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祁回頭,正好看到張清被土鬼鎮壓,臉上結出白霜,看着很是可憐。
隨即,姜祁移動視線落在了那虛幻的土鬼身上。
張口,背後洞虛再度化生。
黑氣繚繞,糾纏在土鬼身上,被姜祁一口吞入腹中。
原本正準備配合姜祁出手的雲鶴道長和呂長封兩人皆是一臉懵逼。
這算什麼?
炫耀是嗎?
“姜祁,你先前既然有手段能對付這土鬼,爲什麼還要讓我們三個來牽制?”
緩過勁來,張清更是將矛頭直接對準了姜祁,胸膛起伏,要被氣炸。
“這個嘛……我先前給忘了。”
姜祁略有些不好意思的撓了撓後腦勺。
如果不是先前飢餓感再生,姜祁險些忘了自己有融合饕餮胃袋這回事。
要怪就怪那土鬼大概長得不合饕餮胃袋的心意,所以沒有反應。
張清聽到姜祁的回答,更是鬱悶的想要吐血。
這是耍着他們三個在玩兒啊。
要是姜祁聽到幾人心中的想法,一定會大喊冤枉。
因爲他的確是忘了。
“即便姜祁還記得,先前那等局面我也不建議他先對付土鬼。”
丁山這時在旁幫腔。
“饕餮胃袋雖能吞世間萬物,但想要消化土鬼卻沒有那麼容易。”
“大戰在即,姜祁豈能因爲別的事而分心。”
丁山一番話說的鏗鏘有力,更是讓張清三人無從反駁。
鬱悶的三人只好主動跳過這一茬,說起了白袈裟之事。
“現在白袈裟被搶,我們後續該怎麼辦?”
“該怎麼辦就怎麼辦!”
姜祁主動說道,言語間是滿滿的不在乎。
“還有兩個鎮物,只要咱們能搶到對方前面找到,就還有勝算。”
“現在就要看神秘局的了。”
姜祁對此也別無辦法。
……
另一邊,林木祇帶着鳩道人一路輾轉,終於在一個小時後回到了一處平房。
這裡是略顯偏僻的城中村。
回到這裡時,太平道主正和大寶躺在一棵桑樹下喝茶。
見林木祇返回,太平道主便衝他招了招手。
“林木祇,過來喝茶!”
林木祇聞言,苦笑連連,“道主任務出了點問題。”
太平道主從躺椅上直起身,看着被林木祇扶着的鳩道人,立刻明白過來什麼。
“鳩道人出問題了?”
“是的。”
林木祇說道,而後給太平道主重複敘述先前的狀況。
“先前鳩道人去拿白袈裟的時候一切都很順利,只是在退走時遇上了姜祁一行人,被當場堵在門口。”
“鳩道人和那些人大打出手,最終動用了分魂術,結果遭了反噬。”
林木祇擡起鳩道人那張被啃得血跡斑斑的臉。
太平道主摸了摸下巴,隨即搖頭不止,“看起來實驗還是失敗了。”
“原以爲服用了那長冥樹的果子,他的症狀能好不少,現在看來還是一樣,一次分魂術便將他打回原形。”
“那長冥樹也沒有他說的那般管用。”
“那現在怎麼辦?”
林木祇聽着太平道主一番話,有些不知所措。
“無所謂了,先將他扔到地上吧!”
林木祇聽話放手,任由鳩道人的身體砸落地面,濺起一地塵土。
“道主,既然這人沒用了,是不是我的任務也就完成了。”林木祇搓着手,一臉興奮的問道。
他原先只是被迫給鳩道人當保姆,此刻鳩道人廢了,他的任務也該算是變相圓滿了纔是。
想到自己以後不用在鳩道人身上浪費青春,林木祇自是開心不已。
“算是完成了吧!”
太平道主如是迴應道。
“接下來,在廢物利用一下,他也就徹底沒價值了。”
“你們太平道還真是殘忍!”
大寶在旁看着兩人輕描淡寫的討論着別人的生死,不由得搖頭。
“瞧您這話說的,他本來也算不上是個人,我們太平道數百年都在爲他服務,他的命從來都不屬於自己。”
太平道主說道。
對太平道而言,鳩道人只是個實驗材料。
僅此而已。
“對了,白袈裟可取回來了?”
太平道主問道。
林木祇遞出手中包裹,露出了裡面的白袈裟。
“東西是去到了,可是不是真的,我就不敢確定了。”
雖說那白袈裟的主人說的天花亂墜,可真假又豈能只聽他一個人的。
旁邊,大寶在看到林木祇手中的袈裟時,眼中流動金光,忍不住讚歎出聲:“好濃郁的人道氣息。”
“當年那人披袈裟行腳四方,自然能聚集海量的人道香火。”
“既然太一妖神確定上面有人道香火,想必是真的不會有假。”
“對了,那傳經鉢還要你跑一趟,將其取回。”
太平道主再度開口對林木祇說道。
說料想,林木祇聽聞這話,再度露出苦澀笑容。
“這件事我正要和道主說,傳經鉢還有那人,不久前脫離了我們的監視,逃了。”
太平道主:“……”
“逃了?什麼時候的事?我怎麼不知道?”
太平道主接連三問,讓林木祇倍感壓力。
“具體情況我也不清楚,只是偶有聽聞。”
“估計那邊這段時間一直都在追索線索,加之道主事務繁雜不想讓您操心。”
林木祇張口給對手上了眼藥。
太平道主聞言沉默,他當然清楚林木祇的意思。
不過,這件事想必也是真的。
大寶在旁笑的肆意,“太平道主,伱千算萬算,估計沒想到自己的計劃會毀在自己人手中吧?”
“的確!”
太平道主平靜迴應。
“果然不怕神一樣的對手,就怕豬一樣的隊友。”
“你去告訴那些人,限期五日,我要傳經鉢還有那人的下落,找不到按規矩處置。”
太平道主聲音冷漠,林木祇趕緊應了。
“那你的計劃又準備怎麼辦?”
“沒了傳經鉢,後續所有的籌備是不是都要跟着停?”
大寶張口問道。
“爲什麼要停,繼續就好了。”
太平道主笑的詭秘。
大寶見狀,小臉上滿是愕然,忙不迭開口說道:“你先前不是說要白袈裟,傳經鉢,還有桑木枝爲鎮物才能開啓儀軌嗎?”
“沒有這些東西,就算你準備在充分也沒用了啊!”
“那三件東西……就是我隨口胡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