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原來電影學院的迎新晚會是這樣的?”
“長見識了。”
“那些話劇雖然看起來滑稽,但這些孩子們敢上臺,就真的很有勇氣。”
“有幾個演技還不錯啊,雖然很誇張,但至少演出來了,看來很快就有好電視看了啊。”
“手動滑稽,你說張澈嗎?”
“就一定要和我們澈哥哥過不去嗎?什麼都要黑一嘴?”
“姐妹們不要在意,澈哥哥又不是人民幣,再說人民幣也有人不喜歡的,對不對?”
“你看現在顧影后都要捧咱澈哥哥的腳了,這人氣這流量,哼哼!澈哥哥重回流量王。”
“嗯吶,只要他好,我們就好,至於那些流言蜚語,越多越好,越多不就證明咱澈哥哥越火嗎?”
“你說的好像很對。”
“……”
“……”
還他媽的有這種操作?!
@時代娛樂顧長青。
“顧總你管不管?”
管你個蛋。
顧長青嘴角抽搐,小憐從不上綜藝、從不上什麼幺蛾子晚會,就算是春晚小憐也拒絕了,關鍵還要他善後。
你說小憐現在爲什麼退出娛樂圈?爲什麼跑去什麼迎新晚會當開場致辭嘉賓?
都已經沒有限制小憐的自由了,也沒有再逼她去相什麼親,你說她還爲什麼還這麼做?
還不是張澈那個狗東西。
“爸爸,如果姑姑生男孩子,我就把我所有的玩具給他,如果是女孩子,你就幫我買玩具給她,好不好……”
“.....好。”
畢竟,孩子是無辜的不是嗎?
……
……
表演已經接近尾聲,舞臺上至始至終都沒有出現張澈的身影,這可愁壞了那些澈軍們。
不過此時不論是不是張澈的粉絲,所有人的目光不可避免的都放在了快看網上。
看到這一幕,羅斌笑的合不攏嘴,藉此流量,業務部那邊又談下幾筆大合同,什麼老鄉長老鎮長,總之賺了很多就對了。
先不說工作,把視頻網站的事情放到一邊,羅斌也和這些粉絲們一樣,開始聚精會神的看着舞臺。
據說老闆會作爲壓軸在迎新晚會亮相……
老闆真的好騷啊。
單手開法拉利的操作愈發的嫺熟了。
“節目表呢?這麼神秘?到底是話劇還是歌唱?”
“(* ̄︶ ̄)肯定是話劇啊,京電學生還給你唱歌嗎?”
“應該是唱歌吧,之前快看網都宣傳了。”
“這分明就是爲了京電的宣傳才整出的幺蛾子。”
“那問題來了,唱什麼歌?張澈是如業界那些人傳言,江郎才盡繼續吃老本,還是真的才華不盡再創輝煌?”
“……吃老本怎麼了?真是檸檬精,澈哥哥這張專輯總共10首歌,有五首在樂網總榜上,你呢?你們背後的偶像呢?”
“江郎才盡?我呸。澈哥哥夢想大着呢,參加電影學院肯定是爲了磨鍊演技,爲了將來能讓我們在電視上多看看他的表現——”
“穿裙子跳芭蕾?”
“律師函警告。”
“滾——”
……
……
30W到賬。
小仙女眼睛也亮了,臉上如沐春風。
連忙摘下首飾,老闆說不讓戴那咱就不戴。
“澈哥,你想好唱什麼歌了嗎?是夜曲、晴天還是七里香?伴奏帶已經都準備好了。”
黃滔下意識的把目光瞥向了自己的衣櫃,眼神嘲諷,不禁冷笑,不過得快點找個時間‘毀屍滅跡’。
“都不是。”
“新歌叫什麼名字?伴奏帶呢?”
“不用。”張澈看了一眼黃滔,不知道爲什麼就感覺這傢伙很討厭,“我不需要報幕。”
“是新歌嗎?”
