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不用早起拜年的緣故,周民多年來的夙願如願以償,終於成功在大年初一的睡了個懶覺。
一大早起來,他神清氣爽的來到客廳,看到岳母正在包餃子,劉茜去了廚房下餃子,登時驚訝的瞪起了眼睛。
呂勝美好像看出他心裡想什麼似的,斜了他一眼,一副無語的模樣的說:“沒想到阿姨也有做飯的時候吧?別發呆了,趕緊洗臉去。”
周民尷尬的一笑,走去了洗手間,很快洗漱好出來。
此時,劉茜已經端着熱氣騰騰的餃子放在桌上,一臉喜慶的走到老媽跟前,伸出手道:“老媽,餃子煮好了,紅包拿來!”
呂勝美拍拍手上的麪粉,將包好的生餃子端到一邊,從圍裙裡拿出一個事先準備好的紅包,隨手丟給了她。
劉茜欣喜的打開紅包,緊跟着臉色瞬變,一頭黑線的從裡面抽出一張一元紙幣,滿臉不開心的道:“才一塊,扣死你算了!”
呂勝美白眼道:“老媽的工資有多少你又不是不知道,阿民,也有你的份。”說着又拿出一個鼓鼓囊囊的大紅包出來,光是個頭就比劉茜的大了好幾倍。
“哦,謝謝阿姨!”
周民吃驚的接過紅包,打開一看,十張百元大鈔整齊的疊在一起,開心的露出了一口大白牙。
劉茜怒衝衝道:“媽,我和阿民到底誰是你親生的啊,哪有你這麼偏心的!”
呂勝美一臉遺憾的嘆了口氣:“阿民要是我親生的,我怕是做夢都能笑醒。”
劉茜氣呼呼坐了下來,不開心的支使周民道:“阿民,給我拿頭蒜,我要薰死這個重男輕女的封建老太太!”
周民樂呵呵去廚房拿了兩頭蒜出來,放在了劉茜的面前。
不等劉茜剝開,呂勝美就率先吃了個餃子,然後朝着劉茜哈起氣來:“哈哈,老媽包了韭菜的!”
劉茜捏着鼻子躲開,咬了咬牙,跑去冰箱又拿出一瓶臭豆腐乳,兩人立刻展開了一場有氣味的大戰。
此時,劉騰雲順眼惺忪的從臥室走了出來,剛毅來到近前,頓時睜大眼道:“誰拉在客廳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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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女人同仇敵愾的瞪向了他,劉騰雲猛地一個激靈,趕緊的賠笑道:“我拉的,我自己拉的……”
呂勝美拍桌而起,走上前一個抱摔,將老公給壓倒了沙發上,用力揉起了他的太陽穴:“叫你胡說八道!還你拉的,老孃正吃飯呢!”
劉騰雲哭喊着求饒道:“老婆我錯了,阿民救我!”
周民此時早就躲氣味躲去了廚房,聽到岳父的慘叫聲,伸出頭來看了一眼,緊跟着把門一關,眼不見爲淨的繼續吃起了水餃。
一番鬧騰之後,劉騰雲像個鬥敗的公雞,垂頭喪氣的吃完了早飯,然後帶着老婆去參加同學會去了,整個別墅裡就只剩下劉茜和周民兩個。
周民收拾好餐桌,戴上圍裙在廚房裡刷起了碗盤,劉茜看了會兒重播的春晚,無聊的來到廚房,從後面抱住了周民。
周民彆扭的抖了抖背,說道:“別鬧,正幹活呢。”
劉茜用嘴巴在周民耳朵上吹了口氣,聲音慵懶道:“阿民,飽暖思什麼來着?”
周民翻個白眼:“飽暖思故鄉。”
劉茜嘁了一聲,鬆開手幫起了忙,很快收拾好了鍋碗,兩個人一起坐回了沙發上。
看着重播的春晚,周民驚喜的道:“哦,騰哥和琳姐也上春晚了,昨晚竟然錯過了他倆的小品!”
劉茜無聊的打個哈哈,說道:“阿民你好歹也是個大明星了,看個春晚激動個什麼勁啊。”
周民解釋道:“小時候我一年都看不了幾回電視,就春晚這一個節目能固定看,不看的話總感覺缺了點什麼。”
劉茜哦了聲,隨即想起他還要上元宵晚會,問道:“元宵晚會你和牧顏唱什麼來着?”
周民笑道:“《鍘美案》選段,我來包公,牧顏唱秦香蓮,節目組那邊年前就過審了。”
劉茜說道:“那我們明天去燕京找牧顏吧,正好《食神》劇組也去燕京談場地,順便見一下他們的主創人員。”
周民點頭,立刻拿起手機打給了牧顏,拜了個年,順便聊起了家常。
電話裡牧顏還向周民控訴金牧水沒有陪她過年,周民答應下回替她出氣,這才把她哄好。
第二天一早,周民就和劉茜一起飛去了燕京。
牧顏身後跟着個保鏢,可憐巴巴的站在機場外接到了周民,立刻就一臉委屈的鑽進了周民的懷裡。
“阿民哥,我好慘啊,爸媽丟下我去度假,我哥在非洲不回來,大過年的就我一個人在家裡吃年夜飯……”說着,吧嗒吧嗒的掉下了眼淚。
劉茜憐憫的摸了摸牧顏的腦袋,說道:“下次再遇到這情況告訴嫂子,嫂子過來陪你。”
牧顏嗯嗯的點頭,抓着劉茜就不撒手了,生怕她跑掉一樣。
去到牧顏家,周民特意給她補了一桌年夜飯,三人邊聊邊吃,終於讓她又恢復了往常的笑臉。
下午的時候,三人來到了央視,周民經過年前的幾次排練,對央視已經是輕車熟路,很快便找到了總導演,要了塊地方繼續排練起來。
總導演張文文見他們開始排練,連忙打電話給老爹,讓他過來,不一會兒,老張就急匆匆的趕來,坐在女兒身邊,一臉激動的看起了兩人的表演。
看着舞臺上的周民和牧顏,老張一臉的滿足,感慨的嘆道:“千生萬旦一淨難求。淨角的選角要高大魁梧,扮齣戲來才威風,頭部要方正,額頭要寬闊,勾出臉來才漂亮。
另一方面,對聲嗓、唱韻要求亦是嚴苛,一定要聲如洪鐘,高亮寬厚。周民在這些方面都極爲完美,天生就是唱淨角的料,難怪龍先生晚年會收下他了。”
張文文笑道:“觀衆纔沒您那麼懂,只要周民上場他們就愛看。託他和牧顏的福,今年元宵晚會的戲曲收視率要創新高了。”
老張一聽就知道女兒要改動,瞪起眼告誡道:“你可別瞎弄,把好好一場戲給演砸了。”
張文文一笑:“不瞎弄,就是不畫臉譜,讓他們幾個站着唱,以前有過先例的。”
老張失望的嘆氣一聲:“想好好看場戲都不行,我們這些票友真是太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