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話一出,三個女徒弟看待孟嘗的目光都變了。
如果說一開始她們三個看向孟嘗的目光還只是期待的話,現在,她們的目光之中已經有淚光了。
誰讓孟嘗師父剛剛的一番話實在太霸氣了呢?
因爲,在她們的印象裡,孟嘗師父就應該是這麼霸氣的人啊。
畢竟,孟嘗師父的修爲那可是恐怖的存在啊。
不知道比在場的這些男修士強多少呢。
在這種情況下,要是孟嘗不霸氣,反而才覺得奇怪呢。
就比如剛剛,孟嘗剛剛清醒過來以後,爲什麼突然間要像是這些男修士似是在討饒一樣。
這落在白曉雲,青兒和蘭兒耳中才反而覺得很奇怪。
但剛剛她們想不明白爲什麼,現在,終於聽到了孟嘗霸氣的迴應,三個小丫頭登時就明白了。
只有兩種解釋。
要麼,就是師父剛剛還在夢中的狀態中,沒有清醒過來,應該是還以爲在做夢,所以,顯得精神和反應有些不太符合他的修爲以及身份。
這種解釋雖然有些牽強,但也不是不能理解。
畢竟,在厲害的修仙大能之中,不乏一些脾氣古怪的人。
她們雖然和師父孟嘗接觸的時間已經夠長了,但她們還是第一次與剛剛睡醒的孟嘗接觸的。
至少,在孟嘗剛剛睡醒這個狀態的時候,三個小丫頭還是第一次見識到。
如果孟嘗每一次睡醒以前都可能會神智不正常,也不是不能接受的。
當然。
還有第二種解釋。
那就是,孟嘗師父剛剛的表現,可不是什麼真的要和這些男修士討價還價,或者是討饒。
孟嘗師父這麼做,就是故意的,就是故意在玩,或者是在逗這些男修士的開心,孟嘗師父是童心作祟了。
這就更好理解了。
因爲,孟嘗師父就是故意這麼做,繼續這些男修士,想要看一看,他們到底還能折騰到什麼地步。
只要這些男修士不傷害到自己這三個女徒弟,孟嘗師父恐怕就會配合着這些人演戲,繼續把這遊戲玩下去。
但哪怕這些男修士透露出一絲一毫要傷害白曉雲,青兒和蘭兒三個的安危,孟嘗師父就會立即取消玩這場遊戲的興趣,露出真正的反應。
此時,孟嘗師父的反應應該就是放棄了和這些男修士玩鬧的興趣,對他們做出的警告。
在這種情況下,白曉雲,青兒和蘭兒要是不激動,那纔怪呢。
因爲,在這個時候,她們都已經確定了,孟嘗是準備要出手了,並且是一定會幫助自己出手。
證據就是,師父手裡那把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的火紅色飛劍。
她們三個與孟嘗接觸的時間也不短了,但那麼長的時間相處下來,也從來沒見過孟嘗師父的法寶。
這意味着什麼?
意味着師父要動真格了。
一念及此,三人心跳突突加快,看向孟嘗的目光都變得更加感激和崇拜起來了。
因爲,她們相信,就以師父孟嘗的修爲對付這些男修士,那是輕而易舉啊,三下兩下就能搞定了。
可她們清楚孟嘗師父的實力,那些對孟嘗剛剛發出威脅的男修士,卻一個也不知道。
就算望見了孟嘗取出的火麟劍法寶,他們也都一個個視而不見。
誰讓這些人又一次釋放出了靈氣,清晰的查探過了孟嘗的修爲境界了呢?
只有煉氣期而已。
煉氣期的修士,就算再厲害,那戰鬥力能搞到哪裡去?
別看這把飛劍炫酷的不行,上面還有火焰在燃燒,但這只是華而不實的廢物罷了,別說是對付築基期修士了,任何一個煉氣期大圓滿境界的修士,都能輕易將其摧毀。
一念及此,這些男修士面對孟嘗的警告,只覺得孟嘗瘋掉了,一個個冷笑不知,沒有任何人退縮的,反而頭高高揚起,鼻子似是要朝向天花板了,驕傲與不屑的心情溢於言表。
“是啊!你小子聽好了!不想死的話,就快把這三個女修士交出了!要不然,咱們馬上讓你身首離家!”
