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嚐點了點頭,一一在這些修士的面前走過,確認每一個都已經只剩下一口氣的時候,終於露出了滿意的笑容,道:“很好。你的考驗通過了。”
鯉魚王激動的差點從地上跳起來,跪在了孟嘗面前,砰地一聲,激動之下,一個磕頭過重,把地板都砸破了一大洞,道:“謝謝前輩!那現在,前輩可以收我做徒弟了嗎?”
孟嘗咳嗽了一聲,道:“這個嘛。你就不用擔心了。”
鯉魚王又點了點頭,期待的望向孟嘗,都已經準備要喊孟嘗師父了。
但就在這時,孟嘗卻突然一擡手,制止了它,道:“好了。今天就到這裡吧。關於收徒的事,你明天這個時候再來好了。我現在突然想起來有些事情要處理。”
鯉魚王點頭如搗蒜,在通過考驗的喜悅之下,哪會考慮孟嘗這是話裡有話,聞言,也不多想,就笑着離開了孟嘗的小屋。
等到鯉魚王離開,孟嘗才如釋重負的鬆了一口氣,並取出了一根燒火棍,對着這十個將死的修士,啪啪啪啪,一個個的砸死。
只見系統上的任務一欄,完成的修士人數從零個變成了十個,然後,跳出了已經完成的提示。
“叮!”
孟嘗立即就聽到了一道系統完成任務時清脆的聲音,他打開了商城檢查了一下,積分顯示上,登時已經多出了20點。
此時,再看系統,孟嘗已經沒什麼興趣去了解新的任務是什麼了,只是熟練的在各種20積分的天才修煉陣法裡一頁又一頁的瀏覽,就是實在超市購買商品一樣,雖然還沒選定要購買哪一個陣法,但這種能夠隨意挑選陣法的成就感,卻是任何東西都不能比的。
就這樣,他挑選了一炷香的時間過後,在一個名爲“左律陣”的陣法下面,選擇了兌換。
而後,隨着一聲冷冰冰的系統提示音在腦海中響起“恭喜你兌換成功”,孟嘗登時興奮的打開了這個陣法的詳細介紹,沉迷的閱讀起來。
等到他關閉系統,終於記住了所有該陣法的佈置方法過後,他立即就笑着離開了屋子,在半夜的時候,親自提的兩個空的水桶,去河邊提水。
因爲,這一次的新陣法要佈置出來,需要的可不是什麼符紙,或者是一些石頭之類的東西,而是水。
只要有足夠的水,傾倒在足夠的地方的話,就可以順利佈置成功了。
啓動陣法的方法也極其簡單,只要在完成佈置過後,腳踩踏在有水的地方就可以了。
如果一切順利的話,他就能瞬間開啓並進入這個陣法之中,進行專門用來培養天才修仙者的地方修煉了。
孟嘗已經期待這樣的情景很多次了。
這一次,他充滿了期待。
就這樣,他一口氣提了十八桶水回來,並按照陣法的規定,把院子中的空地當成了佈陣的範圍,並在十八個區域都倒了很多水。
等到這些水都沉積下來,把地面浸溼了以後,他就迫不及待的猜到了最近的一攤溼土上了。
這就是開啓並進入左律陣的方法。
然而,這一腳踩了上去,卻什麼也沒有發生。
孟嘗的心中升起一絲不妙的預感。
不會吧!?
難道又是不行!?
這個陣法又是和自己不匹配的?
還是無法啓動陣法,進去修煉?
他不甘心啊!
一想到自己都已經兌換了好幾個天才陣法了,卻是自己連一個都不能進去修煉,要是換了上一世看過的那些修仙小說的主角,應該早就成爲什麼修仙界的大佬了啊。
恐怕像是自己這樣,空有一個無敵的系統,卻不能修煉的人,還從來都沒有過吧?
一念及此,他越想越是不甘,道:“我可是帶着系統來到這個世界的啊。怎麼說,擁有系統的人,應該也就只有我一個啊。那我也怎麼說算一個主角啊!爲什麼我看過的其他修仙小說的主角,都有主角光環,我就沒有呢?”