“哇。學弟就是厲害,我就說嘛,肯定是新歌,不然怎麼會拿木吉他?”
“新歌叫什麼?”
“好想一睹爲快啊,肯定又是經典。”
黃滔眼睛綠了。
我他媽——
偷偷把伴奏帶收起來的意義在哪裡?
半夜睡不着覺拿起來聽嗎?
聽張澈唱歌嗎?
Hui!
……
……
“小憐,你在想什麼?”黃老見整場晚會下來顧憐都心不在焉的,偶爾還摸着嘴脣,是着急上火起泡了嗎?老頭子忍不住問道。
“沒什麼。”顧憐放下摸嘴脣的手,笑了笑,“快結束了,我也差不多該走了。”
“不,沒有結束,還有個壓軸,是你小男人的。”黃老壓低聲音笑道。
顧憐抿了抿嘴,沒有否認也沒有承認。
說話間。
燈光暗了下來。
也沒有強烈的白燈。
只有布鞋踩在木質地板上被刻意放大的聲音。
等聲音傳出,燈光忽亮忽暗。
不是纖纖玉足。
也沒有紅色高跟鞋。
只是一個大男孩在忽隱忽現的燈光中,拿着木吉他就這樣不緊不慢的走上來了。
他穿的很簡單,一貫的白襯衫抄進牛仔褲內,走上臺的步伐沉穩有力,自信張揚。
燈光聚焦下,他臉上揚起自信從容的微笑。
“澈哥哥。”
“澈桑……”
“狗東西……”
“小澈這孩子,颱風一如既往的穩健,比你都不遑多讓,真是個好苗子。”黃老讚不絕口道。
如果說小憐是聚光燈,那麼小澈就是行走的荷爾蒙。
顧憐仍然保持着沉默,和剛纔一樣,張澈從上臺到現在……始終都沒有看自己一眼。
反觀自己卻滿心都在他身上。
他臉上沒有了之前的頹喪,彷彿沒有了後‘顧’之憂。
整個人像一把出鞘的劍,鋒芒畢露,顧憐的心被這道光芒刺得生疼。
她忽然有些後悔,爲什麼自己要說出那一番話。是覺得自己動了心,然後張澈反將一軍,不再像以前對自己百依百順,反而把自己當成小女孩,驕傲的自己受不了嗎?
還是……真的從心,覺得他始終是個工具?那我的目的是什麼?不就是爲了抗衡哥哥嗎?現在呢?不是已經達到目的了嗎?
那爲何……
再次伸出手摸了摸嘴脣。
因爲哥哥顧長青在,因爲自己的眼高於頂。
從來沒有人敢接近自己。
更別說交往戀愛,甚至接吻。
偏偏張澈。
坐在第一排無比顯眼的顧憐,只是擡頭就能看到的位置,張澈目光卻一直沒有落在這裡。
顧憐漠然。
“三個小時的表演快結束了。”原先黃老其實有打算讓自己作爲新生代表上臺演講的,不過張澈拒絕了,他有自己的原因,不是謙虛,總之拒絕的很乾脆。
張澈那雙丹鳳眼一直掃視着臺下的人,尤其是臺下的媒體,“好像有不少人覺得我退出歌壇成爲京電的學生是江郎才盡,再也創作不出新歌。”
“我確實沒有新歌了。”
他們說的對。
發佈了父親這首歌后,張澈確實沒有新歌了。
衆人譁然。
澈哥哥真的江郎才盡了嗎?
“不過……我可以現場創作呀。”
啪。
張澈打了個響指。
燈光瞬間滅了。
瞬間的黑暗吞沒了那一張張魍魎魑魅的臉。
當張澈手中的吉他化作音符響徹在禮堂內時,彷彿天亮了,而那些魍魎魑魅徹底消散。
“我曾將青春翻涌成她……”
“也曾指尖彈出盛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