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準在周昊無聲大哭裡,再次開口道,“下次再讓我見你沒事找事,就是你的死期,好自爲之。”
說完他就走了,地上昏迷的張興旭、李亞辰兩大高手?別逗比,這兩個連超凡力量都沒看見,只是被他隨手一巴掌打暈,這情況都不需要善後的。
他們只是打手,馴住了周昊這個老闆,就沒事了。
這次的行爲?唐準還算滿意,至少超凡事沒有向多個人擴散,只是周昊一個,秦展一個……其他和秦展一起的?早已經化爲養分被獸人李佔偉消化掉了。
片刻後回到家,剛打開門陳佳瑜就從牀上坐起,跑來聞了聞他身上味道,才驚訝道,“今天沒喝酒?”
最初離家唐準說是去修電腦,打給周昊後那位說一個小時後見,時間長了,他買手機時就打電話回來說,想起有個老同學會修電腦,找熟人吃頓飯就行。
那之後,他纔會一直待到現在纔回來,今晚前半夜已經在實驗室,後半夜也就沒必要去了。
“哪能天天喝酒,我正在減肥。”唐準笑着迴應。
迴應中,略微感知外面,發現秦展已經哆哆嗦嗦,勉強穩住心神開着奧迪離去……走幾十米,又讓奧迪撞上路邊,那傢伙直接下車丟下奧迪不管,步行走了?
關鍵是昏迷在地上的兩大高手,就躺在地上路邊沒人理會?這纔是讓唐準微微錯愕的。
這個周昊真猥瑣啊,自己帶來的人被打暈,竟然不善後?
想了想唐準也沒再關注了。
………………
凌晨兩點,張興旭悠悠醒轉時,先在地上懵了幾十秒,終於回想起什麼,才臉色大變狂變的坐起了身子,幾乎是同一時間,兩步外躺着的李亞辰也坐了起來。
同時起身剛好對視住,兩大高手都沉默了。
傻傻坐在地上兩分鐘,張興旭才哭喪着臉開口,“你撐了幾招?”
李亞辰臉色一綠,一個鯉魚打挺站穩,感受後察覺自己並沒受到真正傷勢,才恭恭敬敬對着小區方向行了一禮,踏步就走。
行走中,他一張臉熱的發燙。
能不發燙麼?開打前逼格十足,傲氣凌人的輕語,你已經引起了我的興趣,彷彿有什麼人能引起他的興趣,已經是對對方極大的讚美,結果呢?
那一巴掌打下來時,他看得到,思維動了,偏偏身體反應來不及做任何事,一巴掌就被打暈了。
他現在滿心的蜜汁尷尬,都沒臉見人了。
同時他挺感激唐準的,那樣的高手沒有真的傷他,只是打暈,很手下留情了。
做人要知足,懂得感恩啊,這一巴掌同樣打醒了他,這個世界真的是水深啊,原以爲自己在曼谷打了幾年地下黑市拳賽,見慣了生死,磨礪的都是殺人技,他平時基本就不怎麼看重省內那些普通好手,高手名家闖出來的名氣。
現在好了,一個從來不曾聽聞,三十多歲的傢伙,簡直吊到爆。
這刺激太大了。
等李亞辰逃也似離去,張興旭才臉色一黑,又坐在地上幾秒鐘同樣一個翻身,利索乾淨的跳起站穩,看一眼小區方向他就走了。
只有一輛沒關門、鑰匙都沒拔的奧迪在大馬路邊緣孤零零的存在着。
……………………
第二天,陳佳瑜去上班後,唐準也吃過早飯出了門,逛了一會拎着新電腦走回家,他才被一通電話鈴聲驚動。
“準叔,我已經到正衝了,我保證,保證兩天內讓我爸和我一起走,再也不會打擾崢爺爺,說兩天是不講明,不證明我體內有隻鬼的情況下需要理由時間,你千萬別生氣啊。”
電話剛接通,帶着哭腔的周昊就急急忙開口。
“行,給你兩天時間。”
唐準沒在意,只要事情能搞定,不遲一天兩天的,他現在更感興趣的還是……
實驗室裡的獸人李佔偉,以及進行新融合的秦展。
李佔偉的肉身實力提升極限在哪?秦展在他離開前,也是平穩的吸收變化着,有了獸人的例子,同樣條件環境下,新實驗提會變成什麼?
思索中他都在考慮,要不要大白天趕去實驗室。
“看來要買個衛星電話了,那樣會更方便。”
“但是……電話這東西不靠譜,衛星電話傳訊、交流,乃至你所在地點一樣會被電訊公司知道的一清二楚,如果我拿着衛星電話防止家裡人聯繫我時找不到而着急,次次都是在深山裡冒信號,萬一被那些國企發現異常,稍微留意下麻煩會更大。”
…………
出了一次智能手機泄密的事後,唐準可不會傻傻以爲只有那一種泄密方式,舉一反三幾乎是人類本能的。
他以後白天都不需要去店裡,一次兩次衛星電話在深山冒信號很正常,不會讓人絲毫懷疑,經常那樣就不一樣了……
思索中唐準臉色一變,眉頭微皺起來。
過了十幾分鍾一陣敲門聲才響起,等他走去開門,門外站着的兩人也露出了行跡。
當先一個是三十七八歲,體型精壯的青年,一米七五身高,一身肌肉不是爆炸式而是流水線似的潛伏轉動,看一眼就似乎能感覺到其中蘊含的爆炸力。
這青年之後,纔是昨晚被唐準教訓過的張興旭,但張興旭臉上身上,明顯帶着多處青腫淤痕。
打了小的來了老的?沒有了幕後老闆周昊,張興旭自己跑來?
“怎麼,不服氣?”
唐準皺眉看下時,張興旭目光是躲閃的,畏縮的,前面青年則是一臉平靜,用好奇的視線打量唐準幾番,才笑道,“唐先生不要誤會,我來不是替他出頭,而是……”
而是後他轉身,“跪下!”
噗通一聲,張興旭就跪在了門口。
“我們許家不是名門,只是八極拳一脈分支,但純粹的武者,不該爲世俗權勢財富低頭,充當那些有錢人的打手。”
“失了本心,他一生成就也就到此爲止了。”
“以前我教訓過他幾次,沒想到他還是這樣,昨晚告訴我有一個高手,他這十多年八極拳架子連一招都沒撐過,還想挑唆我來幫忙,我就隨手教訓了一通。”
“對了,我是許位岷,這次來沒有絲毫惡意,只是帶他賠罪,然後有一些好奇,沒想到東嶽境內還會有唐先生這樣的無名高手。”
許位岷笑着開口,一雙眼極爲清澈,沒帶絲毫雜意,有的只是純粹,唐準幾十倍的超凡實力,再細微的表情觀察,都發現不到一絲不妥。
他還以爲打了小的惹出了老的,沒想到老的是帶着小的來賠罪,好奇,想見識下?
“純粹的武者?”驚訝的反問,許位岷再次笑道,“武術家,藝術家,文學家……現代社會專家可能已經不值錢,單獨稱家意義卻不一樣的。”
說着家和專家的區別,許位岷眼中也露出一絲戰意,這個武術家,指向的並不是他自己,而是唐準。
唐準無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