孟嘗沉吟片刻,搖了搖頭,道:“一定是哪裡出了問題。對。一定是我把陣法的佈置記錯了。再檢查一下。”
說完,他就重新打開了系統,將新兌換的天才修煉陣法,左律陣的擺放詳細的又看了一遍,並對照着自己院子裡潑水的位置,一處又一處的比對。
可惜,他越是比對越是心虛,越是比對,心中的不安就越是強烈。
果然。
當完全比對結束,發現所有陣法的佈置位置,步驟,以及需要的東西都沒有任何錯誤的時候,孟嘗崩潰了。
他呆呆的望着腳下已經佈置好的陣型,難以相信這是真的。
怎麼會這樣呢?
這都第幾個陣法了?
連一個都啓動不了?
當然。
如果只是陣法不能啓動,其實,他還沒那麼壓力山大。
因爲,只要沒有鯉魚王的威脅的話,這一次失敗了,最多下一次再來嘛。
等到把新的系統要求的任務完成了以後,再重新賺取積分,兌換新的天才修煉陣法好了。
只要他還能活着,就有的是時間可以嘗試。
但現在不是有鯉魚王嘛。
明天的這個時候,鯉魚王就要來找他麻煩了。
現在不能啓動左律陣進去修煉,也就意味着,明天自己單獨面對鯉魚王的時候,修爲就還是隻有煉氣期後期。
開玩笑。
一個煉氣期後期的修士怎麼可能贏得過連築基期後期修士都能打死的鯉魚王啊!
孟嘗就是再傻,也沒傻到會以爲自己能有任何勝算吧。
那自己該怎麼辦?
他忍不住逼問自己。
難道真的要委曲求全,收了這個妖族徒弟?
孟嘗搖了搖頭。
肯定還是不行的。
誰讓蘇寶和鯉魚王有仇呢?
白曉雲,青兒和蘭兒到時候也會對自己失望的。
一念及此,孟嘗擡頭看了看院子的外面,突然想到了逃。
是啊。
鯉魚王來找自己的話,時間可是明天啊。
也就是說,如果現在自己帶着四個徒弟離開這個村子的話,只要不起什麼動靜的話,是有可能避開鯉魚王,讓它找不到的。
但這樣行嗎?
孟嘗又搖了搖頭。
肯定不行啊!
要真是自己帶着徒弟突然間逃走了,雖然名義上可以編一個不錯的理由,比如自己要帶徒弟出去歷練了,但這樣一來,不是等於自我放棄了嗎?
自己可是帶着系統來這個世界的啊。
自己的系統目前來說,只能在這片凡人的村子範圍才能生效。
一旦要是自己離開了這裡,去了其他的地方,等於自己就沒有系統可用了。
那自己以後還有什麼優勢?
沒有優勢的話,自己還如何稱霸這個修仙界?
別說是什麼稱霸了,甚至可能以後能不能順利突破瓶頸成爲築基期修士,都是個問題。
只要自己不能成爲築基期修士,壽命肯定活不過徒弟的。
那蘇寶,白曉雲,青兒和蘭兒還能不看穿自己其實一直以來都在欺騙她們?
那還得了?
一念及此,孟嘗深吸了一口氣,打算豁出去了。
等到了明天,乾脆就和鯉魚王實話實話。
如果鯉魚王願意離開,那就自然最好不過,但要是鯉魚王不願意離開,那就和它奮力一戰吧。
孟嘗道:“它一直想要拜我爲師。雖然我不知道它爲什麼如此執着這件事,但這裡畢竟是我的底盤。蘇寶現在也住在這裡。鯉魚王就算和我撕破了臉,應該也會估計到蘇寶,不敢和我真正動手。”
“只要它有這樣的顧忌,那隻要我不心虛的話,應該就能夠有機會把它徹底趕走的。”
就這樣,孟嘗下了決心,第二天醒來過後,特地在大白天讓蘇寶出去給自己買了不少白酒。
他要以酒壯膽,和鯉魚王攤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