“說的沒錯!!臭小子。別以爲你有一把破劍就有辦法保護這三個女人。老老實實離開這個屋子!我們可以放過你。”
“臭小子!還不明白我們的意思嗎?難道非要在這裡開戰,你纔會明白現在誰強誰弱嗎?”
孟嘗笑了。
要是現在不是在做夢,他肯定怕的要死,早就求饒答應了。
因爲,性命最重要嘛。
沒了性命的話,就是身上帶着的系統再厲害,也沒意義了。
他可不想那麼早死,他還想成爲修仙界的泰山北斗呢。
可他現在聽了這些男修士的威脅,卻更覺得自己是在做夢了。
既然是在做夢,那退縮或者妥協,也就沒意義了。
就這樣,孟嘗笑着哼了一聲,閉上了眼睛,擺出了一幅不以爲然,一派宗師的架子。
望着他如此有型的架勢,周圍人的反應各不相同。
三個女修士是一個比一個激動。
白曉雲臉都紅了,只覺得眼前之人是世上最帥氣的男修士,誰也不能比孟嘗更瀟灑,霸氣。
蘭兒和青兒呼吸漸漸急促起來,感覺孟嘗彷彿在發光。
而那些本來就對孟嘗的實力不以爲然的男修士,卻是一個個臉上青筋暴徒,表情越來越猙獰,看向孟嘗的目光恨不得要殺了他一樣。
誰讓孟嘗把他們的話,當成放屁了呢?
在這種情況下,這些人哪能忍呢?
站在最前面的三個煉氣期初期的修士登時氣得臉色鐵青,雖然他們的修爲是不如孟嘗,但他們有後面的其他人撐腰啊,而且,數量上也夠多啊。
這些人回頭一掃,和身後第二排的人交流了一下,整整十個煉氣期的修士,一個煉氣期後期,三個煉氣期中期,以及七個煉氣期初期修士都不約而同的一起出手,取出法寶,掐了一個印訣,往孟嘗的方向一指。
整整十道光芒登時就如流星過境一樣,衝向了孟嘗。
太快了。
白曉雲,青兒和蘭兒雖然早已知道,孟嘗絕不會有事,但在如此狹窄的空間,又面對這麼多人的聯手攻擊,是忍不住替孟嘗捏了一把冷汗。
孟嘗就更是緊張了。
他表面上波瀾不驚,心跳卻突突突突加快了不少。
誰讓戰況緊急呢?
敵人終於出手,一口氣還是十個人同時出手。
他要是不緊張,反而奇怪呢。
但現在畢竟在孟嘗嘛。
一念及此,孟嘗登時就平靜下來,突然仰天大笑,也不囉嗦,抓住了火麟劍,輕輕一揮,只見一道紅光突然間亮起,唰的一下,就化作了一道火紅色的劍光飛出了劍身,與整整十件法寶所化的光芒碰撞在了一起。
狹窄的屋子裡登時響起了十次劇烈的金鐵交鳴之聲。
“叮叮噹噹……叮叮噹噹……”
就如鐵匠鋪子開張,正在激烈的打鐵一樣,一時之間,屋子裡光芒四射,照的周圍的每一個修士的臉色都說不出的滑稽,有藍色的臉,有綠色的鼻子,還有紅色的眼睛,以及紫色的頭髮。
總而言之,紅色劍光與十件法寶的撞擊激烈到無以復加,聲音甚至一度大到了震耳欲聾的地步,讓三個女修士都不得不捂住耳朵了。
屋子裡的那些其他煉氣期修士,自然也一時之間,承受不住不得不捂住了耳朵。
孟嘗自然也想捂住了,已經疼的耳朵都感覺要聾掉了。
誰讓這屋子實在是太狹小了呢?
但他依舊沒有任何捂耳朵的動作,就如一尊雕像,盤坐在牀上,面對微笑,一言不發,似乎是沒有受到影響一樣。
因爲,反正在做夢嘛,這種時候要是不表現的厲害一點,怎麼彰顯的出他是一派之長的身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