向是積弱之地,幾千年未曾誕生什麼妖族巨頭了。
陳長生如此強橫,不可能默默聞名。
但讓無數妖族震驚的是,陳長生還真就默默無名。
所有的信息都是在最近曝光出來的,包括從騰妖城打起,一直到三域最強天驕,一切都指向一個小族。
角鹿族!
角鹿?!
居然是角鹿?!
無數妖族迷茫了。
角鹿是什麼?
最底層的妖獸啊,居然能誕生如此天驕?
簡直天方夜譚!
一時間,無數關於陳長生身份爭執,火熱不休起來。
而在騰妖城外的一道河谷內,鹿多卻鬱鬱不樂。
“老祖,你說前輩他到底走到哪一步了?”
鹿多滿是憂愁。
最近不知爲何,來到族中探訪的外族越來越多了。
其中不乏一些本域極爲強橫的種族,連撼山龍族都來過。
可這也就算了,就在今天這一天,居然連域外都有妖族過來,聽騰妖城主說,似乎是域外的大族。
這些妖族來得快,去得也快。
所詢問的問題只有一個。
元妖究竟是從哪裡來的?
自然是鹿多帶回來的,可這點鹿多自己也解釋不清。
畢竟那天陳長生不辭而別,什麼都沒說。
於是那些妖族又急匆匆地離去。
非是某些妖族不想用某些手段強行逼迫鹿多說點什麼,可每次他們眼中一猶豫,又很快走掉了。
這讓鹿多愈發困惑了。
前輩,究竟在外面做了什麼?
似乎變得很有名氣了。
角鹿族老祖滿面紅光的看着自己孫子,笑呵呵的撫着花白長鬚。
“那小子做了什麼我也不是很清楚,不過聽騰城主說,他好像成了個大人物,據說連妖皇都爲他親自出手了!哈哈哈,真是我角鹿族有幸啊!你老祖我後悔的就是,當初沒讓他留個種啊!”
角鹿族老祖說到這,面上滿是遺憾。
……
妖皇殿中,一身華貴紫袍的男子,從破碎虛空中收回了自己的手,臉上滿是笑容。
“皇,我說過了吧?此子確實不錯。”
男子笑着點了點頭,“這何止不錯,簡直是天賦異稟,我在他身上看到了點希望。”
妖皇這話,讓大殿中無數巨頭的心顫了一下。
看到了點希望?
難不成……皇想把那份傳承交託給他?!
諸多巨頭心中震顫,妖皇馭劫雷麟去沒有再說什麼。
“可以下去了,準備好一個月後的最終大比吧,聖,你隨我來一趟。”
馭劫雷麟說完,諸多巨頭開始退走。
他們心中各自有着思量,很快消失在巍峨的妖皇殿中。
大殿內靜悄悄的,這位妖皇總算是微微輕鬆了一點。
“皇,你在擔心嗎?”
老者依舊站在原地。
馭劫雷麟點了點頭,“很擔心,中土那邊似乎已經有人出世了。”
“有人出世了?!”這位妖聖的瞳孔微縮,“速度遠比我們想象的快。”
“是啊,留給我們妖族的時間不多了。”馭劫雷麟嘆了口氣,臉上浮現出擔憂之色。
若是被外人看着,定然會驚駭到無以復加。
什麼時候,這位威壓妖族萬年的皇,也會流露出這種神情?!
妖聖將這一幕收在眼中,良久後一嘆,“那我們妖族也加快速度吧,或許留給整個天璇的時間不到一年了。”
說完這句話,妖聖的身影便消失了。
望着空蕩的大殿,馭劫雷麟摩挲着掌中權座,陷入了沉思。
棲鳳城。
“陳長生,你總算回來了!”
萊月見到回來的陳長生,鬆了口氣。
“剛剛我感知到一道問道氣息,還以爲是哪位存在對你出手了,還好活着回來了。”
萊月拍拍自己胸口,一副很擔心的樣子。
陳長生瞄了兩眼,笑着開口:“還真是對我出手。”
“對你出手你還能活着回來?真以爲自己很強啊!”
萊月撇撇嘴,陳長生見狀一笑,也沒有過多解釋了。
估計自己要是說還是妖皇出手救下自己,這丫頭恐怕會笑起來。
和萊月又說了兩聲後,陳長生隨手給墨夜麒麟和女童丟了幾個靈果,返回了自己的房間。
關上房門,陳長生看向了遠方。
現在距離目標,沒多遠了!
一個月之後纔會開啓最後一**比,在這之前,陳長生要做的事情還有很多。
比如,提前想好辦法,如何憑藉身份去往中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