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冬手指帶着殘影將地址發送過去。
“妹子迫不及待想要跟你在一起了？”小初道。
“說你是個蛋，你還有臉反駁，自己敲開看看裡面什麼顏色！”
方冬將內衣、襪子收起，快步向樓下走去，好在他平時也比較整潔，不需要怎麼收拾。
古清雨下了出租車，神色有些慌張，看了眼路的前後，急道：“方冬，出事了！”
“彆着急，回去再說！”方冬一怔，領着古清雨向家走去。
古清雨一路上頻頻回頭，似乎在害怕什麼出現，到家還沒站定，就說道。
“這件事我不知道該去找誰，還好今天記下了你的電話。”
“你先冷靜一下，慢慢講。”方冬關好房門，爲古清雨倒了一杯水。
原來，方冬走後，古清雨陪趙芳又聊了會，剛開門準備回家，就看見一個男人在自己門外。
她反應夠快，關好趙芳的房門，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乘坐電梯下樓。
“他是不是一身黑衣？”方冬問完看到古清雨點頭，笑着說道：“不用擔心，他就是我說的黑衣人，估計是來找你錄系統的。”
“不！那個人穿的是黑體恤，不是西服，而且他有伴生靈……”古清雨美眸中露出一絲恐懼。
“他的伴生靈是什麼？”方冬之前見過的黑衣人沒帶伴生靈。
古清雨俏臉有些發白，握着水杯的手在微微顫抖。“我沒敢直視，那種感覺就像被猛獸盯着的獵物！”
方冬摸了摸下巴，“可能是昨天的戰鬥引過來的，你先住我這裡，等白天我去看看。”
“住這？！”古清雨瞪大眼睛，臉頰微紅，偷偷打量着只有一張單人牀的房間。
“放心，我這人‘禽獸不如’。”方冬之前就打算以修煉代替睡眠。
“禽獸不如？”
“度娘。”
方冬平日備着兩套牀品，爲古清雨換下乾淨的，自己打了地鋪，盤坐修煉。
夜晚。
古清雨縮在牀上，內心凌亂，這是她第一次跟男人共居一室，大學談的男朋友連她手都沒碰過就分手了。
從那之後別說男朋友了，朋友都沒有。
她想到了昨天發生的事，這個流氓，連昏迷的時候都能摸到那裡。
古清雨一會想着傻哥哥，一會又在想那個黑衣人，許是想的累了，終於在天色矇矇亮的時候睡着了。
“都十點了，大姐還在睡！”方冬站在牀邊撓着頭。
“這好機會，你不佔點便宜？”小初戲謔道。
“小初，你不是蛋。”方冬認真道。
“嗯？”
“你是雙黃蛋。”
“你……”
“噓，她要醒了！”
古清雨皺着俏鼻一嗅一嗅的，嘴裡嘟囔着什麼話。
“你在幹什麼！”古清雨一睜眼看到方冬，急忙檢查衣服。
“大姐，十點了。”方冬翻了個白眼，拿起牀頭的盤子向外走去。
他早八點出去轉了一圈，先是去了一趟瑞景公寓，發現公寓門旁邊停着一輛車，駕駛位置坐着一個身穿黑半袖的人，不過，沒看到伴生靈。
他又去了一趟賣早點的地方，那四輛早餐車只有‘屠夫’的店轉讓，可轉讓費就得三萬。
房租加上轉讓費，這就得五萬多了，他可沒這麼多錢。
他也想過換地方，可一方面顧客需要養一段時間，更重要的是，他心裡不服氣。
從哪裡跌倒就從哪裡站起來，再給看笑話的人一個大嘴巴！
回家後看到，出門時給古清雨做的早點涼了，正打算拿走重做一份，她就醒了。
“這個真好吃，完全可以拿出去賣！”古清雨吃完認真說道。
“我就是賣早點的……”方冬簡單說了下自己的現狀。
“你手藝那麼好，是有點可惜……”古清雨說着眼睛一亮，“跟你商量個事！”
“什麼？”
“你品項太單一，哪怕不被人舉報，時間久了也會流失客戶，飲食疲勞懂吧？”
方冬點了點頭。
“所以，你要定期增加品項，更新產品，還得想辦法把流動客戶留住！”古清雨說得神采奕奕。
“你想說什麼？”方冬文化水平有限，對這些不怎麼懂。
“你我合作，你出產品，我幫你經營！”古清雨的哥哥之前就是賣早點的，她早就有一個心願，那就是開一家早點店，以此紀念她的傻哥哥。
古清雨爲此看過許多餐飲方面的相關資料。
“可我現在連個早餐車都租不下來。”方冬搖了搖頭。
“反正我現在也回不去。”古清雨皺着秀眉，想了想，“租早餐車的事交給我，你願不願意合作？”
“還不趕緊答應，近水樓臺啊！日久生情啊！”小初在腦海中催促着。
“可是，不都說合夥容易……？”方冬心裡嘀咕着。
“你妹的，把她睡成一家人啊！”小初急着大喊。
方冬瞄了眼古清雨，不僅人長得美、又聰慧。
要能娶到這樣的老婆，不要生意也行！
事情就這樣定了下來，古清雨每天早晨天微亮就出門，十點多回來，第三天回來後，說是早餐車租下來了。
當方冬詢問花多少錢的時候，古清雨笑着搖了搖頭，舉起三根玉指。
“三萬？！”方冬有點後悔把家底交給古清雨了。
“三千！”
“什麼！”
“我哥嚇了他們兩天，今天上門報價的時候，他們都沒猶豫就同意了。”古清雨抿了下嘴，她認爲三千給高了。
“那明天就能出攤了！”方冬興奮道。
“不，你先研究新品，列出設備清單，我去買設備和辦執照，有了執照咱們就可以上外賣平臺了。”古清雨正色道。
“清雨……”方冬癡癡看着，認真的古清雨更是迷人。
“什麼？”古清雨低頭在手機上查資料，沒注意到他的眼神。
“沒事，我都聽你的！”
“嗯，我找人把早餐車清理乾淨，有的錢不能省。”
由於辦理相關證件，得五個工作日左右，古清雨在忙完後，跟方冬一起在家研究新品，兩個人的感情持續升溫。
這一日，二人凌晨五點來到早餐車前，相視一笑，一齊拉起出餐口的遮擋。
古清雨不僅清理了早餐車，還找人補了遍漆。
兩人站在車裡，統一的工作服、防沫口罩、防掉髮頭巾。
離遠了看，顯得格格不入。
用小初的話講，這簡直是豬圈裡的西餐桌。
出來買早點的人當發現是方冬重新營業後，紛紛前來排隊，再加上多了好幾種新品，吸引了買早點的大多數人。
如果之前能吸引百分之三十的人，現在就是百分之五十了，周圍的同行見此，心底生出了悔意。
要知道，但是三輪車的攤位就有十幾輛，這將近百分之五十的比例，已經很恐怖了。
有了古清雨的加入，方冬只需要全身心製作，雖然依舊供不應求，但也快了許多。
而且，古清雨的嗓音和俏臉也是一大亮點，第一天就獲取了‘大餅西施’這樣的稱號。
兩人忙忙碌碌到十點，古清雨香汗淋漓在那數錢，方冬則是收拾東西，宛如一家人。
“喂，誰是方冬？”一名青年來到出餐口。
“你好，想吃點什麼。”古清雨微笑問道。
“誰要吃這種東西！”青年一臉的嫌棄，也不知道老大發什麼瘋，一個擺攤賣早點的能做出什麼美味。